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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看見她們,也能在怡心院屋里頭的窗戶處看到這邊。也就是說,只要他回來了,她就會時刻暴露在他眼前。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眼神爛到不認識她了,也難??炊嗔瞬粫J得她。就算他無心于找她這個人,也難保遇到了不會抓回去折磨著。 畢竟他就是個變.態惡人,做壞事不帶眨眼睛的。 水沂濪用余光瞥到容不霏的焦躁不安,就連往年吃的比誰都歡的荔枝也無法勾起其注意力。水沂濪微不可覺的哼了聲。 坐在亭邊的喬小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們吃尋常百姓吃不到的美食,心里酸極了。水沂濪也是夠狠,就算允許她留在身邊,卻把她當狗都不如,就連坐都不能坐一起。若不是為了有機會吸引到那美公子的注意,她斷是不會受這種屈辱的。 喬小嫻不由怨憤的看著容不霏,想不通一個親王妃,卻是非要與這個在外頭野長又被糟蹋過的丑丫頭混在一起。 水沂濪注意到喬小嫻看容不霏那都快生出刀子的目光,冷笑了下,道:“喬小嫻,我與阿不……” 容不霏:“是霏霏?!?/br> 水沂濪:“哦對,是霏霏。喬小嫻,我與霏霏吃的差不多了,該是去后頭逛會了。你留在這兒幫我們剝兩盤荔枝rou,待我們回來時吃?!?/br> 喬小嫻臉色變了變。 容不霏微微有些糾結道:“經她的手剝出來的果rou我可不想吃。何況我們吃太多了,再吃怕是會出事的?!?/br> 據說荔枝吃多了會上火,她們這一天幾乎就是邊玩邊吃,或是玩會就繼續吃。雖是斷斷續續,這到肚里去的可是不少。 容不霏心覺疑惑,往年水沂濪可是不會這般毫無節制的滿足嘴欲的,今年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好像……在故意惹她不痛快…… 她瞥了瞥水沂濪那大肚子,好在是孕后期,這么吃該是沒事的。 水沂濪正欲反駁她的話,順著其目光才想起自己肚子里還有孩子,頓時臉色大變:“我忘記我肚子里還有一個了,你怎么不攔著我?” 容不霏詫異:“我以為你心里有數?!?/br> “有數個屁!”水沂濪對著容不霏的肩頭狠狠拍了一下,趕緊轉身就走,急吼吼的,“我得趕緊找個大夫給我中和下?!蔽鍍壕o隨著她走了,小兒留下收拾剩下的荔枝放在裝有冰塊的柏木箱中。 容不霏委屈的摸著肩膀跟上。 就在她們快到悅王府大門時,沈修玨獨自一人負手走了進來,抬眸間,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緊跟著水沂濪的容不霏身上,眸光微動。 容不霏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僵住身子,怎覺得他的目光與早上所見到時又不一樣了?這一次他的目光讓她感覺灼人的害怕。 水沂濪也驚訝的忘記自己的目的,睜大眼睛看著漸行漸近的沈修玨,道:“怎的又是他?” 慢一步跟過來的喬小嫻眼里立刻放了光,本欲喊他,卻在看到他只盯著容不霏時變了臉色。 迎面接近了,沈修玨從容不霏跟前站住,定定的看著她。 直到容不霏快要在他隱晦不明的目光下軟下腿的時候,他陡的又柔柔的笑了:“又遇到你了?!?/br> 霎那間,那股灼熱中透著陰冷的氣息消失無蹤,就如早上遇到他時一般,仿若剛才那都是錯覺。 “我……”容不霏一時感覺好亂。 水沂濪戒備的問道:“你是誰?怎會來我悅王府?” 逮到機會的喬小嫻趕緊故意讓聲音變得更加嬌柔道:“王妃不知道么?這位公子是王爺的客人,正住在怡心院呢!”她的目光始終未從沈修玨身上收回,奈何她的話卻不能獲得他的一個目光。見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容不霏臉上,她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 “客人?”水沂濪驚訝的打量著沈修玨,“你就是昀哥哥的客人?” “嗯!”沈修玨應了聲,目光依舊鎖著容不霏。 他沒有再說話,容不霏不知道該說什么。 低頭局促不安的容不霏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腦中死活想像不出他現在該是何種眼神,她覺得極其難受。 水沂濪來回看著二人,瞇起眼,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喬小嫻緊握著拳頭,死活想不通沈修玨為何這般關注容不霏,卻從不曾給她喬小嫻半個眼神。當她百爪撓心般想抓狂時,終于見到沈修玨似乎在盯著容不霏臉上那道疤看,她這才松了口氣。 容不霏想到什么,突然轉頭大聲問水沂濪:“水水,你不是要去找大夫么?” 水沂濪豪氣的擺了下手,道:“我堂堂一個親王妃,又何須親自找大夫,五兒已經去了?!?/br> 容不霏詫異:“你剛才吩咐五兒去的?” “嗯!” “我怎的未聽見?” “那也要你有這心思聽才行?!彼蕿D意有所指的伸手指了指突然伸手撫摸容不霏腦袋的沈修玨。 容不霏嚇的往后跳了一大步,戒備的看著沈修玨:“你……你做什么?” 沈修玨氣定神閑的彈了彈手指,自然道:“你頭上有蒼蠅?!?/br> “蒼蠅?”容不霏立刻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了看他那似乎挺真誠,不像撒謊的模樣,心覺疑惑,她的頭發很招蒼蠅么? 沈修玨又對容不霏笑了下,并友好的點了下頭,越過她邁步就走了。 容不霏看著他的背影終于松了口氣,不知怎的,就算他看起來比以前多了一副溫潤的氣質,她卻依舊感覺滲人的緊。 水沂濪若有所思的看著沈修玨那只摸了容不霏腦袋的右手,她總覺得他那只手似乎有點僵硬。 容不霏緩過神后,趕緊對水沂濪道了句:“水水,我要回家了?!闭f著她就要跑,卻被水沂濪一把拉住。 水沂濪冷道:“你怎的不告訴我王府的客人是他?他是誰?” “這可是你們家的客人,怎的問我?你才是悅王府的當家主母。你們家的客人你不是該最清楚嗎?” “少給我打岔!”水沂濪瞪了容不霏一眼:“你不肯來這就是因為他?” 容不霏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我想回家?!?/br> “不說?”水沂濪拉著她就朝里走,“現在我就不讓你回家了。他住在怡心院是吧?現在我們就去清荷池上納涼?!?/br> “不要,你這是不尊重人權?!?/br> “昆南城里,悅王府最大,你跟我談人權?” “我……反正我不去?!?/br> 喬小嫻看著拉拉扯扯漸行漸遠的容不霏與水沂濪二人,在心里掂量著她們說的話到底是何意思。 怡心院正屋內,沈修玨謫仙般的身姿立于窗邊,他看著前方,眼里有了些少有的迷茫。直到天色有些黑,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才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屋的斷天看見,斷天見怪不怪的抿了下嘴,拱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