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書迷正在閱讀:一步過界、華燈初上、皇朝魔艷、贈你祖傳染色體[星際]、夏有芒果冬有你、民國小嬌妻、Something like summer/夏天什么的、變成了刺猬怎么辦、一定是入學的方式不對!、[紅樓快穿]為你報仇
“可是,此舉有違禮制……”禮官還是顫顫的。 “那便改了?!笔掤E馳收回了目光,向長階下群臣望去,“現在就改?!?/br> 禮官收了聲,不敢再有異議。 那禮官退遠了,姜靈洲卻忍不住掩著唇偷笑起來。 “王爺……不,陛下。臣妾早與您說了,莫要帶臣妾一道出來?!彼f,“這可不是被罵了?” “那又如何?”蕭駿馳負了手,在背后拽了拽她的手腕兒,“為了王妃……不,皇后,被罵兩句也是值當的。此處風景絕佳,不帶皇后來,難免可惜?!?/br> 兩人都不大適應這帝后之身,一時還改不過口來,總覺得有哪兒怪怪的。不過,蕭駿馳說的倒是不錯,此處的風景確實是極佳—— 天高而遠,碧空湛藍。腳下眾生云列,她與夫君并肩立在此處,飽覽千帆過盡之后,滿宮次第春景。 “唉,待那冊封大典過后,”姜靈洲望著腳下拜伏的百官,口中低聲喃喃道,“臣妾便要被關入這東宮之中,再做一只不見天日的籠中之雀了。當皇后,哪有那么好?” 誠然,她也只是說說罷了。 現在的蕭駿馳已不再拘著她了。他敬她愛她,護她寵她。這一路行來,姜靈洲當然心底一清二楚。 “哪門子的籠中雀?”蕭駿馳面上表情一派鎮靜。百官群臣站的遠,決計發現不了他正偷偷與皇后嘮嗑著。他一邊做嚴肅正經狀,一邊悄悄與姜靈洲說,“依照本王看,本王才是王妃的籠中之鳥才對?!?/br> “王爺,該改口啦?!?/br> “本王知道?!?/br> “哎呀,妾該說王爺什么好呢……” “王妃不也一樣么?” 夫妻兩人立在長階盡頭,背后的手卻悄悄地勾了一下。 *** 安平八年,已未春末,競陵王即帝位,以河陽姜氏為后,改元洪垂。又次月,大赦天下。 新帝勤勉,執德成固。禁奢僭罔極、絕靡侈逸豫;廣納良臣、兼聽方正,曰為魏成帝。 姜后賢敏,柔善殊質,擅忠諫、有恤心。長子逾璋,為皇太子;長女佩蓁,為成國公主;次女溫淑,為永慶公主。 帝后恩愛,伉儷情篤,為后世嘉表。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結束qwq 還有包子長大的番外。 畢竟生了辣么多。 第94章 番外 天昭三年, 春。 恰是春獵時節,北山行宮一片喧鬧。獵旗颯颯,迎風而舞?;虼蠡蛐〉膸づ裨诓輬錾?,便如一道道小丘陵似的。 徐家的大小姐徐蕙芷擒了弓、牽了馬,領著一個一身騎裝的婢女, 向著帝后御前行去。徐蕙芷正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生的活潑俏麗,引得無數少年人朝她身上瞧。 “成國公主來了么?”徐大小姐將手搭在額上, 踮著腳眺著帝后之席, 想要從那遠遠的人影里辨出成國公主蕭佩蓁的模樣來, “她與我說去去就來, 可是眼見著這苗獵都要開了,竟還不回來。要是讓他人拿了頭名去, 可如何是好?”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徐蕙芷才見到一個明媚少女匆匆跑來。 那少女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 生得極是艷麗, 便如一株花色濃郁的牡丹似的,叫人移不開眼睛。不過,她雖然有這樣出眾的容貌,卻沒有與之相應的盛裝華服,而是穿了一身男裝。 這少女正是成國公主蕭佩蓁,行二,乃是帝后的掌上明珠。 帝后膝下,有一子二女?;书L子蕭逾璋今年恰及弱冠, 是全太延名門貴女的心儀夫婿?;书L女蕭佩蓁,封成國公主,十七歲;皇次女蕭溫淑,封永慶公主,十五歲。 姜后年輕時便素有艷名,有著“齊國第一美人”之謂。成國公主蕭佩蓁自然也是生的美貌無雙,惹人艷羨。不過,蕭佩蓁的性子倒是與姜后一點兒都不像,為人潑辣愛鬧、耿直英武,像是個男孩兒似的。 這一次北山行宮春獵,蕭佩蓁便拉了閨中密友徐蕙芷來,說一定要拿下射獵的頭名來。 “方才我被母后逮住,說教了幾句,這才溜了出來?!笔捙遢枥砹死砑?,道,“我看今年那費家的長孫與你哥都不來,這頭二名非我倆莫屬?!?/br> “公主說的是!”徐蕙芷嘟囔了一句,“皇后娘娘說您什么呢?” “噯,還能說些甚麼?不過是叫我玩玩便好兒,別往那林子深處去?!笔捙遢枭狭笋R,說,“母后總覺著我會在那林子里遇著事呢。能出什么事兒?是母后想多了罷?!?/br> 兩個少女正竊竊私語間,便見得仲裁一聲令下,數匹快馬沖了出去,原是苗獵開始了。 “走著!”蕭佩蓁揚起馬鞭,露出暢快笑容來,“今日就比一比我與你誰獵到的更多!” 數匹駿馬涉入林中,在其間向著各處分道揚鑣。蕭佩蓁策著馬,朝著林間深處騎行而去。耳邊風聲呼呼,幾瓣低垂枝葉擦著她發辮而過。 忽然間,蕭佩蓁瞧見前邊枝葉的縫隙里有一抹白色掠過。她一勾唇角,立時搭了弓,單手抽箭,瞄準了那葉叢。連發數箭,皆是未中,她不由有些懊惱。于是,她便策馬愈向林中深處奔去。 簌簌林間,草葉被什么東西攪動了。蕭佩蓁一見,心中微喜,又立刻張了弓。 ——這次,這獵物定然無處可跑! 羽箭離弦,破空而去。她自幼跟著父皇學習騎射,射箭的功夫極好,幾可說是百發百中,就連她的皇兄都自愧不如。 眼見著那羽箭將要射中獵物,那葉片卻被分開了。原來,攪動草葉之物并非是什么獵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此刻,箭尖便離那人只有寸許之遙。。 “快躲——” 蕭佩蓁驚叫起來,聲音極是尖細。 那人似是愣住了,竟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蕭佩蓁腳下的地面震了震,竟然整個兒朝下塌陷而去。蕭佩蓁的愛馬受驚,揚起雙蹄嘶鳴起來,竟然直直將主人甩了出去。落石伴著泥巴向下滾動,蕭佩蓁與那人一起轟隆滾到了底部。 待回過神來,蕭佩蓁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坑洞里。 這坑洞足有六七人那么高,獵場里豐茂的枝葉橫在坑洞周遭,將陽光擋得嚴嚴實實,以至于這坑洞里也光線暗淡。她渾身都是臟兮兮的泥巴,箭囊和弓也不知去了哪兒。 除了她外,這坑底還有個人,是個穿著白色胡袍的男人。 “噯,你怎么不騎馬?害我以為你是獵物?!笔捙遢枵玖似饋?,拍拍頭頂的泥巴,又跳了兩下,嚷道,“這下糟了,這坑洞深不見底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是沒人發現,可如何是好?” 那男人沒說話,只是慢慢地坐了起來,揉了下手。 蕭佩蓁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