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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陵王被剝權之時,我想你本就煩惱纏身,便不想讓這事擾了你……” 姜靈洲眼神一動,面露悵惘之色。 “女子生產本就艱難,以是,為兄望你萬萬要保重身體?!苯倘坏吐暤?,“你不便長途顛簸,這段時日,你便留在威寧好好養著。競陵王也說了,會留下來陪著你。旁的事,你就不用憂慮了?!?/br> 姜靈洲知道這是兄長在關心自己,便點了點頭。 她雖點了頭,可腦海里還有些凌亂思緒。眼看著姜晏然便要起身,她連連拽住他袖口,道:“皇兄,我雖不會再管這些事,可問我還是要問的。劉琮的事兒,父皇打算如何解決?” “……唉?!苯倘粐@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性子。答應得好好的,可是該問的時候,卻一點兒都不含糊。你便放心吧,父皇定不會放任劉琮胡作非為,已派了衛大將軍領兵前來;更何況,二皇叔還駐守在武楊,憑借區區一個劉琮,是絕翻不起風浪來的?!?/br> 聽姜晏然這么說,姜靈洲便放心了。兩兄妹又說了一陣子話,姜晏然說自己奉齊帝之名前來監軍,還要去見見那衛大將軍,這才與姜靈洲道了別,又說明日還會再來看看她。 姜晏然出了這園子,便要了馬車,連夜向著威寧城外去了。衛大將軍奉命討伐叛軍劉琮,此次就將大軍扎營在威寧城外。 姜晏然坐在馬車里,想到那衛大將軍,就有些頭疼。 這衛將軍本名衛烈,是個少言寡語的悶性子。因而,連齊帝都常常摸不透這手握重兵的衛將軍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和姜晏然的二叔,嘉寧王姜恒素有不和,常在帶兵打仗之事上鬧出些事兒來。 從前齊魏尚未停戰時,這衛烈就常常提起議和之事,說齊國連年征戰、軍士疲憊,齊帝要學那武帝窮兵黷武,實在不好;但是嘉寧王卻是個爆裂性子,一定要將魏兵打退,還常在墻頭嚷著要拿蕭駿馳的頭做下酒菜。以是,這兩人若是碰到一處,便會有些摩擦。 齊帝雖不說,但心底卻是有些懷疑的,覺著當初嘉寧王之所以會被魏兵擄走,讓蕭駿馳敢膽大妄為地提出“以河陽公主換嘉寧王”,便是這衛烈從中搗鬼。 衛大將軍像是也猜到了齊帝在猜忌他,自此后,愈發悶悶少言了。 不過,猜忌歸猜忌,齊帝卻依然重用他。齊國上下崇文輕武,華亭城內只有那清貴公卿才受到追捧,武將常常被冠以“粗人”之名,因而除了衛烈這個將軍尚能在魏國軍隊前掙扎三四分外,華亭竟無其他武將能與蕭駿馳匹敵。 這次齊帝派衛烈來討伐劉琮,又不放心衛烈,便索性要了姜晏然一同來監軍。 馬車在城外停下了,姜晏然下了車。遠遠地,便有幾個身材粗矮、身披鎧甲的人迎了上來,打頭一個便是衛大將軍。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遠道而來,一路辛苦?!?/br> 這衛烈已經年過不惑,粗糙面龐上掛滿風霜痕跡,嘴邊留著一圈糙糙胡茬,肩膀滾圓有力,雖然矮,下盤卻很穩,看上去便是一副久經戰事的模樣。 “衛將軍不必客氣?!苯倘惶摲銎鹆诵l烈,道,“此次討伐劉琮,還望衛大將軍竭盡所能?!?/br> *** 威寧。 姜靈洲之前睡了一覺,現在反而有些精神了。雖然還未天亮,她卻精神得很。蕭駿馳走進來的時候,她正眼巴巴地望著桌上未收拾走的碗碟,一副還想吃一頓的模樣。 “王妃這模樣,看起來是嘴饞得很?!T鼠碩鼠,無食我粟’,說的可是王妃你?”蕭駿馳笑了笑,便招來丫鬟,叮囑她再去小廚房要些飯菜來。 “哪有人這樣說娘子的?”姜靈洲不大樂意了。 “王妃先前賜給為夫一個‘豚’字,為夫倒是沒有好好謝恩呢?!笔掤E馳說。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事兒,姜靈洲就想起自己寫的那個大大的“豚”字來了。當時只顧著取樂,誰知道蕭駿馳就這樣記在心里了。 她橫了他一眼,道:“怎么?王爺是想秋后算賬么?” “不敢,不敢?!笔掤E馳道。 說話間,丫鬟又端了熱好的飯菜上來,姜靈洲仿佛先前那一頓白吃了似的,又拿起筷子好一陣朵頤。待吃飽了,她才愁眉苦臉道:“妾身不該贈王爺一個‘豚’字,妾才是啊……” 看她竟然爭起這種幼稚的事情來,蕭駿馳失笑。 不一會兒,天要亮了,她的困意終于上來了,似是有要睡去的意思。只是她雖靠在了枕上,卻始終不松開蕭駿馳的手。無奈之下,蕭駿馳只好坐在她的床邊,待她睡熟了,才將麻掉的手臂抽了出來。 他按捏著手,走出了房。 此處乃是威寧鎮衙的產業,喚作合園。因威寧地處要沖,常有朝廷大員來此駐守巡查,這合園便是為貴客所備下的。蕭駿馳將姜靈洲帶回營帳后,姜晏然便驟然到訪,說服他將姜靈洲放在合園休養。 蕭駿馳借了筆墨,寫了一封短信,要同來的傅徽回頭轉交給宋枕霞。傅徽接了信,卻木訥了一會兒,有些猶豫。 “又怎么?”蕭駿馳問。 “王爺,徽想問一問,采薇她……”傅徽垂著眸,若有所思。 “自是會見到的?!笔掤E馳道,“現下你就別記掛著她了,先把眼下這兒的事了結罷?!?/br> 傅徽應了聲,領命去了。 蕭駿馳負手,搖搖頭嘆了一聲,繼而便向著偏廂去了。待他進了門,就見到應君玉盤腿坐在里頭,一副悶悶不樂模樣。 “噯!我說競陵王,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一見蕭駿馳來,應君玉便站起來,嚷道,“我安安泰泰一介小民,你抓我做甚麼?” “應先生,無須自謙。你又豈是一介小民?”蕭駿馳命人看了茶,在他面前坐下,道,“你若是愿老實些,本王自然也不會捆著你?!?/br> 應君玉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競陵王,你想問什么,直問便是!” “應先生,本王想問,七年前,你可曾替毫州王制過一枚魚符?”蕭駿馳壓低了嗓音,道,“回答之前,應先生可要想好了。那召城不出一月便會被攻破,要劉琮來救你是絕不可能的。你是要平平安安走出這威寧城,還是要做個階下囚,都在應先生一念之間?!?/br> 這赤|裸裸的威脅,叫應君玉面色一變。尤是聽到那句“七年前”,他的面色更是不好。但是,他卻懶洋洋地翹腿靠到椅背上,逞強說:“競陵王,你這樣空口白頭地污蔑人是個什么道理?凡事可都要講究證據吶!” 蕭駿馳聽了,不怒反笑,道:“無妨,七年本王都等得及,便是再十年八年,本王也等得及。本王不是個有耐性的人,沒甚麼精力陪應先生打機鋒。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在這兒待一輩子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