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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姜靈洲不解。 “我逼死了太后?!彼鬼?,道,“是我親自將那毒酒灌入了太后口中?!?/br> “王爺是為了妾身,才那樣做的吧?!彼郎\淺嘆息一聲,撫了一下男人的眉宇,“且太后娘娘害了如此之多的無辜孩兒,她若不得惡報,才是天道不公?!?/br> 蕭駿馳想到在含春樓時,那房太后如癲如狂模樣,一刀一刀要置姜靈洲于死地,頓時心里一愣。還好他早有準備,令郭世通李代桃僵。不然,若是姜靈洲真的被擄,被送去煙花之地折辱、毀容,那他…… 此事決不可發生! 想到此處,蕭駿馳將面前女子擁入懷里,如獲珍寶。迎著姜靈洲不解的目光,他將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口,一副舍不得松手的樣子。 “還好子善將此事提前告訴了我?!€好,還好?!彼诮`洲耳旁喃喃道。 “王爺,若是心有憂慮,請務必要與妾身說?!彼龕炘谑掤E馳懷里,小聲道,“妾雖是女子,卻也不是那等經不起風雨的纖纖弱柳。妾曾是一國公主,見過的事兒也不算少?!?/br> 蕭駿馳卻不再與她說宮里的事了,只說太后去了,便要發喪,日后會累得很,早些歇息。 ||| 只一夜,太后去了的消息,便隨著那初夏之雨,傳遍了太延。都說房太后憂思難安,積慮成疾,在去靜亭山的路上便追隨先帝而去。陛下感懷太后養育之恩,以厚制發喪,謚以“恭德貞溫懿翊順化皇后房氏”,待停靈過后,就與先帝葬于同陵。 毫州王蕭飛骕自朝上歸來,不由在格爾金面前冷笑了一聲。 “果真是個無知婦人,最后將自己也賠了進去?!彼谧腊盖白?,呷了口茶,又轉向格爾金,道,“本王早說過,不該與這婦人聯手。若是聽信了她無知蠢言,怕是此刻已被我那三弟一網打了個痛快?!?/br> 格爾金連忙道:“王爺英明?!鳖D了頓,格爾金又說,“且王爺這府中內鬼還未被抓出,貿然出手,唯恐被人捉了把柄。此次王爺按兵不動,那人也得無功而返?!?/br> “正是?!笔掞w骕低笑了起來,道,“此人埋藏如此之久,可不就是在等一個大好時機?”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聽聞婢女怯怯來報,說毫州王妃又去平側妃的院子里找麻煩了。蕭飛骕一聽,便有些腦仁疼,對婢女說:“叫王妃穩重些!她再找朝云不痛快,本王便把她休回何家去。她不是最怕本王休妻么?有這功夫,不如和陸家那皇后多多走動。我看她最近倒是心思活絡得很?!?/br> 婢女嚇了一跳,又唯唯諾諾地回去稟報了。 蕭飛骕也只是說來嚇一嚇何宛清罷了。這上了名譜的王妃,哪是說休就休的?要是真想與何宛清一刀兩斷,還得多哄一哄宮里陛下。 想到此處,蕭飛骕便理了下衣襟,對身旁侍從說:“備車馬,本王要再去宮中?!?/br> 蕭飛骕本想著,太后離世,西宮里必然一片期期艾艾。誰料這宮里雖然處處揚了白緞,宮人們也作一身縞素,含章殿里卻依舊是鶯紅燕翠、金玉如常。蕭武川召來了歌博士與樂女,徹夜管弦不歇,熱鬧如不夜天。 蕭飛骕至含章殿時,蕭武川正翹著腳坐在椅上,摟著謝美人,神態懶散地喝著酒,竟一點兒也不見哀傷之態。 “二叔來的正好,”蕭武川一見蕭飛骕,便露出個輕浮笑臉來,“二叔許久未陪我喝酒了,今夜定要不醉不歸。如鶯家里貢來的這‘千年春’,滋味真是好極、好極?!?/br> 蕭飛骕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很快又如常道:“太后方去,陛下還是莫要如此為好?!?/br> “人生苦短,不更應及時行樂?在這西宮里,可是不知何時就會去了啊?!笔捨浯ú灰詾橐?,笑著朝蕭飛骕招了招手,“二叔怎么也變成這幅嘮叨模樣了?” 蕭飛骕雖早就明白他是個荒唐性子,此刻卻不由心底一沉。 ——幸而此子貪于美色享樂,不成大器,否則,必有后患。 蕭飛骕正想說自己來意,抬眼一望,卻見謝美人身后侍立著一個婢女,年輕姣美,模樣極是眼熟。他仔細打量一陣,忽然恍悟此女乃是房太后身旁的宮婢絳春——房月溪這才身死,尚在停槨,蕭武川竟將房月溪從前的婢女召來了宮內侍奉,不可謂不薄情。 絳春提著鸚鵡籠子,侍立在謝美人身側。 這短短一日一夜里,絳春便經歷了極悲極喜——太后身死,依照競陵王之意,她與令冬須得到陵寢里長伴太后。說的好聽,實則競陵王這便是要賜她與令冬死。從西宮內的太后女使,到冰冰冷冷一具軀殼,不過也就那么幾尺白綾的事。 絳春與令冬抱頭痛哭,令冬尚好,她是被房太后提拔起來的,太后既去,令冬感懷太后知遇之恩,極是悲慟,竟也應了長伴陵墓一事??山{春自恃有大好年華,宮外還有父母弟弟,卻不愿白白賠上了這條命。 恰在此時,蕭武川將絳春召去身旁侍奉。從前蕭武川去房太后宮中秘會之時,就時常對絳春動手動腳;絳春深知房太后與陛下關系匪淺,雖有心高攀,卻不敢貿然自薦。如今房太后既去,她也不必畏首畏尾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此恒古不變之理也。若是她福氣好些,興許還能混個一妃半嬪當當,也好給家里的弟弟、爹娘爭光。 自來到這含章殿,絳春便費盡心思想要留住蕭武川的目光。蕭武川愛謝美人,那謝美人破了相,因而在額頭疤痕處描一朵桃花用以遮掩疤痕;絳春也如是照搬,在額上繪出一朵半綻桃花來。果然,蕭武川一見她便覺得妙,今夜宴席便要她侍立在旁。 此刻,她正綻著笑顏,望著謝美人身旁的蕭武川。 忽而間,那謝美人手一抬,腰間系著的香囊便不小心滑了下來。陛下身旁婢女如云,竟無一人看見這香囊,也無人上來撿拾;絳春左等右等,只得自己躬身撿了起來。 她想將這香囊奉還給謝美人,卻見謝美人依偎在蕭武川懷里,兩人喃呢耳語,好不親密,顯然此時不便她開口插話,她只得老實站在一旁。。 蕭武川見蕭飛骕的目光時不時便落在絳春身上,道:“二叔可是看上這丫頭了?現在這丫頭侍奉于朕,二叔若是喜歡,領了去便好?!?/br> “非也?!笔掞w骕立即應道,“只是覺得這女子頗為面熟罷了?!?/br> “宮里來來去去的,可不就是這些面孔?”蕭武川抬了手,對絳春招了下,道,“朕那后殿里,備了一份孔雀翎織成的羽披,你去拿來捧給毫州王?!?/br> 絳春嬌嬌地應了是,便向后殿里去了。 她穿過回廊,卻見得廊邊小林旁,有個穿著杏色宮裙的女子正哀哀哭泣著,細瘦的肩一抽一抽,在夜色里顯得好不可憐。仔細一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