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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接而腿上的傷口一疼,她又趕緊坐了下來, 呲牙咧嘴道:“哎呀哎呀……好疼??!” 水沂濪趕緊去查看她的傷勢:“你激動什么?” 容不霏委屈的大聲道:“我能不激動么?好好的怎么可能會懷孕?”她撫摸著肚子大驚失色道, “莫不是我被人迷·jian了卻不知?” 一個從未與人行過歡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懷孕了,這種體驗不要太酸爽好嗎?她還是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由又道:“水水?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水沂濪見她如此慌亂, 心頭也覺得事情或許真有點大:“你當真未與皇上圓房?” 容不霏睜著開始紅起來的眼眸搖頭:“沒有?!彼龘崦约旱亩亲?,又道, “水水你再給我把把脈試試,肯定搞錯了?!?/br> 水沂濪無情的打斷她的念想,握住她的手:“不會搞錯, 你現在該是想想這孩子是怎么來的?” “怎么來的?”容不霏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水水你再把把??!”她雖慌亂,卻還是不相信自己真能懷孕,心中覺得定是搞錯了。 水沂濪知道一時半會讓她真的相信自己懷孕的事實有點難,便沒再較真:“待出去找大夫一看,你便就信了?!毕氲阶约豪鴳言械乃奶巵y跑,水沂濪就覺得心頭一陣后怕,臉色不由白了白。實在難以想象若這次她與腹中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自己該如何辦。 容不霏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小腹處,那種無措感只有她自己懂。若真有了孩子,她只希望是沈修玨的,若這是別人,以沈修玨那偏執的性子,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設身處地一下,水沂濪自是了解容不霏的感受,她將容不霏的腦袋按到自己懷里,安撫道:“如今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說不定就是皇上的呢?” 容不霏心不在焉的,沒有再說話。 想到容不霏如今的身子不適合繼續在這個林子里耗著,水沂濪的目光落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商青溪身上,冷道:“若是黑夜來臨之前你不能帶我們出去,我殺了你?!?/br> 商青溪沒有說話,大概是不屑于與這種將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之人說話。 水沂濪背起容不霏,對商青溪喝道:“快帶路!”如今商青溪對這里最熟悉,她們只能靠她。 商青溪倒也沒多做猶豫,起身便選了個方向走了。 容不霏悶悶的趴在水沂濪背上,吸了吸鼻子,突然道:“我不開心!” 水沂濪:“不開心也沒辦法,待出去了再說,說不定真是我搞錯了,嗯?”為了不讓容不霏因為心情不好影響身子,水沂濪想了下只能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懷孕后,小腹的每一次跳動都讓容不霏感覺特別鮮明,她越發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懷孕了。 她不由想起近些日子沈修玨身上的各種異常,希望這孩子真是他的。哪怕是他迷·jian了他,也好過被別人迷·jian。 反正她對他的人品從來就不抱任何希望。 三人慢慢在林中各處走著,很少歇息??勺罱K到入了夜,她們依舊未走出這個林子。 水沂濪怒了:“商青溪是吧?你確定你不是進來坑我們的?說不定沒有你,我們早出去了。如今這入了夜,若是遇到什么猛獸,你將你自己喂出去?!?/br> 商青溪終歸是心高氣傲之人,忍一時可以,忍久了自是不行,她的語氣也冷了起來:“好心提醒你們不入這林子,你們不聽。如今我再好心進來帶你們,你們又如此不識相,我還真是后悔為你們將自己困在這里頭?!?/br> “你還敢頂嘴?”容不霏不喜歡的人,水沂濪自是也不喜歡。她放下容不霏就要向商青溪動手。 容不霏拉住水沂濪:“好了好了,人家或許確實是好心,只是自己也不知自己第一次走了出去,第二次竟是走不出去了?!?/br> 水沂濪哼了聲:“阿不可別被這丫頭蒙蔽了,她分明心里存了些別的心思?!彼慈说难哿σ彩遣诲e。她知道這商青溪并不壞,但所存的心思卻也不簡單。 其實容不霏也感覺商青溪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又感覺不到對方對她是否存在敵意。她看了商青溪一會,看不出個所以然后便沒再較真。 容不霏:“水水!要不我們自己順著感覺走試試?” 水沂濪:“好!” 她們行了一段距離,突然一陣類似于狼嚎的聲音響起。她們立刻停下腳步,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在她們之間各種環繞。 容不霏有些發抖了:“水水,你覺得狼嚎的聲音是在哪個方向?” “我……”水沂濪細細感受了下,陡的順著感覺跑了起來。 商青溪素來淡然的模樣,這回也不淡然了,快步跟著她們跑。 這回她們還算幸運,竟是迎面遇到了一座荒廢的小廟。進入小廟,她們連忙將殘破的門關了起來,用里頭其他的東西推過去將門堵上了。 可是,她們窩在這黑漆漆的廢廟里頭,又冷又餓,自是不會舒服。加上時不時傳來狼嚎聲,總是膽顫心驚的生怕有狼沖了過來。 水沂濪抱著膽兒比較小的容不霏:“別怕,你不是可以吹笛嗎?該是對畜牲也管用的?!?/br> 提到這個,容不霏才松了一口氣,便立刻從水沂濪懷里直起了身子:“是??!我會吹笛??!可是……”她摸了摸胳膊,又鉆入水沂濪懷里,“可是水水,我好冷??!” 水沂濪用自己身上的披風盡力保住容不霏的身子,嘆息道:“懷孕了就是如此,對冷熱的敏感度要比常人要強不少?!?/br> “懷孕了……”容不霏悶悶的呢喃,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水沂濪:“阿不……” 容不霏:“嗯?” 水沂濪:“對不起,若非是我,你也不用遭這個罪,是我連累了你?!?/br> 容不霏搖頭:“不是你連累了我,是我連累了你。若非有人追殺我,我們也不會被逼入這個林子里?!?/br> 說到這個,水沂濪便問道:“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比莶祸肓讼?,“貌似也不少,那宋太后就兩次想害我,這次或許也是她?!碧岬剿翁?,她就不由一陣憤然,“死老太婆,成日想著如何害我?!?/br> 水沂濪:“她為什么想害你?” 容不霏:“阿玨說是為了讓他后宮無人,那樣他便無子嗣,她的子孫便有希望坐上皇位?!?/br> 要知道,沈修玨雖無子嗣,沈之夕卻是兒子女兒一大把。這是沈之夕唯一的優勢。 這時,又一陣狼嚎響起,聽聲音竟是近了不少。容不霏嚇得不由驚叫一聲,往水沂濪懷里鉆的緊了些。 坐在另外一邊懷抱著自己的商青溪倒也挺冷靜,只是黑夜隱藏了她的表情,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