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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上,結成了一小片的冰霧。 沈韜轉過頭來,視線掃過病床上的許妙蕓。 這一次她不是躺在血泊中,卻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他的重生沒有給她帶來好運,卻將她牽扯于一件震驚上海灘的殺人案中。 他的目光漸漸黯淡,透過視線的余光,他可以感覺到許妙蕓那一雙如小鹿一樣楚楚可憐的眸子。她何其無辜,前世要遭受這樣的命運,只因嫁給了這個名叫沈韜的男人。 等待許妙蕓的是一陣漫長的沉默,那人寬厚的脊背挺得筆直,病房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點滴聲。 許妙蕓幾乎就要被這種沉默的氣氛吞噬,然而這時沈韜卻轉過了身來,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她道:“三小姐說的對,是沈某一直對三小姐糾纏不清,從今以后,我與三小姐大道兩邊,各走一條?!?/br> 沈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妙蕓其實是有些錯愕的,可那人卻笑了起來,表情中又透出了常有的放蕩不羈,同她道:“你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是不是可以當作你又舍不得我了?” 許妙蕓被他賭得說不出話來,漲紅了臉頰,狠狠的瞪著他。那人卻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信步走到門口,轉過頭最后看了許妙蕓一眼。 病房的門關上了。 房里房外的人各自嘆了一口氣。 于許妙蕓,沈韜就像是她前世今生都擺脫不了的厄運,如今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關于沈韜的真面目,前世她無緣知道,今生的她也不屑于知道。她只想做她尋尋常常的許家三小姐,在這亂世中安穩度日,也是一種福氣。 …… 周副官在醫院門口等著沈韜,看見那人面色凝重的從里面出來。他剛才問過了護士許妙蕓的情況,手術很成功,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那沈韜如今的臉色,看上去就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了。 雪已經下得很大,沈韜在臺階上站了片刻,風卷著雪撲面而來,周副官上前替他打傘,他轉頭吩咐道:“找幾個便衣兄弟,在這里守著,如果有巡捕房或領事館的人過來,隨時向我匯報?!?/br> 周副官點頭應了,又對沈韜道:“日本人那邊全無頭緒,只能向巡捕房施壓,之前去領事館赴宴的客人,已經陸續被帶回巡捕房問話了?!?/br> “那些人都是上海灘的名流,巡捕房不會難為他們,昨天除了許小姐,應該沒有別人認出花老板,”沈韜頓了頓,繼續道:“你去巡捕房把那些筆錄偷偷的弄一份出來,看看有什么嫌疑?!?/br> 他們在門口等了好久,直到看見馮氏帶著人又回了醫院,沈韜才讓周副官去把車開過來,兩人一同離開。 …… 雖然有知春看著,但是把許妙蕓一個人留在醫院,馮氏終究也是不放心的,因此只回去同老太太報了一聲平安,便匆匆又趕了過來,囑咐了吳氏在家收拾一些尋常常用的東西,一會兒帶到醫院來。 許妙蕓剛剛哭過,眼睛還有一些微微的酸澀,半夢半醒,聽見知春在門外同馮氏小聲道:“沈少帥坐了片刻就走了,我瞧著臉色不大好,小姐如今睡了?!?/br> 馮氏聽了這話只是嘆息,又囑咐知春道:“一會兒老爺來了,你可不能把小姐同沈少帥單獨呆過的事情告訴他?!彼齽偛艑嵲谑且粫r心軟,看著沈韜在病房外候了一夜,有些不忍心罷了,如今想想,自己到底是婦人之仁了,那沈韜再怎樣,也是快要和別人定下婚約的人了。 知春低著頭稱是,兩人推門進了病房,馮氏見許妙蕓睡著,上前稍稍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溫度是正常的,終究松了一口氣。 但她畢竟是女子心細,低頭的時候便看見許妙蕓枕邊的那一灘淚痕。小姑娘的眼梢還帶著點濕意,很明顯是哭過一場了。 馮氏看著心疼不已,替許妙蕓蓋好了被子。 沒過多久,吳氏便也過來了,領著幾個丫鬟婆子,將一應常用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還帶了一份剛剛送到許家的報紙。 馮氏便好奇問道:“你如今怎么也時興看報紙了?” 吳氏聽馮氏這樣說,便知道公公許長棟怕是沒把日本領事館的事情告訴她,只拉著馮氏坐下道:“母親你看,昨兒日本領事館出事情了?!?/br> 許長棟今兒一早走的,那時候吳氏在病房陪著許妙蕓,也沒看清來人的模樣,只當他是工廠有事情,這時候聽吳氏這么說,倒是緊張了幾分,忙湊過去看了一眼,可她又不認識幾個字,便問吳氏道:“出了什么事情?” “日本領事館死了個領事,就在昨兒圣誕晚宴上?!?/br> 報紙上不光登著新聞,還有幾張當時在現場的照片,以及死者渡邊信一的個人信息。在上海灘死個中國人那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可死個洋人或是日本人,卻是天大的大事兒。 “宴會上死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殺人?” 馮氏聽得立馬驚了起來,又想著許妙蕓還在里間睡著,忙壓低了聲音問道:“兇手是誰?抓到沒有?” 吳氏搖了搖頭,“報紙上說還沒抓到,聽說是聽見了槍響就馬上封鎖了現場,但兇手什么線索都沒留下,巡捕房正在四處盤查?!?/br> 馮氏稍稍平靜了幾分,見四下無人的,這才小聲道:“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那個兇手也太過大膽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殺人,還能逃走,倒也是厲害了?!?/br> 這時候許妙蕓已經睡醒了,聽見外頭兩人的話,也跟著松了一口氣。昨天那種情況,場面混亂人又多,花子君趁亂跑了出去,只要沒有別人認出他來,領事館的人是死也不會查不到他那兒的。 許長棟是下午的時候才回來的,過來的時候還跟了兩個巡捕房的探員,是按照慣例來給許妙蕓錄口供的。 在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巧遇上了過來查房的邱維安。邱維安是邱探長的弟弟,兩個探員都認識。 “這么急就過來問話了?”邱維安沒有攔著那兩個人,只是笑著道:“許小姐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休息,我可以先配合你們工作?!?/br> 邱維安雖然是渡邊信一死亡之后才去的領事館,但按照慣例也是要錄口供的,兩人聽他這么說,便行了個方便,先去了邱維安的辦公室了解情況。 許長棟進了病房,看見馮氏和吳氏都在里面陪著。 吳氏瞧見許長棟回來,便先起身回許家去了。 馮氏便迎了上去道:“剛才醫生過來給妙妙檢查過了傷口,說是愈合的還不錯,只是現在還行動不便,還要在醫院躺幾天?!?/br> 馮氏心里還擔心著領事館的事情,只是不好開口而已,好在許妙蕓現在也醒了,見許長棟回來,便開口問道:“爹爹,昨晚的事情怎么樣了?那殺人兇手找到了沒有?” 許妙蕓自然是不希望花子君被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