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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最見不得大鹿受委屈,但凡有人欺負大鹿,哥哥總是將那人狠狠教訓一頓。大鹿有哥哥這樣好的兄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誰知大鹿糊涂,竟不知珍惜,還因此傷了哥哥的心……”趙麒垂眸看著他,卻是一言不發。說起來,趙鹿離京來西疆已經有許多年了,那時候他還真是小孩子,在趙麒的印象里也只有那個半大的少年,誰知道竟然這么大了。第一眼見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是現在,也是有些生疏。不過,到底是他的胞弟,見他哭得可憐,趙麒也是有些心疼,忙抬起頭沒有再看他,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趙麒有你這樣的弟弟,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孽緣?!?/br>趙鹿渾身一震,手止不住顫抖起來。趙麒說得話絕情,聽得他心如刀割,茫然無措地仰著頭看他,雙手卻是無力的垂落下來。哥哥……我當真一絲機會也沒有了嗎?張翔看著自然心疼,連忙站起身,埋怨地看了一眼趙麒,又伸手去拉趙鹿,道,“小鹿,你哥哥不認你便算了。元帥心胸如此狹小,已是容不下你,何必再來糾纏。咱們回去吧!”“我不!”趙鹿克制不住地扶著地面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我不回去!我是趙麟!哥哥,我是趙麟!”趙麒又看了他一眼,依舊無動于衷,朝張翔說道,“張將軍,速速將此人帶下去,莫要再來本帥面前胡鬧。今日就算了,下一次必定嚴懲不貸!”“是!多謝元帥?!睆埾柽B忙去拉趙鹿,拖了一會兒沒拉得動,便狠了狠心,一掌擊在他額后腦勺上將他打暈了,這才將他抱走。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太陽當空照的地雷x1手榴彈x1感謝晚華寶貝的手榴彈x1地雷x1恭喜晚華寶貝成為美人的第一個萌主☆、第76章慶功明德四年二月,鎮西大軍帶著廣羅使者以及數百箱賠禮回到京城。明德帝為表愛惜將才之心,親自前往城門迎接鎮西大元帥趙麒。城中百姓聽聞大軍收回西疆數城凱旋而歸,紛紛趕往城門口歡迎大軍,一時間萬人空巷,人滿為患。此番鎮西大獲全勝,明德帝為犒賞全軍,在金鑾殿內大擺慶功宴席,以示百官同慶。隨行將士在城外設宴,賜珍饈美味,陳年佳釀。金鑾殿內。“臣趙麒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劉長卿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韓臻好些年沒見到趙麒,方才回來的路上只是稍微偷看了幾眼,又擔心失了分寸,這時候才終于敢大大方方地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似乎瘦了一些,心中泛酸,強忍著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愛卿免禮,此番廣羅誠降我大韓,多虧了兩位愛卿!此番回京定要好生休養一番。朕為你們辦了慶功宴,快入座吧,眾卿們都等不及給你們敬酒道賀了!”“謝皇上!”趙麒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一旁的太監連忙過去引他上座,正是右側首座。旁邊坐的是張貫,對面是賀祥云,劉長卿剛好坐在賀祥云身側,坐好了還朝趙麒笑了一笑。趙麒剛剛坐定,就聽韓臻說道,“趙愛卿,這些年你在西疆吃苦了,朕代表天下百姓敬你一杯!”在他身后伺候著的桂公公連忙替他斟了一杯酒,韓臻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一旁的太監也連忙要給趙麒滿上,卻見趙麒伸手止住他的動作,自己拿起酒壺倒了半杯。若是旁人,皇上親自敬酒定然是受寵若驚,只不過趙麒不是旁人,只見他淡淡地朝韓臻道了句,“謝皇上?!敝蟊阍贌o動作了。其余人心中自然是暗道趙麒恃寵而驕無法無天,不過韓臻倒是毫不在意,轉而又讓桂公公幫他斟了一杯,朝劉長卿道,“劉愛卿,朕也敬你一杯。多虧你與趙愛卿鎮守西疆!朕即刻擬旨賞你與趙愛卿黃金萬兩,綾羅綢緞百匹?!?/br>劉長卿剛才跟賀祥云說話,沒想到韓臻朝他敬酒,連忙將杯中酒喝得干干凈凈,這才道,“臣身為大韓子民,理所應當為大韓效力!多謝皇上賞賜,臣無以為報,必當竭盡所能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看吧,這才是為官者應有的思想與覺悟。趙麒勾了勾唇,意味深長地看了劉長卿一眼,朝他笑了笑。劉長卿還沉浸在君圣臣賢的對話里,全然沒注意這件事。頓了一會兒,韓臻一笑,道,“劉愛卿為國為民,實屬難得。酒菜都上齊了,眾卿不必拘禮,都用膳吧!”眾人道了聲“是”,這才享用桌前美食,各自聊了起來。張貫坐在趙麒身側,也假惺惺地舉著杯子朝趙麒敬酒,“趙相,數年不見,一切安好?”趙麒看了他一眼,無意與他多做交流,隨意抬了抬杯子,小酌了一口,道,“無病無災逍遙自在?!?/br>張貫冷冷一笑,也不再說話。遲早有一日將你和那賀祥云一網打盡,且看你們能得意多久!閆升見兩人似乎氣氛不妙,十分樂于在中間再挑撥一番,笑道,“唉,張大人,我看趙相似乎是不愿意與你說話啊,難不成是有什么矛盾?我看今日百官同慶,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為小事鬧得不痛快?趙相,您說是不是?”趙麒挑了挑眉,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閆大人,數年不見還是愛管閑事。當年一頓板子輕了,沒長記性?”他說的當然是當年閆升向韓臻告狀,彈劾他與劉長卿私底下來往密切,有結黨營私之嫌。當時韓臻發了一頓脾氣,將這閆升打了一頓,伺候閆升偃旗息鼓了好一段時間?,F如今恐怕是不記得教訓,又爬到趙麒肩膀上撓起了癢癢。閆升自然是臉色一變,下意識就去看韓臻,幸好此時桂公公在韓臻耳邊稟告著什么事情,沒注意到這下面。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如今趙麒又立一功,正是功高震主的時候,小皇帝就算再怎么寵信趙麒,也要忌諱一下其中利害。閆升心中有了數,清了清嗓子,又道,“當年皇上讓劉上卿與趙相少些來往,怎么如今看來,好像趙相與劉上卿皆是視若無睹,全然不將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劉長卿原本跟賀祥云正聊著西疆之事,也是賀祥云忽然問起他被反賊擄走的事情,忽然聽見那不長眼的閆升居然出言挑釁,不等趙麒說話便冷冷說道,“閆大人,本官與趙相在西疆與將士們同住數年,是生與死的交情。倘若如閆大人所說本官與趙相暗自爭斗不相往來,西疆的將士們如何信服我二人?廣羅之戰如何旗開得勝?閆大人!不知出言挑撥本官與趙相關系是何等居心?難不成是受了廣羅賄賂……”閆升額頭上冷汗淋淋,暗道這劉長卿巧言善辯,硬是將白的說成黑的,這么下去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