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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 曲陵南心里狠狠一疼,她的師傅從來瀟灑自若,從容中掩著不可一世的囂張。她跟了孚琛這么些年,任何事到他手里似乎都無有不能為,天大的難題在他看來似乎都無有不成事。 可今日卻被左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下就折了他的刀。 做了這么多年的瓊華第一天才,在化神期大能壓倒性的優勢跟前,就如一個笑話。 曲陵南一把將師傅攙緊了,沖左律大喊道:“喂,你他娘的干啥呢?打架便打架,干嘛弄斷我師傅的刀?你還有沒有打架的規矩了?四大門派同氣連枝,跟你徒孫打架他娘的來碎我丹田,跟你打架他娘的碎我師傅的兵器,敢情你們禹余城就這德行???打不過就使詐,說不過就耍賴?有你們這么橫行霸道的嗎?” 底下的禹余城眾人不干了,這些人平日里也無甚機會在老祖面前露臉賣好,這個機會豈可放過,當下就有人尖聲回道:“小姑娘,你留點口德,是你師傅技不如人,可不是我禹余城如何欺侮于你……” 說話的正是一直看孚琛不順眼的左元平,哪知他一句話沒說完,曲陵南已然彈指一簇三昧真火燒了過去,左元平道袍著了火,急得一邊跳著滅火,一邊嘴里亂七八糟地咒罵。曲陵南冷冷瞥了眼禹余城眾人,轉頭盯著左律,翻手捏法訣,淡淡地道:“姑娘我平生就沒怕過誰,你若以為碎了我師傅的刀便如何,那是做你的春秋大夢!告訴你,我就不愛跟你學本事,我瞧著你本領高強卻不干正事就心煩?!?/br> 她把孚琛扶好,順手替他整了整道袍,轉身直面左律道:“廢話少說,來戰!” 左律凝望著她,神情竟然有些恍惚,大殿內眾人竊竊私語,有焦灼的,有擔憂的,有嗤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有想越眾而出尋時機做和事老的??梢黄寺曃宋酥?,曲陵南卻聽見左律低低地問了句:“本領高強不好么?為何你不學?” 曲陵南道:“因為我不愿?!?/br> “不愿?不愿啊?!弊舐勺屑毝嗽斄怂肴?,搖頭道:“我不與你過招,你太差?!?/br> 曲陵南怒道:“打過才知?!?/br> 左律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手一拂,立即將他與曲陵南之間下了一個禁制。 “你師傅的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碎便碎了,無甚可惜?!弊舐傻?,“他資質尚可,若有上古神器在手,當可與我一戰?!?/br> 曲陵南眼睛一亮,問:“哪有這種玩意?” 左律看著她,緩緩道:“我告訴你的去處,乃只你一人能去,若走漏風聲,天下修士將趨之若鶩,那地方便再無一日安寧,若那樣,我便是殺光天下人也難辭其咎。你可能發盟誓之咒,不得將你我今日所說透露半句出去?” “那地方真有什么上古神器?” 左律淡淡地點頭道:“有?!?/br> “那你說。我起誓便是?!?/br> “發毒咒,你若有違此誓,報應在你師傅身上?!?/br> 曲陵南大怒道:“老怪,你心腸忒也歹毒?!?/br> 左律卻不生氣,看著她眼神復雜,道:“你師傅心魔過重,雖天資卓著,然成仙成魔只為一念之差。那神器乃上古道宗正仙所用,便是供奉禮拜也有清心凝神,驅邪去妄之功效?!?/br> 曲陵南想了想,道:“發誓便發誓,左右我不說,與師傅亦無礙?!?/br> 她當下跪下,照著盟誓之咒的法訣念了幾念,將報應的人名換成孚琛,隨即爬起,道:“我絕不外傳?!?/br> 左律點點頭,手指按在她眉心輕點,一股眩暈突襲而來,待清醒后,曲陵南赫然發現腦子里多了一幅地圖。 山明水秀,曲徑通幽。 “這是哪?”曲陵南問。 左律緩緩地道:“涇川?!?/br> ☆、第 68 章 涵虛真君的壽辰正日被左律這么一攪和,已然不成樣子,便是瓊華眾人竭力周旋,左律后來也勉力入座,然壽宴終究沒了歡愉之氣。草草聚完后,眾修士皆借口先走,生怕遲了半步,這位太一圣君又抽風,自家莫名其妙要遭池魚之殃。 然這日的事后來還是傳了出去。左律來去古怪,且對瓊華派一內門女弟子頗有青睞,更明言要該名女修改投宗派,入他門下,可卻被那女子嚴詞拒絕,這等奇事便是千百年也未有一遭。無需刻意,流言蜚語頃刻間便傳遍玄武大陸。而有好事者將此事與上回小弟子大比中禹余城弟子碎瓊華弟子丹田一事聯系起來,發覺此二事皆繞著同一名女子,而后面又有文始真君一怒上禹余城,太一圣君一怒上瓊華派等等續文。一時間,瓊華女修陵南之名頭,較之其師傅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瓊華派歷來韜光養晦,弟子們多以溫良恭儉著稱,這回出來個風頭一時無二的女修,倒也讓旁個門派于修煉奪寶之余有了些談資,大伙再說起瓊華派皆有了幾分心照不宣的微妙,再傳出那惹事的女弟子貌美無雙,眾人說起什么太一圣君、文始真君等可望不可即的高人,便更有些曖昧的快慰了。 愈到后來,有關曲陵南的辱罵便愈多,男修們覺著她美色誤人修為,女修們認定她狐媚惑人神智,而關于她的相貌,后面也開始普遍貶低,其行為粗鄙無恥,也漸漸夸大。太一圣君、文始真君等大能高人自然不過一時被那女修惑,而所有過錯自然必須算在曲陵南頭上。 于是好事者皆發出驚嘆;或顯擺自己有先見之明曰我早曉得她不是什么好東西;或裝通曉相術而曰此女面相帶克夫之狀,必定如何招禍;或忽而自封瓊華戒律堂長老曰此女品性卑劣,瓊華中定人人唾棄,個個嫌惡等等,留言紛飛,莫衷一是。 可任外頭風言風語,于曲陵南卻無半點干系。便是陸棠芳珍等與她抱不平,她也很是詫異,在她看來,旁人愛說什么是旁人的事,難不成因著你多說一句,她便不是曲陵南,抑或你少說一句,她便又是曲陵南? 瓊華經有云,天助不可常恃;人事不可終怠,那亙古的天道體悟起來都難找,哪有空去琢磨稍瞬即逝的蜚短流長? 更何況,此時的她,滿心都是如何前往左律當日所指的“涇川”一地。 曲陵南對左律無好感,卻奇特地熟知這人。他那些不拐彎抹角的念頭,也很得她的心。她曉得太一圣君是真正一字千金之人,斷不是欺瞞蒙騙之徒。他說涇川有上古神器,那么該處便一定有。 至于那玩意叫什么名長什么樣有什么用,這些個關鍵細節,卻被這兩個腦結構與眾不同的人給齊齊忽略。 左律不說,乃是因為上古神器皆有器靈,器靈認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