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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聯絡到圖七爺,圖七爺想出來逛,有需要時會主動聯絡別人?!?/br>周堯想了想,指尖輕輕敲了下桌面:“圖七喜歡什么樣的寶貝?”商者抖了抖,才答:“以前是新鮮的,或者非常貴重的,現在再貴的也不行,得特殊,以前沒見過……”特殊,新鮮,再加貴重,最好獨一無二。周堯就想,這次的皇家重寶,到底哪特殊呢?他查過,皇家的東西,圖七不是沒偷過,這次出手,是因為什么?不知怎的,周堯想起小偷帖子上那個花紋,莫名熟悉,又覺得很遠……他是大周二皇子,他眼熟,有記憶點的東西,肯定不一般,感覺遙遠,記憶不牢,說明并不常見,他可能只見過一二次。是什么呢?“還不交待?找你們買東西寫帖子的人,是誰?”商者一下子就跪下了。答案與前前面幾個很一致。“真,小的真不知道??!是個生臉,頭一回見,不知道名姓……”這群商者敢攬涉黑銷贓的生意,安全上自然注意,真要像之前糊弄人說的那樣,什么都不知道,生意肯定不敢做,這筆敢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方是生臉,本地人,敢欺生。周堯一邊聽,一邊結合之前供言總結。買東西寫帖子的,是個男人,很年輕,二十歲上下,個子不高,非常瘦,站姿習慣手背在背后。此人防心很高,不愿與人離近,遂臉長的到底什么親,誰都沒看清楚。他技巧性的調了幾個方向,又得到幾個特點——這人喜歡穿深色衣服,身上偶爾有梅香,常有酒味,醉紅樓的酒。醉紅樓的酒很有特點,帶著一股子脂粉香,卻不膩人,這里有錢的男人都喜歡,也好認。作妖寫帖子的這個男人,身上衣料很好,是個富貴人,行為舉止不像道兒上的,這回搞事,是覺得新鮮,好奇,還是其它?所有商者里,三個注意到梅香,幾乎所有人都提了酒味,所以這梅和酒,是關鍵。周堯找來地圖,指尖先點到醉紅樓,再順著醉紅樓周邊地勢特點,尋找梅花……就是這里!“跟我走!”他一邊披衣服,一邊往外走。醉紅樓是城里最大的煙花場所,名聲遠揚,其中頭牌妙蕊姑娘最是難見,接客全憑心情喜好,她喜歡的,不要錢也能見,她不喜歡的,哪怕一擲萬金,也得不到哪怕一個白眼……周堯的目的地,卻不是醉紅樓,而是醉紅樓外五梅閣。醉紅樓生意做的大,樓里地方卻只那么大,五梅閣是其拓展增加的生意場所,近來才開始掛牌,他要找的人,一定在那里!周堯腳步匆匆,帶著大皇子安排的幾個護衛長隨一路往前,完全沒發現后面墜了個尾巴。封姜下午同四皇子談好了附加買賣,立刻出來干活,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提能力如何,時間上差距太大,正正經經的來,肯定不會有好效率,少不得要做一回黃雀了。跟了周堯一下午,別的不說,這小質子弱的跟貓兒似的,聰明的小模樣倒挺招人,一想到接下來這小貓要被自己坑,封姜就覺得有點……莫名興奮!這回這小貓要怎么哭呢?會不會哭花臉?封姜低頭,自我檢討了兩息。他以前從不這般惡趣味,對弱小尤其關照,從不逾矩過線,這一次……大約是因為莫名的關注?因為周堯對他的熟悉,關注,莫名的,他必須關注回去,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自己這么個大男人,好像在被個小貓牽著鼻子走?搖搖頭,晃去腦子里一堆東西,封姜腳尖發力,悄無聲息的躥過墻頭,跟在周堯身后。……周堯走的很快,周遭一切皆未關注。橫里撞出來的醉漢,躲開;暗里私會的野鴛鴦,裝做看不見;拉皮條的……躲不開,就讓護衛清路。一直到醉紅樓門口。門前堵著一堆人,嚷著要見妙蕊姑娘,競價,價高者可得,現場直接叫價,看周圍人都像看仇人似的。眼見有個衣著華美,氣質也很貴人的周堯走過來,意識到這位是個競爭對手,敵意立刻就來了:“你也是來見妙蕊姑娘的?后面排隊!競價也要懂規矩,知道么?前面的沒落定,后面不準叫!”周堯臉上一抽。他在人群里看到了王珈。這人被擠的臉都快變形了,還興奮的舉著手叫價加碼,喊什么‘妙蕊姑娘今夜一定是我的……’周堯都懷疑他一直舉著手是因為人太擠,放不下來。“我只是路過,并非來尋妙蕊姑娘,諸位安心。請借個道?!?/br>一聽他不是競爭對手,眾人立刻讓路,十分和善:“早說么,怪我們怪我們,擋路了啊?!?/br>“少年就是心性好,不戀女色,不像我們,沒旁的追求了哈哈哈……”周堯面無表情經過,也算順利。很快,到了五梅閣。今夜這里有宴,有公子哥包場,請人喝酒。場子很熱鬧,人很多,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是年輕男子。周堯靜悄悄出現,沒有打出大皇子牌子,沒弄出動靜驚動任何人。他只是安靜站在陰影里,目光敏銳的朝人群中觀察。身高不符合的,略;胖的,略;眼神不夠活,不夠機靈的,略;讓身邊人技巧性上前,聞不到酒味的,略……意識到意外侵入,場子會亂,會有人趁亂跑,他必須快一點!很快,周堯的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此人很瘦,幾乎皮包骨,眼神和別人一樣,別人的活,是討巧經營人脈,他的活,是提防。他穿著深藍色的衣服,握著酒杯的手有些僵,小指曲起角度略不對,看著有些難受……絕不是眼下太冷被凍的,是這手指有傷!所以這就是這人常把手背在背后的原因!并不是裝氣場裝大人,而是他手上有殘!周堯立刻伸手示意:“就是他,去抓!”待護衛接近,那人察覺到,神色惶惶,很是緊張,周堯便斷定,沒錯,就是這個人!就在周堯的護衛摸到那人衣角的瞬間,突然一陣狂風吹起——風極大,極寒,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動不了。待風停下,場內一片狼藉,人倒都沒什么事,醉紅樓的人懂事,立刻出來調停,上補救辦法,辦宴東家性格也好,樂呵呵的接受了,放言要跟友人們大玩一場,不醉不歸。只一件事不尋?!軋蚨⒅サ哪莻€人沒了!真的沒了,憑空消失,突然不見了!周堯氣的直磨牙。他知道是誰。因為他剛剛聽到了響在耳邊的,封姜又囂張又賤的聲音:謝啦!謝你個大頭鬼!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