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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鞋只怕不合適吧?” 許妙蕓蹙了蹙眉心,這洋裝不配高跟鞋,確實也怪異,便開口道:“還有尋常的衣服沒放行李箱里的,去取一套出來,隨便穿吧?!?/br> 知春見許妙蕓這般,心里倒是高興了起來,便是還要重新翻那行李箱,她也認了。 昨兒她就說這身打扮回許家,必定會嚇到了老夫人的,那時候小姐還只是不聽,又說現在時興這樣,她要是不打扮成這樣,哪里像留洋回來的人呢,如今倒是又想明白了。 許妙蕓在客房里等了片刻,知春去外面取了衣服進來,老式的上襖下裙,寬大舒適,終究比拿洋裝穿得舒服多了。雖說還有頭發是卷的,但這會子一時半刻也變不了了,倒是在后腦一股腦的扎成一個馬尾,留兩捋自然的卷著,比起那些繁瑣的發飾看著清爽多了。 換好了衣服,讓知春把洋裝收好,踩著柔軟的繡花鞋,這一身打扮終究讓許妙蕓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 轎車早已經在碼頭等著了,除了轎車,還有一溜煙四五輛的黃包車,邊上站在許家的老mama們,都是來碼頭接許妙蕓回去了。 許妙蕓一眼就瞧見了她的乳母蘇氏,她嫁去沈家之后,蘇氏便回了蘇州老家將養,兩人倒是有兩三年沒見著面了。 蘇氏瞧見許妙蕓,也急著迎了上去,見她氣色有些倦怠,眼眶又泛著紅,只心疼道:“依我看,當初就該聽老太太的話,在府上待著,也比出去這一趟強,老太太念叨著小姐,都念叨病了!” 許妙蕓聽了心里難過,前世老太太病著,因知道自己回來,還特意起身看她,結果她那一身打扮和新派的思想,愣是把老人家氣的胸口疼了。 兩人絮叨了一番,便一起上了轎車。許家原在蘇州是做絲綢生意的,到了許妙云祖父這一代才來了申城,如今在閘北開了幾家紗廠,兼顧本行,又開新源,已經是申城有名的富賈之家了。 汽車從碼頭上開了出去,才將要到外灘的主路上,忽然看見一行穿著軍裝配槍的士兵將馬路上的人群疏散開,許家的汽車也只好停了下來。 司機搖了下車窗,被告知今兒是沈家大小姐沈鈺的大婚之日,整個外灘都要戒嚴! 許妙蕓這時候細想一想,前世她回來的第二天才是沈鈺的大婚,怎么這輩子偏巧就趕上了? 她正蹙眉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狀況,卻見那人群的不遠處,一個穿著銀色鑲邊白色軍禮服的男子正站在路邊,那人身材頎長、玉樹臨風,在一群年輕士兵中尤為出挑。 那人仿佛是知道許妙蕓瞧見了他一般,視線忽得往轎車這邊掃來,許妙蕓心里咯噔了一下,嚇的手指哆嗦著,急忙將車簾子給拉上了。 沈韜微微瞇了瞇眸子,聽見從轎車邊回來的周副將向他回話道:“是利豐紗廠許家的車子,他家三小姐今兒從巴黎回來……” 沈韜不等周副將說完,抬了抬下巴道:“讓三小姐過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上一本書讓大家失望了,但是蘇蘇已經很努力的開新文了~~請大家繼續支持我~么么噠,蘇蘇窮了,這章發20個紅包吧= = 小劇場: 沈韜:妙妙,有特權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許妙蕓:小女內心保守,實不是少帥所愛的那一款,求放過…… 沈韜:行啊,嫁給我當老婆,我就放過你【大灰狼笑】 ☆、002 “那是誰家的車子?憑什么他們能過去,我們就不能過去?” 眼看著沈家的士兵讓開了一條窄道,放許家的車隊過去了,被堵在人墻后面的那些人紛紛就抗議了起來。 沈韜置若罔聞,給了周副將一個眼神,那些士兵便立即又將缺口圍堵上了,把正往這邊來的行人車輛遣返回去。 周副將親自走到人群中間,大聲開口道:“今日乃是沈督軍千金的大喜日子,一會兒接親的車隊就要從這里經過,請大家自行避讓!” 知道是沈家辦事,那些壯著膽量喊起來的人又蔫了,可看著許家的轎車帶著一行的黃包車都過去了,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服。 “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連沈家都要給他們家讓路?也是奇了怪了?” 眾人議論紛紛,雖說能開得起洋車的那都是大上海的富豪,可沈家是什么人家,這華東六省都在沈家的勢力范圍,若論排的上號讓沈家給幾分薄面的,只怕那人還沒出生呢! 周副將自是把這些議論都聽在了耳中,他方才也確實跟沈韜說了那是許家的汽車,可怪就怪在,沈韜并沒有說讓許家的汽車過去,而是說了一句:讓三小姐過去? 許家的三小姐,大上海的名媛圈里,可沒這號人物。 汽車已經開上了主路,許妙蕓的心卻還是突突跳個不停,她上輩子當真是被沈韜給嚇怕了,像他那樣的人,是萬萬沾染不得的。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內里卻是烏七八糟的樣子。 說起來也是奇怪,沈家雖然是行武出生的人家,可偏卻又是出美男的世家,當年只因她多看了沈韜一眼,便被他這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去。 沈韜玉樹臨風、溫文爾雅,早年還去了美利堅留學,一年前兄長沈笠病逝,才被沈大帥給招了回來。他自在美利堅學了一些厲害的手段,回國之后,沈家的軍備和cao練都比從前更勝一籌,因此,在外頭的名利場上,便有了少帥沈韜的名頭。 傳言他喜歡美人,卻對美人都彬彬有禮,從來不會唐突了美人。許妙蕓嫁他之前深以為是,嫁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小姐,到了?!?/br> 乳母蘇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妙蕓才猛然睜開眼睛,她一向是有些暈車的,這一路回來又坐了一個多月的船,搖搖晃晃的,實在有些精力不濟。 蘇mama看見她這樣又心疼起來,彎腰把她從車里扶了下來,忍不住開口道:“這來來回回小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小姐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呢?” 許妙蕓依稀記得,前世她從巴黎回來之后,確實也病過幾天,將養了好些日子才好些。偏是那一段日子,他父親因廠里生意太忙,請了在蘇州的二叔過來幫忙,二嬸娘便以要幫兩個堂姐找戶好人家的說法,舉家都從蘇州搬了過來。 許家的院子大,自然住得下這些人,可那兩個堂姐,許妙蕓當真是不太喜歡。 因是久別重逢,才頭一日進家門,許妙蕓當然是要打起精神來的。她才從汽車上下來,只一抬眼,卻見母親馮氏早已經迎了上來。 馮氏看見許妙蕓瘦了一圈,當即紅了眼眶,只拉著她的手道:“你二哥非說是帶你出去見世面,依我看卻是吃苦去的,怎么好好一個人,回來竟瘦了一整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