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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片刻,見吳氏臉上刻意藏著尷尬,也曉得她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索性起身回房去了。她同吳德寶鬧的不愉快,但吳氏畢竟是自己的親嫂子,許妙蕓也不想她太過為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一天算一天,第二天打卡結束…………你們要是只知道看書,不知道留言的話……我會陽*痿的更快的……………… ☆、第44章 044 卻說宋五爺砸了小日本兩處煙館, 雖然一眾的小混混都被關在了巡捕房里。但因著沈家和邱家的關系,交了幾百大洋, 那些人也就全放出來了。 宋五爺在百樂門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招待沈韜和邱維安,陪客是宋五爺的三兒子宋銘生,人稱小三爺, 百樂門的幾個當家花旦也都在。 包廂的門是關著的,外頭聲色犬馬、紙醉金迷,里面卻安安靜靜的。宋銘生使了個眼色, 幾個舞女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邱維安同日本人走的近, 點了一支女士的薄荷煙抽了一口,緩緩道:“渡邊那邊正在查那群人底細,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找麻煩了, 況且煙館砸了一間, 他可以再開一間,這樣硬碰硬也不是辦法?!?/br> 沈韜坐在邱維安對面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他今天穿著休閑白色西裝, 修長的雙腿交疊,仰頭靠著身后的沙發, 整個人都隱在陰影中, 昏暗的燈光映出他半邊側顏,尤為顯得輪廓分明。 他聽邱維安這么說,若有所思的擰了擰眉心, 低頭摸了摸下巴道:“要是能知道他們的貨從哪兒運來的,只要把貨扣下,日本人的煙館就開不起來?!?/br> 坐在一旁的宋銘生道:“碼頭上有三分之一的兄弟都是我們幫會里的,從沒親眼見過小日本的貨,不過他們每個月都會從北邊運一批東西過來,放在虹口的貨倉里,明面上是日本領事館旗下的商會同申城的商人之間的貨物往來,看不出什么異常來?!?/br> 沈韜坐著不說話,眼下時局不穩,從北邊運過來的貨物,只有水路和陸路兩條線。陸路一路上關卡林立,若是里面有些什么違*禁的東西,還不等到申城,只怕已經抖了出來,唯一安全的,只有水路這一條了。 但日本人的東西,并不是那么好查的。尤其是進了日租界的貨物,那就完全不由他們控制了。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重,邱維安見他們兩人都拉長著一張臉,打了個響指道:“不是說好了今天是來消遣的嗎?我還推了一個重要的約會,你們就讓我對著你們這兩張臭臉?剛才的美人呢?快……快喊她們進來!” 宋銘生聞言笑了起來,扶了扶金邊眼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那你們慢慢逍遙,我先失陪了,美人自然是少不了的,邱少爺要哪個?” “東方白玫瑰張茉莉??!這還用問?”邱維安老神在在的笑起來,沖沈韜看了一眼。 宋銘生皺了皺眉心,視線也落到了沈韜身上,淡笑不語。那人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酒,慢悠悠道:“你也知道,督軍府剛走丟了五姨太……” 邱維安會意,笑著道:“哈,那是時候該添個六姨太了!” 花想容就這么跑了,沈崇心里固然生氣,但女人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墻上的泥胚,揭掉一層還有一層。氣過了那幾天,也就漸漸淡忘了。 沈韜前世就知道后來張茉莉跟了沈崇,所以特意安排兩人私下里見了一次,那張茉莉卻是爬床的高手,一副欲拒還迎的牌打得很好,已經在沈崇的小公館里住了下來。 大太太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說什么,畢竟去了花想容,總會來個別人,逃不掉的。 沈韜捏著酒杯,想起老父親雄風不倒,姨太太都娶了幾個進門,可他這兩輩子只念著那一個人,卻還求而不得,未免有幾分自嘲,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讓她現在還小呢?過了年才滿十六,她身上的秘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成熟的顏色。 沈韜灌下了一杯酒,宋銘生推門出去,他一抬頭,看見門縫里有人穿著米黃色的蕾絲洋裝,在一眾人群中一閃而過。 雖是燈光昏暗,但沈韜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許妙蕓來。 還以為她這輩子學好了?怎么也來這種地方?之前那不勝羞澀的模樣,又是裝出來的? 她還是老毛???在自己跟前裝得不行! 沈韜一下子卻是串起了怒火來。 …… 許妙蕓原本是不想來的,吳德寶的事情她雖然沒有放在心上,但到底影響心情??善樵娪昱滤粋€人憋在家里難受,因此舍命陪君子,索性自己也豁出來到這百樂門玩一趟。 許妙蕓不忍卻了洪詩雨的好意,再加上在家又要對著吳氏,到底尷尬,又怕被馮氏看出端倪,便答應同洪詩雨一起過來了。 好在楊月只請了一些女生,上回在紅十字會遇見的邱維安也不在。幾個女生問起楊月為什么不請邱維安,楊月只隨意笑道:“我們女孩子一起聚會,請他做什么?” 她話語中帶著酸味,許妙蕓聽著卻不像那么回事情,她如今是真心覺得兩人般配,因此便湊過去小聲問道:“是你沒請,還是他沒來?” 楊月果然拉長了臉道:“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他今天有事來不了?!?/br> “你肯定沒告訴他,今天是你的生日?!睏钤碌钠舛紥煸诹四樕?,許妙蕓便笑了起來。 楊月只蹙眉道:“女孩子主動提出邀請,就算不是重要的日子,總也要給幾分面子的吧?這一次,我可不輕饒了他?!?/br> 許妙蕓聽了忍不住蹙眉,不過楊月的性子就是這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爽快,這一次邱維安只怕是要好好解釋一番了。 服務生送了洋酒進來,還有度數比較低的香檳。 女孩子們湊份子買了新式的蛋糕,點了蠟燭為楊月慶生。她們都是會唱洋文歌的,還有人帶了口琴,吹著生日快樂的旋律,大家一起唱著洋文。 洪詩雨不會唱洋文歌,楊月開玩笑讓她唱個祝壽詞,她開腔唱了一句:“壽宴開處風光好……”引得姑娘們笑的前俯后仰的。 洪詩雨便臉紅著道:“我不會別的,也就能唱幾句戲了?!?/br> 便有人同她道:“如今這時代已經不時興當票友了,你以后也少聽點戲,多來我們學??纯丛拕?,我們話劇社每個月都有一部新話劇,肯定比唱戲好看?!?/br> 楊月正同眾人說笑,許妙蕓坐在沙發上,看著洋酒瓶子里透出的琥珀色的酒液,替自己滿了一杯。 烈酒混合著冰塊,入口的時候是涼的,但喝下去的時候胸口微微有些發燙,沒有尋常的燒酒辣,可也不見的有多好喝。 許妙蕓皺著眉心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去,兩頰上已經紅了起來。她前世也嘗過這種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