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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你,不牽連徐家,你若不退,休怪我日后無情!”徐風被他這話激到,也被提醒了。是的,他若只是打一頓,不弄死周堯,周堯就會回來找他報復……不若一不做二不休!“誰說我不敢?今日我便敢你給你看!都愣著干什么,動手!”徐風心一橫,令手下制住周堯。周堯終于慌亂:“不……別……你會后悔的……”見他終于認慫驚慌,徐風心內無比受用。他走過去,拍了拍周堯的臉,微笑:“晚啦!”一個眼色,護衛已出手,重重敲在周堯頸側。……周堯醒時,周圍一片黑暗,沒一絲光線。很明顯,他被關起來了。他并不害怕,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不能做徐風的朋友,就做徐風的敵人,瘦弱無力,偏還趾高氣昂的人。是人都有表達欲,炫耀欲,尤其干了一件大事的時候。干了件大好事,可以說與親朋,享受追捧夸贊,干了件壞事呢?好不容易下定決定干的,別人誰都不知道的大事?會有隱秘的快感,特別想向人炫耀的欲|望。徐風在外風光,實則內心壓抑,特別渴望別人高看,拿了重寶圖紙,又不想交出去,另有計劃這樣的大事,忍的委實辛苦。現在周堯主動送上門,表面兇,實則連花架子都不是,背后沒勢力,自己又弱,就一張嘴得罪人。有點能力,大皇子用的著,只要活著,大皇子為了面子也得保,可若死了,就是無用之人,無用之人,何必費力為其追究?對徐風來說,安全,有效,正正好??!現在,只差怎么提醒徐風想到這一點了。至于會不會直接被殺,見不到徐風……周堯從未懷疑,徐風一定會來見他。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徐風來了。他端著一盞燭臺,笑的特別得意:“怎么樣,周堯,沒想到吧,你還是折我手里了!”“不,不要讓我在這里,放我走……”周堯把自己縮成一團,緊緊貼著墻,連聲音都變的很虛弱。與之前驕傲矜貴的樣子,判若兩人。徐風難得興奮起來,周堯這樣的改變,讓他感覺非常好,他掌控著這人的性命!“可是我很喜歡你,不想放你走呀?!彼谝巫由?,非常放松。周堯緊緊咬著唇:“這里是你的地盤,大皇子一定找不到……”“對呀,他找不到,你是死是活,不會有人知道喲?!?/br>周堯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我錯了,我不敢再亂說話了,你拿到的圖紙,我也不敢再想了,求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回去,好不好?”前番趾高氣昂的人,落到自己手里,恐懼,害怕,明白自己的絕對控制權,示弱,求饒……樣樣戳到了徐風興奮點。他甚至開始想,有點沒意思。這樣的周堯,才符合正常人性,才是死有余辜,活該被他殺。可就這樣殺了,未免有些無聊。“你不敢想,我卻偏偏想說給你聽呢,”徐風瞇著眼靠近,“那圖紙呢,是我拿了,那夜五梅閣,從任嘉的身上……”周堯立刻捂住耳朵,滿臉驚恐:“我不想聽,我不要知道,我不要死!”“哈哈哈——”徐風大笑著站起,雙臂展開一振,“你不是想知道么?我便詳詳細細說與你聽!”“那夜所有人都喝醉了,我被冷風吹醒,任嘉就趴在我身側,懷里露出紙張一角。任嘉是商,懷里揣的紙能是什么?定是銀票!反正也沒人瞧見……我這般想著,就悄悄抽了紙張出來。當時天色暗,我也沒細看,揣著紙就走了?!?/br>“行至半路,突然腹中鳴滾,忍之不住,偏身上沒有帶紙……我只得將那‘銀票’拿出,借著別人檐底光線,方才看清,那不是什么銀票,只是張涂鴉紙片!既是無用之物,正好當用!”“其后良久,外間消息一一傳回,任嘉行為略有反常,我才想起,那張紙,怕是不一般。我便回去找了。幸好那夜我尋了個偏僻地方,又有雪埋著,那紙,呃,就是臟了,有味兒,部分墨色暈開了些,卻沒徹底壞掉,尚能辨清!”“我便把東西拿回來,強忍著,自己清理了一番……別看這樣,它還是賣了大價錢!哈哈哈上天果然不負我!”周堯一邊扮弱,一邊聽著徐風講述過程,差點沒吐出來。真是惡心??!“你騙人,”他還不忘弱弱的提出疑問,“若是圖紙已賣,肯定有動靜,可大皇子還在找,四外皆沒痕跡……”徐風絲毫沒看出周堯的引導:“你知道屁!我現在拿到的只是訂金,光是訂金,已夠我猖狂逍遙,來日和重寶一起拍賣后,我還有更多分成,隨之而來的錢和人脈,足夠我幸福一生!”“和重寶一起……拍賣?”“你這樣只會口花花的外地人,怎么會知道?”徐風鄙視的斜了周堯一眼,“還在那瞎找呢,不知道地下黑市已搞到重寶,正準備拍賣呢吧!哼,我也是高看你,你估計連個圖紙花紋都沒看到過吧,我就讓你開開眼界!”徐風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蹲在地上得瑟的畫紋路給周堯炫耀。周堯心說要不是你碰巧得了圖紙,哪會撞到這么多事里面?不過有了這些消息,倒是不虧他演這么一回……戲份正在繼續,還沒收尾,突然外間大聲喧鬧,有刺客!徐風滿腔豪氣噗的滅了,提著袍子就往外邊走,大約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周堯被綁著,沒法動如脫兔,只好猛力蹭繩子,試圖解救自己。徐風一直沒回來。慘叫聲,血腥味,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直至……空氣再次安靜。周堯剛剛好脫下繩子。他似乎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很重,很穩,是武人。時間已不允許逃跑,無法,他只得一個仰倒,溜身,把自己藏到了柜子下。還好這柜子夠長,他又足夠瘦,剛剛好能卡在里面。他雙手捂在口鼻間,一再提醒自己放松,平復呼吸……“吱呀——”門被打開了。一個,兩個,三個人走了進來。周堯只能看到他們的腳,穿著武人黑布短靴,精干,樸素,沒任何花紋。三個人,六只腳,走過正廳,掀掉桌椅,翻凈床榻,最后,朝著柜子走過來。周堯瞳孔微縮,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內祈禱,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吱呀——”柜子門被打開了。一柄細劍,正要掃下來——“徐風往西邊跑了!”門外突然有人報信,門內三個人同時轉身,連門都不走了,順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