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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宋采薇已無危險,他又有何好顧忌的? 他斂了神色,陡然直起脊背,朝蕭駿馳微一躬身,雙手利落抱拳,口中朗聲道:“末將愿聽王爺調用?!?/br> 這一聲如破云穿霧,似乎要將這茫茫夜雪都劈分開來。 蕭駿馳聽了,唇角微揚。他起初是想壓著笑意的,可忍了一會兒后,他還是仰頭大笑起來,道:“子善,早該如此!早該如此?!?/br> 笑了好一會兒后,他才重新收斂模樣,道,“想必子善也知道,自本王下獄之時起,王妃那好二叔便在齊魏邊境處收整了軍編,原是為了出兵魏國,現下卻只等著將劉琮一網打盡。王妃那父皇是個薄涼之人,怕是不大會顧忌王妃生死;在齊軍發兵前,你須得將王妃帶出召城?!?/br> 傅徽略一思量,道:“徽這兩日倒是已將召城行宮摸了個七八,只是只憑徽一人,怕是仍不能突出重圍。且王妃懷有身孕,徽怕……” “無妨,此事本王自有思量?!笔掤E馳道,“本王已連夜派了人遠上華亭,要那齊太子允我帶一支精銳躍過競陵邊線。本王不信大軍壓境之時,劉琮還能分神追捕王妃?!?/br> 傅徽原本心底有幾分疑慮,但因說話之人是蕭駿馳,那些憂慮便煙消云散了。 “末將遵旨?!备祷盏?。 蕭駿馳與傅徽分別后,又回到那魚藻宮下,久久望了一陣并無人在的窗口,這才折身離去。他先到了角落一處馬廄里,提起被捆縛在草垛中的應君玉來,又攜了他摸索著出宮。 這召城雖有兵力,卻大多布設在城防處,宮內巡查甚少,與普通勛貴人家無異。無需耗費多少工夫,蕭駿馳便輕輕松松地出了宮。 接下來,則是一路北行,回到軍中。 他行至軍隊駐扎之地時,宋枕霞已在燈前候了他許久。見到蕭駿馳勒馬營帳外,宋枕霞連忙迎了上去,道:“王爺總算是回來了,我還道王爺此去,便要長長久久留在那召城里?!?/br> “本王留在召城做什么?讓那劉琮以我為后?”蕭駿馳松了手,把應君玉丟在地上,口中開起玩笑來。一會兒,又道,“這人便是我們苦尋不至的應君玉,竟在劉琮手下。你看好了他,莫要叫他逃跑了?!?/br> 應君玉被甩落在地,撞到了腰,此刻正扶著腰“哎喲”地叫喚著。聞言,他惱怒地抬起頭,道:“你這賊人真是好生大膽!竟把我劫持到這等地方來!” 蕭駿馳沒下馬,扯著韁繩,讓馬蹄悠悠地轉了個向兒。他低俯下身,借著火把的光打量著應君玉,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應君玉倒是生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是臉上總掛著一幅不耐煩的表情,看著怪惹人厭。他聽了蕭駿馳這話,嘁了一聲,道:“我哪知道你是哪兒的阿貓阿狗?” “那競陵王的名號,你聽過沒有?”宋枕霞笑嘻嘻地接上了,抱著劍在一旁看好戲似的打量著應君玉。 應君玉懵了一下,眼前瞬間涌現出許多往事來,表情隨之泛起青白驚懼之色。立時,他便如嗅到了危險的動物似的,在地上挪騰著掙扎起來,又像是個蠶蛹一般蹭來蹭去,想要逃跑。 “可省些力氣罷,”蕭駿馳翻身下了馬,落在他身旁,“當年的舊事,本王還要好好問問你。在那之前,你可不能丟?!?/br> 說罷,他拍了拍手,便有幾個玄甲軍士上來,抬了應君玉便往營帳間走。 “我——我不曾做下什么大事……我不過是,打賭打輸了罷了……”遠遠地,還能聽到應君玉傳來的不甘大喊,“賭有輸贏,這不是極常見?何必找我!何必找我……” 營帳里火光熊熊,照得蕭駿馳面龐上光影明滅。 一會兒,他問宋枕霞:“華亭那邊,可有回信?” “有的,方才剛收到快馬來信,是齊太子給了答復?!彼握硐歼B忙自盔甲下抽出一個封好的信封來,遞了過去,“王爺,我猜是不成的,畢竟那齊帝是個無情之人……” “成了?!笔掤E馳撕開信封,掃了一眼信紙,便如此打斷宋枕霞。 他將那薄薄信箋折疊起來,重新塞入封中,道,“齊帝確實是個無情之人,就算是皇后、公主全在召城為質,他必然也會直接攻打此處。但那齊太子卻未必。以是,我讓他去勸說齊帝,以我玄甲軍替齊殲除劉琮?!?/br> 宋枕霞微愕,在心底道:真虧王爺想得出,竟繞過了齊帝與太子直通書信。 若那太子姜晏然并非真心疼愛meimei,便決計不會答應此事。畢竟,稍有大意,姜晏然便會落得個“外通魏敵”的名聲,豈不自毀城墻? 好在,蕭駿馳還是說服了姜晏然。 這偌大姜氏王族,倒也有溫情之人。譬如這姜晏然,雖明知稍有不慎,與蕭駿馳私通書信之事便會惹來大禍,可他還是毅然答應,只為了換取姜靈洲一個平安。 “收整軍備,連夜行軍罷?!笔掤E馳一揚手,道,“取本王的鎧甲來?!?/br> 火光如躍,映得夜色宛如撕開了一道艷紅溝渠。 *** 傅徽決定襄助蕭駿馳,只是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做些什么,來拖住劉琮。思索之下,他前去找了格胡娜,趁著旁人不注意,將一張字條塞入格胡娜手中。 格胡娜從來都知道傅徽雙面為諜,也知他心底向著蕭駿馳。明白傅徽要救姜靈洲出召城行宮,她自然是樂得幫忙。 待她回到宮里,便展開那字條仔細一看,只見上邊寫了一串細密小字,是什么“萬望娜塔熱琴務必拖住劉琮”云云。話到了最末,竟還有幾個字是格胡娜不認識的。 這種時候,格胡娜就惱起自己來了。 她雖在漢人的地界待了這些年,卻每每都想著自己遲早是要回到穆爾沁去的,因而沒怎么好好學漢人的字,現在竟然看不懂傅徽寫的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了。 她朝宮婢揚了下手,問道:“劉琮呢?” 宮婢哆嗦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萬萬不可再直呼陛下名諱了……” “我問你劉琮呢?”格胡娜有些不耐煩,又說了一遍,“誰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陛下……陛下正在理政殿……”那宮女喏喏道。 格胡娜便起了身,寬袖一甩,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小徑上的積雪被宮人掃凈了,袒出一條青石路來。她循著小徑,慢悠悠走到了理政殿,恰好看到幾個老大臣哀聲抬起地從殿門內跨出。 “陛下……唉,我看陛下復國之志……唉,我等苦心,不知陛下可看在眼里?” “陛下也是無可奈何。那競陵王遲遲不派使節來,既不得玄甲軍,又如何與姜家逆賊為敵?” 幾位須發花白的老頭嘆著氣,緩緩地踱遠了。格胡娜聽了,微一揚眉,便面不改色地踏上階梯,入了理政殿。殿門半開,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