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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洲聽了,卻有些惱了:“王爺平日里就記掛著國事、政事,到了七夕之時,竟還念著那些事兒?……果真,妾身在王爺心底,是遠遠排不上號的?!?/br> 兩人在河岸邊立定,蕭駿馳自她手里接過流燈,與自己的一道放入河水中。淺流拍案,數盞流燈幽幽隨浪而浮,輕旋而逝;近的,尚能看到白紗下燭芯焰色,遠的,便只能見著一點紅心,明滅于夜色之中。 蕭駿馳的流燈落入水中,又被反復沖上岸三次,這才隨著水波漸漸遠去了。待那盞燈消匿在視野里,他才笑道:“當然是逗你的,為夫又怎么可能寫那樣的東西?國事自然是交給我侄兒與費先生煩惱去?!?/br> “那夫君寫的是甚麼?”姜靈洲問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笔掤E馳不告訴她。 ——笑話!那等rou麻言語,要是說出來,豈不敗壞他形象? “什么不可說呀……”她追問。 “萬般佛法不可說,諸項清凈不可說?!笔掤E馳假作正經。 “王爺可少來吧!”姜靈洲輕飄飄地捶了他一下。 兩人鬧了一會兒,蕭駿馳便牽著她的手,上了一艘泊在岸邊的畫舫。起初他還怕她暈水,見到姜靈洲毫無虞色,反而這兒張望、那兒瞧瞧的,他這才放下心來,讓畫舫離了岸。 雙星在天,鳳簫魚舞。畫舫駛出一段水程后,便停于河上。魆魆水面,映出一片錦繡旖旎來,倒似織女手中一枚金梭了。再兼之岸邊燈花簇簇,往來喧囂,令這夜色好不熱鬧。 姜靈洲正倚在船舷邊,張望著隔岸燈火,卻瞄見艙底下上來兩個女子,皆衣羅紗、繞紅綃,身材豐腴、面容姣美。其一抱琵琶,其一持玉簫,顯然是有備而來。 蕭駿馳見了,微蹙了下眉,心底覺得有幾分奇怪。 他可不曾叫人來彈琵琶、吹簫曲,這兩個女人,又是誰自作主張弄來的? 這樣想著,蕭駿馳的目光便向著宋枕霞掃去,可宋枕霞也只是迅猛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如此一來,蕭駿馳也猜著了——這大抵是這畫舫的船家弄的噱頭。 “見過競陵王、競陵王妃?!蹦潜е玫呐計傻蔚蔚乜戳艘谎凼掤E馳,如此說道,“奴喚作蓮蕊,這位是奴的阿妹,喚作紅梅。奴姊妹倆,最擅琵琶鳳蕭,愿為競陵王奏一曲?!?/br> 蕭駿馳內心苦不堪言。 他可不敢說話,只得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姜靈洲,指望她醋意大發,好把人打發出去;就是姜靈洲直接變成母老虎,將這兩個女子掀入水中去,他也只會在旁鼓掌大喝“好!妙!”。 誰知,姜靈洲卻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姊妹倆,道:“倒是有膽色,你二人不妨來上一曲;若是技藝好,則大大有賞?!?/br> 蓮蕊、紅梅聽了,面露喜色,愈呈嬌羞。于是,二女便依言撥曲吹音。姜靈洲一聽之下,發現這兩姊妹果然伎藝精妙,大有“銀燈一曲太妖嬈”之意。她面露笑色,擊掌而和,竟是一分十分歡喜的模樣,看的蕭駿馳愈發心情復雜。 悄夜迢迢,待一曲畢,蓮蕊起身一禮,面有羞紅。 “倒確實有一身本事?!苯`洲笑了笑,道,“可有什么賞賜想要?讓競陵王賜予你二人便是了?!?/br> 蓮蕊悄悄望向蕭駿馳,眸光微亮,口中嬌澀道:“舊朝有大小周后,共侍后主。娥皇擅樂,能定;小妹擅歌,妙音唱徹錦洞天。奴姊妹倆,也愿與她二人一般,共侍明主?!?/br> 一番話說的委婉旖旎,卻令人遐想無比,正是無端飛來的一樁艷福。 姜靈洲按捺住心底笑意,只等著看蕭駿馳的笑話。蕭駿馳張了張口,又揉了揉太陽xue,對蓮蕊先道:“那李后主喜愛大小周后,也是因著他自個兒喜歡吹彈拉唱。本王挑女人,也得挑些和我趣好相同的?!?/br> 蓮蕊急急道:“王爺不愛聽琵琶曲么?” “本王虔心向佛,不愛琵琶,只愛梵音?!笔掤E馳面無表情地說,“你可會誦讀金剛智所譯的?” ……什、什么經? 蓮蕊目瞪口呆,手中的琵琶差點掉下來。 “既然不會,那就快回去吧?!笔掤E馳揮了揮手。 蓮蕊泫然欲泣,悄悄背過身去。她的妹子紅梅卻湊了上來,滿懷希冀道:“王爺,我會背幾句佛經,南無阿彌陀佛……” “咳,本王現在又不喜歡佛經了?!笔掤E馳淡然地說,“看到會念佛的女人便心煩得要命,直想把人丟到水里去。你也不如早點回家去吧?!?/br> 紅梅也目瞪口呆。 眼看著蓮蕊、紅梅兩姐妹滿面委屈之色,好不惹人憐愛,姜靈洲險些笑出聲來。她忍住笑意,對那雙姐妹道:“你二人想效仿大小周后,共侍后主?” 原本正抽泣著的蓮蕊、紅梅一聽是競陵王妃問話,便立時打起了精神,齊齊答道:“回稟王妃娘娘,正是?!?/br> “那好,”姜靈洲慢悠悠道,“那大周后得知小周后入宮得寵,氣得嘔血身亡。你姐妹倆先來效仿個大周后被氣吐血的模樣,讓我瞧一瞧。若是效仿得好,便準你們入王府來侍奉;效仿得不好,便一直在這畫舫上效仿下去?!?/br> 蓮蕊和紅梅俱是懵了。 ——效、效仿什么? ——小周后將大周后氣的嘔血身亡? 這競陵王妃,比競陵王還要不可理喻! 兩人面色變了又變,生怕這兩夫妻真的把她姐妹倆丟進水里,又或者強迫她倆效仿起大周后嘔血身亡的景象來,趕緊灰溜溜地下到艙底去了,不敢再多言。 待那兩姐妹走了,姜靈洲才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來,蕭駿馳在一旁黑著臉,看著她笑。待笑夠了,她便坐到船舷邊,將手探入了那清幽河水之中。 “王妃快下來?!笔掤E馳趕緊扯住了她,“這地兒太危險了?!?/br> “王爺在呢,妾身怕什么?”她回了頭,夜風吹得她身上綾羅飄揚、發舞如絹,真好似廣寒仙子一般。 指尖探入水中,劃開細細波浪?;突痛奥溆诤用?,彷如這碧水之下,尚有個水精龍宮。而她則是那珊瑚女娥,窺伺著水岸邊人間繁華、七夕相許。 “夜里風涼,王妃吹夠風了沒有?”蕭駿馳有些無奈,“別人家的娘子,懷了身孕都是日益謹慎,偏偏你懷了身孕,便趁機做些亂來的事。是不是揣摩著為夫現在不好罰你?” “王爺也知道?”她笑了起來。 輕笑了一陣子,她望見對岸寶馬雕車、龍羈銀鞍,暗香微微浮動,已是紅蘭受露,青楸承霜的火銀闌珊之時,心底念起,不由喃喃道:“王爺何時才愿將心底的事兒與妾一一道來呢?” 蕭駿馳一聽,便明白她是想把先帝之死問的明明白白。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