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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滿是逗弄之意。 誠然,他手心托著一枚深杏色的花瓣。姜靈洲一抬頭,便看到這徐家的園子里,有棵合抱粗的老樹開了花兒,油嫩的綠意里藏著幾點深紅淺紅,煞是可愛。 蕭武川拍了拍手,卷起袖口,重坐回了位上。恰好是在唱著紈绔子弟斗雞走馬、蟋蟀相爭的戲碼,他跟著戲子念唱了兩句,有板有眼的,倒也挺像是那么回事兒。 “這蟋蟀兒斗得歡,白將軍,大鈴兒——你倆不斗,怎讓我那青麻頭作了王?哎呀小公子,袁瓘寫那‘芳草不復綠,王孫今又歸’,施蔭卻愣說‘王孫,蟋蟀也’,豈不笑煞旁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我怎么覺得有點綠。 第44章 光明寺 姜靈洲自徐家回去后不久, 便聽到了宮里王嬪掉了孩子的事。 說來也玄乎,這已是第四回出事兒了。先前那些有孕的妃嬪,滑著碰著,又或者不小心吃了相克的吃食,便落了孩子。要說是巧合, 也太過巧合了些。 有人說是攝政王動的手腳, 又有人說是那梁貴妃專寵擅妒,還有人說是陸皇后蛇蝎心腸。眾說紛紜, 卻也沒甚麼正兒八經的證據, 只得沸沸揚揚地猜著。 房太后總念叨著蕭武川得早些有子嗣, 誰料到這些妃嬪卻一個個的出事, 蕭武川迄今都沒有一兒半女。她一介婦人,脾氣軟綿綿的, 沒什么雷厲手段, 查不出宮里是誰在攪混水, 也只能去寺里拜拜佛。 過往有妃嬪掉了孩子, 房太后便會親自去大光明寺拜上一拜。一來求那未落地的皇嗣早登凈土,二來求蕭武川子嗣綿延,福澤永享。 這回王嬪落胎也是如此,執掌六宮的房太后與陸皇后俱是什么都查不出來。陸皇后倒是暗地里疑心是梁貴妃做的好事——梁貴妃雖深得圣寵,卻一直未能有孕。按照梁貴妃這飛揚性子,倒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等下作事來。 嘆只嘆,抓不到梁貴妃的把柄,陸皇后也只能打落牙齒含血吞, 看著梁貴妃繼續在西宮里作威作福。 房太后在宮里坐了兩三日,便要去大光明寺拜佛。為了求個心誠,她一向是將蕭家女眷一齊帶去的。宮里的皇后、有分位的妃嬪,宮外的王妃、上了名譜的側妃,俱要一同跟去,姜靈洲也不例外。 姜靈洲倒是不反感去寺廟里,只是一想著要見到梁貴妃,就頗為頭疼。 臨去大光明寺前一夜里,她看蒹葭收點了行裝,便露著悶悶之色坐在了榻上。蕭駿馳恰好進屋來,手里托著串新造的念珠。見狀,他問:“王妃這面色,可是我又惹到王妃了?” “明天要見著那梁綠蕙,妾身煩?!彼?。 “我也煩她,”蕭駿馳失笑,揮手遣散了房里的仆婢,“可我那侄兒把她放在心尖上寵,動梁綠蕙一下,我那侄兒能跳三天?!?/br> 蕭駿馳一提起蕭武川,姜靈洲便想到在徐家遇到的事。 那時,蕭武川問她,知不知道蕭駿馳娶她的緣由。姜靈洲仔細回憶起來,也確實有些不明不白的——蕭駿馳求娶她時,魏軍形勢一派大好,刀鋒直指華亭,還抓了一個齊國的王爺壯士氣,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破了華亭城門,長驅直入。 若真成了那副光景,那她就是個任人糟踐的亡國公主了。 可那時,蕭駿馳忽然遣來使臣,說要結親。 硬要說的話,也能說出個理由來——譬如魏一直大動干戈,民不聊生,蕭駿馳不想再作踐軍士性命,欲修生養息??山`洲總覺得,這其中沒這么簡單。 “王爺,妾問一件事?!彼Я俗掤E馳袖口。 “你問?!?/br> “王爺……當日,為何求娶妾?” 突然問出這話,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駿馳收起了念珠,撫平袖口,慢悠悠說:“王妃想聽真話,假話,還是半真半假、真假半摻話?” “先聽假話吧,假話好聽些?!彼?。 “那好,”蕭駿馳笑說,“王妃素有齊國第一美人名號,競陵心馳神往,仰慕已久;大軍南下,也不過是為了借機求娶與你。正所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br> “難聽!”她嚷道,“甚麼‘傾國傾城’?家破人亡的事兒,都推到女子身上,自古唯有無能之輩,才這般胡說八道?!?/br> 蕭駿馳說不過她,啞口無言。一忽兒,他道:“是是是,王妃說的對。那王妃可想聽真話?” “當然要聽?!?/br> “我怕王妃聽了,會生氣?!?/br> “不生氣?!?/br> “真不生氣?” “那我說了?!?/br> 蕭駿馳咳一咳,說:“事兒……有些雜亂。我現在想想,還覺得心虛得很。王妃也知,我那侄兒是個小色鬼,他看到梁綠蕙,就走不動步子,硬要把梁妃抬進宮里,封了貴妃。只是梁妃她……” 蕭駿馳揉了揉眉心,嘆了一聲:“也是我的過錯,年少時愛玩笑,耽誤了她?!?/br> 這說法,讓姜靈洲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來?!巴鯛?,你直說罷,”她露出溫婉似水的笑意,一副大方娉婷的模樣,“妾是決不會生氣的?!?/br> “梁妃從前同我說,想做這人上之人,我便應了。我想她小小士長之女,嫁入宮中作了貴妃,也算是人上之人;可她原想要的不是如此……” “是嫁給王爺?” “是?!笔掤E馳點了頭,又苦惱道,“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我一介武人,粗鄙不堪,除了手上小有權職,也沒甚麼好歡喜的。我大魏女兒向來多情活潑,可這也忑多情活潑了些……” “哦?!苯`洲說,“王爺繼續說?!?/br> 蕭駿馳揉著額頭,有些困擾,道:“算了罷,這些事兒王妃不知道也罷。知道了平添心煩,我自個兒會處理好的?!?/br> “妾為什么要心煩?”姜靈洲笑的愈發溫柔了,“王爺瞞著捱著不告訴妾,才叫妾心煩?!?/br> 蕭駿馳默了,心里想了一會兒,覺得姜靈洲說得也有些道理。于是,他緩緩道:“后來梁妃嫁入宮里,圣寵不衰,可她隔三差五,就要命宮婢來找我。這實在不像話,我便打算娶個妻子,好斷了她的心思?!?/br> “于是,王爺就挑中了妾?” “是。只不過,這其中還有層緣由?!笔掤E馳淡然說完這句話,忽然又緘了口——他意識到自己多言了。一會兒,他笑笑,說:“王妃別放在心上,我胡說八道呢?!?/br> 姜靈洲見他死活不說“剩下那層緣由”,心里似白爪撓心一般的癢,上去就攬著他的肩,晃著手臂嬌嬌地說:“王爺,您就告訴妾吧?!?/br> 如雪似玉的美人,嫩生生的手臂攬著他的肩頸,馨香馥郁,誘得人心底微動。猶如恰添了鳳髓的蘭燭,明光照人;又似金簧微奏,鶯語聲滑。 蕭駿馳險些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