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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左瞧右瞧,還附在她耳旁偷偷說:“王妃,恭喜呀?!?/br> 姜靈洲:? 她有些疑惑,繼而看到白露時不時瞄著床榻方向,這才意識到昨夜她與蕭駿馳同榻而眠。白露這天真的小丫頭,準是以為他們兩人已是真正夫妻了。 真是天真! 蕭駿馳的門門道道可多的很吶! 收拾妥當,姜靈洲便下了樓,去往馬車處。蕭駿馳與傅徽正站在驛站口說些什么,遠遠瞧見姜靈洲來了,蕭駿馳便露出張似笑非笑的可惡臉孔來。 “王妃昨夜睡得可好?”他明知故問。 “謝王爺關心,”姜靈洲行禮,拿出了漂亮的場面話:“昨夜妾身睡得極好?!鳖D了頓,她又說:“妾有一件禮物要送給王爺,想來是極適合的?!?/br> “哦?”蕭駿馳挑眉,問:“是何物?” “喏?!彼隽艘淮钍椒睆涂鋸埖慕鹄劢z嵌紅寶石耳墜子,親自托著,戴到了蕭駿馳的耳上。繼而,她以袖掩口,說:“果真適合極了?!?/br> 蕭駿馳本就有耳洞,很輕松便讓她把耳墜子掛了上去。此時此刻,他的耳下閃爍發光,極其奪目。 蕭駿馳僵住了。 一旁的傅徽已是忍俊不禁,低聲笑出了聲?!皹O適合,極適合?!备祷斩⒅谴降亩鷫嬜?,聲音里憋著笑:“王妃真是好眼光?!?/br> 姜靈洲可不管蕭駿馳面色如何,她系好了斗篷的系帶,施施然便向馬車行去。待坐入了馬車內,她才掩著口偷笑起來。昨日的陰郁與擔憂,似乎已被一掃而空了。 昨日她還在為未卜前路擔憂,今日卻又放下心來。 蕭駿馳雖怒,卻也沒有真的將她怎樣。兩人不但沒有鬧出嫌隙來,反而還更親密了一些?,F在,她只愿蕭駿馳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會將父皇所做之事遷怒于她。 ||| 太延在東,競陵在西,毫州則在更西。自競陵上太延,慢慢行來,要花去半月時光。待姜靈洲近了太延城時,已是早春二月之時。 她生長于南方,見慣了鶯飛草長、柳絲起綠的二月春景,而魏的二月卻依舊嚴寒,令她不太適應。好在那路旁溪邊,總有些未謝的梅花,也算點綴了這嚴寒的二月,不至于太掃了她的興致。 一路上,蕭駿馳都未再提起她父皇索要城池一事。聽傅徽言談之間,這件事也還沒有在魏國傳開。想來,也只是她父皇和蕭駿馳書信之間偶爾提起罷了。 倒不算是沒有回環余地。 又過了幾日,太延城門終于出現在她面前。 太延城外,是一片茫茫山野,覆著半化未化的殘雪。渺渺起伏的山嶺間,藏著數座幡斜煙裊的古剎。白雪間偶爾漏出一角飛檐,耳旁更能聽得數縷佛鐘。而太延城門則氣勢渾雄、牖垣壯闊,五扇赤紅大門映著白日雪景,益發醒目。 此門為太延西門,名作“微山門”,因有五扇,又被太延百姓稱作微山五門。這五扇門后,又分出五道來。依照律令,天子從中道;公卿從復道;百姓從左右。平日里,最中央的中門是不會敞開的。 太延巡防早幾日便得了消息,知曉競陵王在近日要回太延來,因而便早早派了人守在城樓上。他們遠遠望見了競陵王府的車架,便立時驅散附近百姓。 “迎攝政王回京——” 一聲唱喝,懸著“微山門”匾額下的中門,徐徐開啟。 姜靈洲所坐的馬車,便這樣過了中門,入了太延城內。她略略覺得有些不對勁,許久后才琢磨出來——蕭駿馳回太延,過的是天子門,走的是天子道。 他雖是攝政王,可這番陣仗,卻已同天子無異。 姜靈洲陡然意識到,她已到了太延,魏的國都。 此地,乃是蕭駿馳真正生長之所,亦是他的掌上棋盤。 作者有話要說: 蕭大狗:裝B,我在行。 姜靈洲:你不要命了嗎?。。。?! 第27章 太延宮 進了太延城, 四下便陡然熱鬧起來。 屋宇連片,樓閣相對。街南街北,盡熙熙攘攘。半化雪水,似浮著溫吞玉光,半壓于檐角上。往來人群喧鬧已極, 有黃衫飛馬的輕裘貴人, 亦有碧眼金發的匆匆胡客。車馬碾道,發出軋軋陣響, 與人潮之聲交織一處, 紛繁鬧耳。 因蕭駿馳走的是天子中道, 沿途無人阻礙。匆忙人流, 俱在中道前分開,好避讓蕭駿馳這一行人。未多時, 馬車便到了城西。 這一片住的俱是些貴人, 不是皇親國戚, 便是高官王爵。遠遠望去, 便見到一片肅穆宏大的赤色與白色。而在這連片樓闕之中,攝政王府則為格局最大者。 蕭駿馳一入城門,這邊攝政王府的人便得了消息。此刻,仆役們早已候在了攝政王府門口,齊齊弓身,恭迎蕭駿馳及新王妃回府。 姜靈洲下了馬車,蒹葭便來攙她。 蕭駿馳看她面色尚好,問:“王妃可累?今日還要進宮去見陛下?!?/br> 姜靈洲搖搖頭, 說:“我倒是沒事。只是蘭姑姑……” 兩人齊齊扭頭,果然見到一旁的蘭姑姑面露疲色,一副快要倒過去的模樣。她雖平時剛硬要強,但到底上了年紀,經不住這般的長途顛簸。 仆役們牽了馬,運起行李物件。傅徽在太延亦有府邸,與蕭駿馳告了辭便回府了。姜靈洲則跟著蕭駿馳入了王府。 但這太延的攝政王府與競陵王府可比不得,人多口雜,若是讓有些人知道他們兩人分床而睡,難免會招來是非。因而,兩人的衣物行李都被搬到了一間房。 換句話說…… 他兩人從今天晚上開始,便要同床而枕了。 蕭駿馳與姜靈洲都須得入宮面圣。蕭駿馳是替少帝蕭武川收拾爛攤子去的,而姜靈洲則是被太后房氏傳去的,說是太后想見見攝政王妃。 既然是要入宮,姜靈洲免不了要打扮的鄭重一些。待蕭駿馳在王府門口再見到她時,只覺得眼前微微一亮——面前女子著一襲卷草紋垂髾雜裾裙,肩上加披了黃櫨色的斗篷。一編香絲,淡掃岫眉;額佩花盛,墮髻沉檀。雖未豐容盛飾,卻如一枝風靜梨花。 “為夫真怕王妃入了宮,就出不來了?!彼蛉ふf。 兩人上了馬車,去往陛下與太后所居的西宮。待見到了宮城,姜靈洲竟漸漸安定了下來,好似又回到了生長的華亭宮內。 蕭駿馳先陪姜靈洲去永寧宮拜見房太后。 蕭駿馳的長兄,先帝蕭圖驥,一生只得了蕭武川這一個子嗣。然這子嗣卻并非房太后所出,而是由蕭圖驥元妻阿達末氏所出。 阿達末氏體弱多病,在誕下蕭武川后便早早逝去。她逝去后,蕭圖驥多年未娶。他見三弟蕭駿馳也過了弱冠之年,竟極為信任地將蕭武川交給蕭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