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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結果總是寫過時間。 ☆、第 78 章 “荇弟,你休要胡說!”嚴藻急了,對杜如風道,“是我的不是,我才是主謀之人,我弟弟年紀比我小,見識比我淺,修為亦不過練氣期五層,他自小長在怡情館,能懂什么?一切皆是我的主意,是我!” 嚴荇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鮮血,掙扎著爬起,扶著墻壁道:“一切皆是我貪心不足蛇吞象,二位不是自詡名門正派么?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這條賤命想拿盡管拿去,放了我jiejie,我以命相抵總可以吧?” 杜如風正待開口,曲陵南卻大惑不解地先問:“你死不死,與我們要不要放了你jiejie有何干系?” 嚴荇愣怔,道:“我以命相抵便是?!?/br> “你的命難不成比你姐的值錢?” “不,不是……” “不是的話,為何我們要做這虧本買賣?”曲陵南睜大眼睛問他,“再則說了,殺了你我們有什么好處?你身上是有利可圖還是有寶可奪?” 嚴荇愣愣看著她的臉,一時語塞。 曲陵南看著他搖頭道:“我瞧你腦子不靈光得緊,算賬稀里糊涂,謀財害命倒是敢想,只可惜那想卻不是真想,不過貪念而已,真可惜?!?/br> 嚴荇呆呆地道:“我曉得錯了,仙子,你殺了阿荇,放了我jiejie吧?!?/br> “阿荇,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嚴藻急得落淚,“咱們好生求這二位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皆是道門正宗弟子,何苦取了我姐弟兩條賤命,為自己徒增殺孽?” 曲陵南點頭道:“咦,你倒是腦子不笨,會想到殺孽上?!?/br> “殺孽一起,雷劫相應,”嚴藻滴淚哀聲道,“二位仙人,你們日后進階渡劫,一重重皆是因果,何苦因今日這點小事種下惡果呢?” “巧舌如簧,卻是一派胡言?!倍湃顼L淡淡地道,“明圭墻在此佇立多年,你二人使用它已不知算計了多少修士,早已惡貫滿盈,我就算今日開了殺戒,也是應天道循環,為他人雪恨而已,與我只是增功德?!?/br> 他話音一落,手指結法訣,輕輕一撥,空中撲哧數下輕響,那嚴藻慘叫數聲,登時撲倒在地,瑟瑟發抖,只見她手腕腳腕皆有細微血洞,而她手捧腹部,指縫中亦滲透出鮮血。 嚴荇尖叫一聲,不顧一切撲了過去,扶著嚴藻的身子痛喊:“姐,姐你怎么樣?” 曲陵南道:“別吵了,她死不了,我師兄只是斷了她的靈脈罷了?!?/br> “斷了靈脈?”嚴荇呆愣之下,迅速抓起嚴藻的手腕一探,臉色蒼白如紙,待抬起頭,雙目幽深,盡是恨意,咬牙道,“好狠,你們這是讓她生不如死,你們為什么不干脆殺了她?!” 杜如風淡淡地道:“令姐習媚功邪術,遲早走火入魔,我毀了她的修為,其實是為她好,若今日遇上的不是我,她早就被人一劍斬殺,哪還來茍延殘喘的機會……” 他雖與嚴荇解釋,看著的卻是曲陵南。他畢竟闖蕩歷練多次,見此移情館連明圭都有,可想而知其間藏龍臥虎,不知還有多少未知的險惡。他自來謹小慎微,絕不因對手修為低微便輕視對方,須知多少高階修士隕落的原因,往往由芝麻綠豆的小事引起,小人物自有其jian詐狡黠之處,更何況這風流場所混跡的花魁?這姐弟倆不除,身涉險地便多一重風險。 然他亦有些顧慮,這些日子的相對令他曉得曲陵南生性單純,坦蕩正直,生怕在她跟前下殺手會引起她對己生厭。哪知他話沒說完,卻見曲陵南雙手一結劍訣,虛空劍頓時破空而生,橫劈而下,直取嚴荇首級,嚴荇大驚失色,生死關頭,卻仍抱著jiejie嚴藻不撒手。那實劍堪堪懸在離其鼻尖分毫指出,靜止不動,嚴荇大口喘氣,卻又悶哼一聲,原來虛劍倒了個個,劍柄狠狠撞擊到嚴荇腹部。 嚴荇被撞得臉色灰白,大顆汗珠自額頭滴下,張開嘴,血自唇邊涌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問:“你碎了我丹田?” “沒,”曲陵南打量著他,認真道,“我只是令你知曉,我欲碎你丹田易如反掌?!?/br> 嚴荇閉上嘴,一言不發。 曲陵南嘆了口氣,蹲下來看著他,問:“為何毀了靈脈便生不如死?你不能養活她?” 嚴荇怒道:“我自然會對jiejie不離不棄?!?/br> “那不就得了?”曲陵南拍手道,“杜師兄助你姐解了走火入魔之劫,你又允諾養活她,她因此還能多活好些年,皆大歡喜,我師兄是以德報怨,而你,你若怨懟,那盡管沖著我來?!?/br> 曲陵南在他鼻子下面揮揮拳頭,冷冷地道:“什么時候來找我,我都不介意替你碎了丹田?!?/br> “你!”嚴荇瞪圓了眼。 “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耽誤工夫,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問你,誰派你們來的?”曲陵南問,“或者這么說吧,派你來的人現在何處?那什么清河老道在哪個房間?” 嚴荇臉色一變,道:“我不曉得?!?/br> “不曉得?我看你是想挨揍!”曲陵南興致勃勃地挽衣袖,杜如風笑瞇瞇地看著她,并不阻止,嚴荇則目光古怪地盯著曲陵南,待那拳頭要揮下,才驟然喊:“且慢?!?/br> “別且慢了,我揍了再說!” “不,我有話講,聽完了你再揍?!?/br> 曲陵南有些遺憾,瞥了杜如風一眼,怏怏地收了拳頭。 “我與jiejie接令都是自館主所居精舍內而來的傳音,”嚴荇低聲道,“清河老道乃館主舊交,常來我們這住住,一來便住在館主精舍后面的小院中。因他出手闊綽慷慨,故館里的姑娘們都愿意伺候他?!?/br> 杜如風問:“這位清河道人,可是金丹未曾,壽元將盡?” 嚴荇吃驚道:“正是?!?/br> 杜如風沉吟片刻道:“如何去你們館主居所?” 嚴荇低低交代了一遍,看了看曲陵南,又說了句:“館主喜好與眾不同,他的后屋小院,與左廂房相通,欲進小院,需進左廂房?!?/br> “你可知對我扯謊的后果?” 杜如風踏前一步,舉掌對嚴荇肩膀一按,只聽嚴荇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杜如風低聲道:“若你有一句不實之言,這蝕骨訣三日后會一節節將你的骨頭絞碎,令你疼足三十八日方活活痛死?!?/br> “我若與師妹好生歸來,你自安然無恙,否則,你就跟著來伺候我們吧。左廂房哪一間?” “第,第二間,”嚴荇疼得嘴唇抖動,“供著神像,終年焚香那間便是?!?/br> 杜如風點點頭,對曲陵南道:“師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