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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難面對也得面對。 就在她呼一口氣就要加快步伐時, 柳無期突然出現落到她前面擋住她的去路。 她詫異:“師父?你不是有事嗎?” 柳無期走近她拉起的手就往回走:“阿玨的脾氣你再清楚不過, 如今你卻還想與安王府那小子糾纏不清,就不怕阿玨發脾氣?當然,他發脾氣是不見得會傷害你, 可說不定會殺了沈含秋那小子。沈含秋若不是因為跟他共個曾祖父, 早死了?!?/br> 容不霏欲掙脫而不得,急道:“師父,這事情你不懂, 無論如何我總得給沈含秋一個交代的?!?/br> 柳無期:“為師雖不知你們這些年輕人之間發生了什么, 但其中的大概為師想不知也難。無論你與沈含秋之間有什么,都是過去,若有什么需要解決的, 就讓阿玨去解決, 你離沈含秋遠點?!?/br> 容不霏噘嘴道:“你這個老單身漢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本事卻不懂感情之事, 有些事情就該我自己去解決的?!?/br> “老單身漢?”柳無期的抽了抽嘴角,他側頭瞪了容不霏一眼,“為師雖不懂, 卻能算。沈含秋注定會有一段其他的姻緣,不用你去cao心?!?/br> “他會有一段其他的姻緣?”容不霏驚訝,“真的?” 柳無期冷哼:“當然是真的,你以為你是誰?離了你,人家還不能活了?除了阿玨那個缺心眼離了你當真不能活,其他人就輪不到你cao心。走走走……若是休息夠了,就再去玩玩,待會就回宮,別有事沒事就自戀,以為自己在人家心里多么重要?!?/br> 容不霏:“……”用得著這么不給她臉嗎? 容不霏哼了聲,別過臉。 秦留葉還待在國師府晃悠,企圖看看這半神似的國師家里究竟有何處不一樣。所以這次只有容不霏與柳無期兩人去逛街。 怕容不霏又不老實的跑掉,這次柳無期全程都是握著她的手腕牽著她的,就像牽著一個未長大的女兒一般??雌饋順O度溫馨,引得街上的人頻頻側目。 路過一家酒樓時,容不霏聞到熟悉的香味,不由側頭抬眸看向這家酒樓的招牌——烤得絕。 她眼睛一亮:“師父,師父,我喜歡吃這家酒樓的烤味,阿玨也喜歡,我們帶些回去?!?/br> “阿玨也喜歡?”柳無期笑了笑,“他除了喜歡你,哪里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我看他喜歡這個,是因為你喜歡吧!” 容不霏臉色微紅:“行了行了,我們快進去買一些回宮?!?/br> 柳無期:“好!” 將這家酒樓的烤食全都要了一份,他們便去到樓上挑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等著。 就在容不霏隨意的看向樓下路上的行人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吸去她的注意力,她立刻僵住。 柳無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上略露驚訝:“沈含秋?這小子竟也會出門?這樣也能讓你們遇到,倒是奇了?!?/br> 容不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坐在輪椅上,被一位姑娘推著前行的沈含秋。他里著一襲米白色直據,外批一件嫩綠色的袍子,面如冠玉,身姿卓絕。他還是那么溫潤如玉,氣質干凈的讓人覺得稍一不注意就會褻瀆到他。 沈含秋與沈修玨就像兩個極端,沈修玨雖長的干干凈凈,卻可以從其身上感覺到一股莫須有的黑氣繚繞,那大概就是所謂的殺戮,所謂的煞氣,讓人望而怯步。但沈含秋卻完全不一樣,他無論是里是外,都讓人覺得干凈的如一塊不曾染足過塵世的寶玉。 只是此刻,他清淺的神色中似乎透著不大明顯的哀傷。 而且……似乎瘦了好多,瘦的讓人心疼。以前那本是透著紅潤的臉龐,如今卻是蒼白一片。 毫無疑問,這三年他過的不好,一直到現在依舊是過的不好。 既然遇到了,容不霏本想下去與他說些什么,可想到他該是過的非常不好,就反而沒勇氣下去了。 她收回目光,不由想起葉鷲所說的沈含秋是她與沈修玨的愛情犧牲品,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想了想,她還是站起身,正想下去,卻被柳無期按住她的肩頭。 容不霏:“師父,既然遇到了,就讓我與他把話說清楚,也好過這樣吊著人家?!?/br> 柳無期:“行了行了,有什么話阿玨已經與他說清楚了,他那雙腿阿玨也會讓肆意人給他治好?!?/br> “說清楚了?”容不霏驚訝,“何時的事情?他怎不與我說?” 柳無期:“他恨不得你不記得沈含秋這個人,還說什么說?” 容不霏撇嘴:“那家伙真陰?!彼D頭看了看漸漸離遠的沈含秋,暗暗嘆息,在心中說了聲對不起。 在她所看不見的方向,沈含秋眼里的哀傷越發的濃烈了,他垂下眼簾,抿起了嘴。 他身后為他推著輪椅的媛兒眸光微動:“世子爺,剛才那酒樓上有一位姑娘長得好像爺畫中的那位阿不姑娘?!?/br> 沈含秋垂眸久久未語。 媛兒咬了咬下唇,也未再說話。就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卻出聲了:“她就是阿不,我一直在等的阿不?!比岷痛判缘穆曇敉钢靻?。 媛兒低下頭,他果然是看見了人家的。他那么喜歡那位姑娘,每時每刻都在期望人家出現。若他們相遇了,首先發現對方的,定是他。 許久后,媛兒問道:“既然看見了,世子爺為何不與她相認?” 沈含秋沉默了一會,嘆息道:“她若真想與我面對面相認,該是會下來的,可是她沒有?!?/br> 媛兒為他不平:“她從未顧及過世子爺的感受,世子爺怎還如此考慮她的感受?是她欠你的,該是她顧及你的感受才是?!?/br> 沈含秋:“不是她的錯?!?/br> 是他的錯,明知沈修玨對她的心思,卻還是自私的想要她。后面發生的種種,最無辜是她,不是他。 容不霏提著一籃子的烤食,想到沈含秋那雙腿,問柳無期:“師父,沈含秋知道他的腿是被阿玨廢的嗎?” 柳無期默了一瞬,道:“按表面上來看,是沒人知道廢沈含秋腿的人是阿玨,包括沈含秋自己。但暗地里就難說了,畢竟這很容易猜?!?/br> 容不霏撇嘴嘟囔:“阿玨真陰暗,我怎會喜歡上這么個陰暗的人?” “哈哈哈……”柳無期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全天下想嫁他的人多不勝數?!?/br> 容不霏悶悶道:“可我是真的愧疚?!?/br> 柳無期:“行了行了,你愧疚你也不可能嫁給人家,一切向前看,又何須庸人自擾?” 他們路過一家珠寶首飾鋪時,一輛馬車從鋪子前停下擋住他們的去路。伴著興奮的男聲:“是皓月郡主?!?/br> 容不霏抬眸望去,就見到商青溪在婢女的攙扶下步下馬車。 商青溪正要進入鋪子時,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