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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所謂探親就是回到科研院被艾伯特抽一大罐精神力而已。 “最近身體情況還好嗎?洛爾小姐?!卑匾贿呎{試著精神力抽取器,一邊溫柔地說,“許久不見,你看起來強壯了許多,我喜歡你這種健康的膚色?!?/br> “是的。謝謝您,艾伯特先生……” 她必須承認,她黑了不只是一圈。 針頭扎進了她的肘窩,她閉上眼沉入了意識云,她雖然也可以使用精神力,但為了提高供給效率,還是讓洛繹控制身體會更好一些。 半個月繃緊的神經,一回到科研院就莫名地松弛了下來,就像她住校許久回到了家里一樣。哪怕她覺得自己不能太過信任艾伯特和秋思,但她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的依戀。 因為洛爾能夠回科研院的機會變得異常珍貴,所以艾伯特多抽了幾個單位的精神力。支撐不住這樣的透支,洛爾和洛繹很快都睡了過去。 當洛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抽取器已經被摘下來了。她還躺在原來那張舒適的躺椅上,實驗室里并沒有其他人。洛繹還在意識云里沉睡,損耗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從江云渡那里,洛爾了解到了一些關于精神力制藥的知識,明白這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知道,皇室和弗朗西斯家族盡管面上維持著友好關系,但實際上勢如水火。然而艾伯特所為,卻是在真心實意地為親王殿下提供治療。 職業cao守?過去的情誼? 洛爾不太理解艾伯特的想法。 她很清楚,自己在艾伯特看來,只是一味可以治療殿下的藥劑。不過讓她感到不解的卻是,他為什么要把自己拆成洛爾和爾爾·弗朗西斯兩個身份? 洛爾隱約感覺到了自己“洛爾”這個身份的復雜性。 艾伯特曾經對她說過,要誘導她的向導人格,為殿下提供治療。如果艾伯特是真心在治療殿下的話,為什么要遮遮掩掩,而不是直接把洛繹放出去給克蕾雅疏導呢? 而從殿下對待“洛爾”的角度來看,他好像是想保住她的性命,并且將她帶出科研院,將“洛爾”這個身份公開在世人面前……這又是為什么呢? 而對于“爾爾·弗朗西斯”,殿下又是在用一種怎樣的目光在看她?是精神力契合的可合作對象?還是頂著“弗朗西斯”家族名的敵人? 他為什么要對她好,又為什么要逗弄她……他是想從她這里得到些什么嗎?或者是他想利用她給弗朗西斯家族帶去什么打擊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對他的價值。 只是越這樣用利益去分析一切,她就越發覺得傷心。 她搞不懂未來的人到底能冷靜到一種什么樣的程度,但她自己卻跟不上他們的思維……她搞不懂殿下在想什么,而她卻深深陷在名為他的泥淖中無法脫身。 她除了能為他提供治療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懂。 這樣的無力感,讓她感到無比的焦躁。 智商捉雞的洛爾面對這樣錯綜復雜的問題,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 她就覺得,他們都在下好大的一盤棋。 而作為棋子的她,正在妄想搞清楚他們的動機。 · 洛爾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她剛才雖然睡了一覺,精神力幾近被一抽而空的疲憊感還是讓她累得睜不開眼。 詢問了AI之后,她決定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洗洗睡。 卻在行過走廊的時候,透過高大的落地窗,她看到外面飛行器停泊場里的一個人影,熟悉的行走姿勢讓她很快就認出了他來——是艾伯特。 他金色的頭發徹底散落開來,身上的白大褂隨意披著,在夜風里恣意翻飛。 他走近了一臺飛行器,將門打開。 這一瞬,洛爾看到他懷中抱著一個黑發的女子,離得太遠,她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模樣。 只是朦朧間覺得……有點像是秋思。 “洛爾小姐,請問您在看什么?” 洛爾心猛地一跳。她轉過身,尷尬地笑了:“啊,秋思……是你?!?/br> 站在她身旁面無表情的秋思點了點頭,淡淡地說:“您該休息了,明早9:00,您需要動身返回蓬托斯恒星系?!?/br> “……好的,謝謝你?!?/br> 洛爾不自主地再看了一眼窗外,飛行器已經離開了。艾伯特還站在那里,而他懷里的人卻已不見了。 停泊場的燈光昏暗,拖長了他的影子。 洛爾想了想,慢慢向房間走去。 第44章 Chapter 44 艾伯特雙手插兜, 慢慢地一步步走在科研院大樓的走廊里。許久不曾擦拭而顯得黯淡的皮鞋,在空曠的樓道里擊打出“嗒、嗒”的聲響, 節奏極緩,沉重得讓人胸口發悶。 他漫無目的地晃蕩著, 走廊里的一切被黑夜侵蝕得幾乎匿盡了痕跡, 兩邊的墻似是被熨斗熨過一般平整得沒有一絲縫隙,他長嘆了一口氣。 隨意停在一處拐角,他靠在了墻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煙狀的白色金屬,輕輕在上面按了一下。他用食指和中指一夾,將煙嘴向唇口喂去。 洛爾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金發散亂的瘦削男子倚靠在墻壁上, 左手插兜,右手持煙,暗藍色的眼睛自顧幽明,從房間里漏出來的燈光, 映亮了他的半張臉, 下巴上冒著淡色的胡茬。 云霧繚繞中,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頹唐的美感。 洛爾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差點兒以為是自己太過疲憊而產生了幻覺。 “噢, 是你?!卑匦绷怂谎? 語調略有些無精打采,不過這并不能壓抑他固有的天性, “很晚了,我親愛的爾爾,你還沒睡嗎——喔!是因為沒有哥哥在身邊而變得無法入眠嗎?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br> 洛爾:“……” “我聽到走廊有聲音,所以出來看看……”她找了一個完全站不住腳的借口,其實她只是腦子里裝了太多事,又累但卻又睡不著,就想著出來透口氣——那實在是再痛苦不過的體驗了。 艾伯特沒有拆穿她拙劣的謊言,只是微笑地說:“噢——是這樣,抱歉打擾到你了。我只是閑著沒事兒就喜歡到處晃蕩。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把這認為是與孤魂野鬼的一場艷遇——這很浪漫不是嗎?我親愛的寶貝兒?!?/br> 洛爾:“……” 您確定這不是驚悚嗎?! 她看著艾伯特一小口一小口地吐著煙,花白的霧氣在空中打著旋兒,繾綣片刻后消失不見。他的目光變得迷蒙,帶著一種所有事情都不再重要的自暴自棄感。 “吸煙對身體不好,艾伯特先生?!彼滩蛔√嵝训?。 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