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李少君笑嘻嘻地問。 “還行?!蔽已a充說,“不過跟送花的對象無關?!?/br> “本來嘛,女人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誰送花不是重點,重點是有沒有人送,啊,我看我也寂寞得夠久的了,是時候該找個年輕帥哥吸點精氣?!?/br> 我哈哈大笑,說:“李少君,你當你是白骨精嗎?” “你不知道嗎?那就是我的營養啊,沒有帥哥青睞,我這日子還有什么奔頭?” 我笑著搖頭說:“李少君,你就繼續折騰吧你。對了,你上回的檢查報告出來沒?” 她沉默了一下,說:“出來了?!?/br> “沒什么事吧?你查的什么?” “沒事,常規的婦科檢查,”她滿不在意地說,“老娘我好著呢?!?/br> “那過段時間來找我吧,我還請你吃飯?!蔽倚χf。 “成,我們還去吃燒鵝?!?/br> 我掛斷電話,回到家,將蝴蝶蘭拿瓶子養了,燒了水,趁這個時間進房間換了一套家居服,隨后打開音響,聽藍調布魯斯,沒有孟冬了,我再也不愿碰海頓。我在慵懶的薩克斯聲中給自己泡了紅茶,加好糖拿出來,躺在客廳臨近陽臺大玻璃門的長椅上,一邊喝茶一邊翻看信箱里附近商場免費派發的購物指南。 一種無所事事的松懈感涌了上來,我微瞇眼睛,看著外面的天空,是臨近初秋的高遠硬朗的淡藍色,我在自己體內猶如上了發條一樣奮力拼搏了十幾年,一開始是求學和打工,然后是工作和跟孟冬結婚,為了早日獨立完成一臺簡單的心臟手術而傾盡全力,為了早點賺夠在這座大城市買套小公寓的首期費而刻薄自己。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只是為了躺著而躺著,浪費時間浪費得心安理得,仿佛時間天生就是為了要被揮霍殆盡的。我聽不用費腦子理解大調和小調的爵士樂,看翻翻就能丟進垃圾堆的宣傳廣告,居然覺得就這么過下去也無所謂。 看著天,我的眼皮逐漸重了,隨手拉起腳邊的毯子蓋上閉目午睡,自從有了陳阿姨,連晚飯都不用我自己cao心了。那個老婦人做東西不僅講究營養搭配,還美味可口,弄得我都舍不得把人還給傅一睿,干脆今天等她來了就跟她商量,最多我加工資,挖了傅一睿的墻角算了。 反正我也不想買房了,錢存在難道便宜通貨膨脹? 還不如花在提高生活質量上。 我一邊想一邊迷迷糊糊地睡著,正睡得天昏地暗,忽然聽見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有人輕手輕腳地進來,小心關好了門,換了鞋,踩著拖鞋也無聲無息。我想大概是陳阿姨買菜來了,她每到下午四點多都會先上菜市場把今天要用的rou菜買齊了再上來。我想告訴她別怕吵著我,我略微躺一下就起來,卻睡得渾身乏力,怎么也睜不開眼睛。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我身邊坐下,似乎還替我掖了掖毯子,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臉頰,指尖溫暖,那只手隨后摸上我的頭發,動作溫柔之極,仿佛對待小寵物。我不滿地皺皺眉頭,動了動想躲開,那手卻鍥而不舍地摸上來。 等它慢慢移到我的脖子時,我終于在心里認識到,陳阿姨絕對不可能這樣碰我,意識到這一點,我嚇了一大跳,像一桶冷水對著頭沖下,我立即清醒過來,驟然間睜開雙眼,眼前果然有一個人,我長大嘴看著他,愣了足足有十秒鐘,才結結巴巴地說:“傅一睿,你,你怎么會在我家?” 我想說的是,傅一睿,你不是正該陪著你的疑似夫人或女友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你還有我家的鑰匙? “我在餐廳看到你了?!彼淅涞貟吡宋也逶诨ㄆ坷锏暮m,下結論說,“很傻冒的花?!?/br> “什么?” “尤其由你拿著,更加顯得土里土氣?!彼椭员堑貑?,“給你送花那個是你們科室的菜鳥吧?看著就沒品位?!?/br> “傅一睿,你沒事吧?”我火了,一把掀開毯子坐起來跟他理論,“你不是不鳥我嗎?是誰快一個禮拜不跟我說話來著?打電話也不接,去你們科室找你,你裝沒看見我,行,你牛,你倒敢奚落小鄒送花給我,你高雅,你不低俗,我出院你倒給表示表示???你忙,你忙著領大美女吃飯吧???進我家第一句就沒好話,你有沒有搞錯?” 他深深地看著我,一直看到我心里發毛,才用壓抑的,暗啞的聲音說:“我是真想再也不理你,退出你的世界,不再旁觀你,不再管你,我是真想?!?/br> 第24章 傅一睿的聲音中我所不熟悉的痛苦和迫切,仿佛立即令那張表情缺乏的臉生動起來,我愣愣地看著他,忽然間口干舌燥,有些我不愿去面對的東西似乎正在破繭而出,但不應該是現在,或者說,我完全不想在此時此刻去應對這些東西。我干笑了一下,拿手扒拉著頭發,說:“那什么,我知道我最近狀態有點差,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改正還不行嗎?” 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卻仍然死死盯住我,我只覺心跳加快,有種壓迫感和窒息感隨之而至,我壓下心里的惶恐,強笑說:“你,你要不要喝茶,哦,咖啡吧,我給你煮……” 我急急忙忙站起來往廚房走去,這個時候我無法跟傅一睿單獨坐著,我急需找點事來打破我們之間這種怪異的氛圍,但我一起身,就發現手腕一緊,被傅一睿死死攥住,他用了抓住救命稻草那樣的力度抓我的手腕,我瞬間就軟弱了,我想逃避,在某些昭然若揭的事實面前,我不想當那個冷靜自持的張旭冉,我只想當縮在蝸牛殼里的窩囊廢張旭冉。我掙著他的手,訕笑說:“傅一睿你干嘛你弄疼我那么大手勁我也不跟你比手腕……” 他猛地一扯,我整個人站立不定直接摔到他身上,立即腰身一緊,就被他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臉近在咫尺,上面有一種前所未見的嚴肅感,似乎在進行的事比站在手術臺上跟死神搶奪生命還來得鄭重。我不敢動,也動不了,這一刻我就像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住的獵物,背脊冒著涼氣,他慢慢地貼近我,手臂收緊,死命把我勒在懷里,不像在擁抱,而像在交戰,有破釜沉舟的蕭瑟。 緊接著,我脖頸相連的地方一疼,這家伙竟然狠狠咬了上去,我悶哼一聲想推開他,哪知道這家伙手臂力量大得超乎我的想象。他不會是想勒死我吧?我心里害怕,死命掙扎,他用力按住我,嘴唇在剛剛咬我的地方炙熱地貼上去,沿著脖頸的曲線一路向上,一把咬住我的耳垂,含著舔著,令我渾身恐懼得發抖。 “你不是想割開這里嗎?”他的唇在我的頸動脈附近流連,啞聲說,“我幫你咬,怎么樣?” “你瘋了你,”我敲打著他的肩膀罵,“快放開我,放開聽到沒有?!?/br> “什么叫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