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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沙袋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朱老爹顫顫巍巍地用煙桿指著朱清和:“反了你了,敢這么打你老子,快放開,不然我喊人了?!?/br>朱清和稍稍停頓,冷笑一聲:“今天咋醫院躺了大半天,什么都不用干,等人伺候的滋味好受吧?等了半天,也只有我姑給你送過午飯去,好吃嗎?嗯?”他的手劃到朱玉田的脖子用力收緊,咬牙切齒:“怎么沒一口噎死你?你這種只貪圖享受不事生產的廢物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我姑,因為你,被車撞了,現在躺在病房里,還沒醒,你滿意了?高興了?老天真是瞎了眼,讓你這種東西活在世上,糟蹋一切好東西。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地躺著,躺個夠!”朱老爹手里的煙桿掉在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后,他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玉苗怎么了?不行,我得去看她,今兒早上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朱清和打累了,站起身,朱玉田已經被痛蓋了腦子,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像是一塊破布,只能呼吸。與朱清和來說,他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朱玉田身上的時候,心里的壓抑并沒有得到半點好轉,越怒越覺得可悲,因為這種人遭那樣的罪多不值得。他抬頭看向那個蒼老的老人,片刻猶豫之后,繼續說道:“他和我姑說了難聽的話,害得我姑出了車禍,這就是你偏袒的好兒子。當初你當著眾人說的那些話我全擠記在心上,現在眼巴巴地盯著我的錢,臉不紅嗎?我早上和你說的話,你還是好好想想,這輩子到底做了什么,我姑那么好的人……我絕對不會給你們半點翻身的機會?!?/br>外面有幾家鄰居往這邊張望,瞧著朱清和的目光也怪怪的,朱清和抿嘴笑了笑,外人怎么想與他有什么關系?揍朱玉田一頓,實在太便宜他了。“回醫院,一會兒看有什么短缺,你出來買一趟?!?/br>宋釗看著坐在自己旁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個老板身上好像藏著很多的事情,他剛才在外面一直看著,本來也想進去拉架,可是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不好摻和,這位老板年紀雖然小,但是剛才打人的樣子,好像身上堆積了好多年的仇恨一樣,不是仇人,怎么會招招下狠手這樣的一家人真是讓人看不明白,好像在一起就是為了互相給彼此添不痛快一樣。朱清和已經提前囑咐過了,給朱玉苗所用的一切都必須是最好的,天來橫禍,既然躲不過,只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天快黑的時候,朱玉良陪著朱老爹兩口子一起來了,兩人在外面看著躺在病床上沒蘇醒跡象的人,全都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要進門,朱清和沒讓,姑姑現在最脆弱,他不想人來打擾。朱清和坐在病床旁邊,姑父出去安慰老人,在屋里還能聽到他們小聲交談的聲音,姑父說:“玉苗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其實記掛著二哥,這幾年遇到了機會就勸著,是為了什么?誰知道好心沒好報,他沒事,反倒把玉苗害成這樣。爹,當著你的面,我和您說清楚,以后我就當沒二哥這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來往。玉苗要是能好利索還好,要是……我到死都恨他?!?/br>朱老爹哭得眼睛紅腫,眼睛還不住的往里面張望,抹了把眼淚,說道:“按你說的辦吧,我已經用笤帚敲了他一頓了,我怎么生出這么個禍害東西。說到頭還是怪朱清和,要不是他手里有幾個臭錢,讓他爹惦記著,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了。我可憐的玉苗,打小就喜歡跳,這在上面得躺多長時間?”朱清和認真打量著睡顏分外安靜的姑,其實她是個長得很漂亮的人,因為常年在村里,疏于管理,歲月的氣息將她原本的風華掩蓋。想來姑也是意識到這樣太吃虧了,所以才會叮囑青丫好好念書,在體面的公司里上班,守著兩畝地,圍著太陽轉,沒什么出息。他拉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小聲地說:“你快好起來吧,我心里真覺得對不住你,我和他們的事情,其實你不管最好?,F在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我真覺得沒臉見青丫了?!边@個人給自己的太多了,有時候能虧待了自己的女兒,也要先緊著他,到頭來自己給他們的回報竟是這樣。“等你醒過來,我會把他帶到你跟前來,讓他為他說的那些話負責。只是為什么你還不想放棄?他們已經沒救了,在他們的眼里除了自己誰也裝不下,你一次次的勸,他們一句都不曾聽到心里去?!?/br>“清和,你讓開,我想看看你姑?!?/br>頭頂傳來一道滄桑又暗啞的聲音,朱清和下意識地回頭,他看著奶奶,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么,從他記事起奶奶就不管家里的事情,不管對誰都很淡,朱清和還小的時候她就這般,連話都很少說。他不由地起身讓開了位置,人世血脈親情,也許只是在他這里沒什么用罷了。晚上朱清和本來打算守夜,但是被姑父給往出轟:“我會照顧她,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有什么情況我會通知你的?!?/br>朱清和只得離開,他沒有回家,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望著窗戶外面的那輪圓月,干坐了很久。他曾經以為,這一世哪怕沒有任何人與他親近,他也會活的很好,但是身邊有太多的人將豎起來的冰墻給敲碎,讓他越發的貪戀這種溫暖。家人的擔心,就是他此時的心情吧?他的心從來沒有這么空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往出倒,而能聽他說這些話的只有阮穆。對這個人,他可以沒有任何的保留,自然除了他是活了兩世的老妖怪這件事。屋子里沒有開燈,他拿起話筒,借著數字底下的光撥打了一串號碼,阮穆說過,回去之后會住在當初兩人住過的那座院子,一個人清凈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好聽悅耳又溫柔的抱怨:“怎么這么晚擦給我打電話?很忙嗎?”朱清和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嗯,出去了一趟,本來打算要睡了,想起來給你打個電話。你在那邊的事情還順利嗎?能不能……”已經到了嘴邊,但是他卻說不下去,表露情意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阮穆手邊堆積了很多事情,他在廚房里沖咖啡,聲音響了些,但還是抓住了朱清和嘴里小聲卻又最為關鍵的三個子,挑眉笑問:“能不能什么?早點回去嗎?我也想,不過堆的實在有點太多了,最快也得四天才能完。下午陪客戶吃飯,喝多了些,有點頭昏腦漲?;貋砹艘膊槐仍谀沁呡p松,什么時候你能和我一起回來,我就能減少很多工作量,同甘共苦?!?/br>朱清和整個人都窩在椅子里,屋子里有暖氣,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冷,雙眼看著外面不變的月,輕聲說道:“那是你的東西,和我有什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