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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謝鐸銳失算了,他還不如直接給你一把刀來的靠譜,你覺得呢?”他話音剛落,突然一個健步沖上前去,將手里的刀狠狠地朝著謝如安刺了過去。謝如安早就預防著他這一手,快速地閃到一邊,在程嘉澍還未將深深地扎在木質門框里的刀拔出來的時候,不再猶豫,直接一槍擊中了程嘉澍的右腿。他不能殺他,但是沒說他不能傷他。“砰!”謝如安被后座力帶得往后退了一步,接著快速地后退了好幾步,將果盤里的那把水果刀也拿了出來,而程嘉澍則是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謝如安上輩子除了演戲的時候從未碰過槍,但是這輩子他好歹也是在謝老爺子手里待過幾年的,必要的防身術和用槍手法他還是知道的。真正的寵愛不是讓他變成一朵什么都不會的嬌花,謝家的教育方法,從來都不是一味的溺愛。程嘉澍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捂著被擊中的大腿,指縫里緩緩地流出鮮血,額頭上很快就冒出冷汗。“怎么樣?”謝如安喘了好幾口氣才道:“現在相信我會真的開槍了嗎?”程嘉澍埋著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全身都在發抖,他咬牙切齒地抬起頭,表情猙獰地看著謝如安,“只要你今天不殺了我,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br>“嗡嗡——”放在褲兜里的手機貼著謝如安的大腿震動了起來,謝如安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猛然落了地,再沒了顧忌。“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敝x如安笑起來,“自己滾到另一邊去,離門遠一點,我不會親自動手殺你,當然,你也別找死,不然我可就要自衛了?!?/br>腿上的槍傷消耗了程嘉澍太多的能量,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此時已經精力不濟,程嘉澍陰森地瞪了謝如安一眼,往旁邊慢慢地挪過去,一邊喘著粗氣道:“沒有我的密碼,你也出不去?!?/br>他每挪動一步,就會在地攤上留下一大灘血跡,謝如安看著他面色漸漸慘白如紙,心情愉悅得忍不住露出笑容,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對于程嘉澍的怨氣,隨著他腿上的那個破洞,緩緩地流了出去。不能親手解決掉程嘉澍是一個遺憾,但是能夠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也算是另一個意義上的滿足了。謝如安笑意更深,意味深長道:“是嗎?沒事,我不知道密碼,總還是有人知道的?!?/br>程嘉澍還沒反應過來謝如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突然從外面被打開的房門就親自告訴了他。程嘉澍的母親蘭惠從門外撲了進來,她看到地上受傷的程嘉澍,心如刀絞,驚慌失措地撲了上去,抱著程嘉澍就開始嚎啕大哭。謝如安看著快步從門外走進來的謝鐸銳,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覺得握著槍的手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跟在謝鐸銳身后進來的還有一大群裝備齊全的特警,他忍不住笑了笑,輕聲道:“警官們,我可是自衛?!?/br>特警直接將在地上的程嘉澍控制住,好不容易才把蘭惠從他身邊拉開。“沒受傷吧?”謝鐸銳心急如焚,要不是怕傷到謝如安,必須得等著蘭惠來,他早就破門而入了,此時看到謝如安安全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將謝如安抱進了懷里,湊到他耳邊低聲詢問道:“怎么樣?他有傷到你嗎?”“全須全尾,一點事情都沒有,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謝如安悄悄地在謝鐸銳的肩膀上蹭了蹭,連他衣服上的濕氣都讓他覺得無比心安,他借著這個姿勢將槍放到了謝鐸銳的衣服兜里,隨即他示意謝鐸銳松開手。謝鐸銳知道他沒有受傷就放下了心,他看了看地上臉色鐵青的程嘉澍,一手攬住謝如安的肩膀,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是過來好好地跟他談談的嗎?”特警隊隊長聞言也走了過來,隊長和謝鐸銳對視一眼,問道:“這里是怎么回事?”謝如安似乎是有些害怕程嘉澍,都不敢正眼看他,一臉驚魂未定地道:“本來好好說著話,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突然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刀想要殺我,我都要嚇死了……”盡管知道謝如安都是裝出來的,但是謝鐸銳還是心里一疼,看著特警隊長的臉又黑了一些,冷聲道:“隊長,現在你們準備怎么辦?”特警隊長看了眼謝家兄弟,見程嘉澍傷勢不輕,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讓手下的人給120打了電話,接著對謝鐸銳道:“我們接到報警,說候魏峰……程嘉澍跨國買兇殺人,證據確鑿,由于案件的特殊性,所以立刻就下了逮捕令,在來的路上碰巧遇見了謝先生,謝先生懷疑程嘉澍會對謝安先生不利,結果居然發現謝安先生果然在這里?!?/br>另一邊的特警已經給程嘉澍戴上了手銬,蘭惠最近屢次遭受重創,此時拉著程嘉澍的手坐在一邊出神,程嘉澍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特警隊長看了看現在還留在門框上的刀,道:“程嘉澍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并且情緒非常不穩定,謝安先生自衛反擊,受驚了?!?/br>謝鐸銳笑了笑,特警隊長點了點頭,“那就不打擾隊長辦公了,我先帶舍弟回家,沒問題吧?之后需要傳訊的時候,我們保證隨叫隨到?!?/br>“當然,請便?!碧鼐犻L點了點頭,側開身讓他們出去了。沒有一個人提槍的事情。走到門口,謝鐸銳似有所感的回過頭,果然看到程嘉澍看著自己時候怨毒的眼神,他眼眶泛紅,那張被刀刻出來的精致臉龐扭曲地不成樣子,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厲鬼,滿眼的不甘和決絕。謝鐸銳輕輕一笑,轉身攬著謝如安出去了。如果是來自地獄的厲鬼,現在也該滾回地獄去了。花園的花早上還開得熱烈,此刻在難得在深秋陽光下卻沒精打采的,似乎突然之間就全都枯萎了。出來之后,謝如安就一直沒有講話,謝鐸銳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復雜,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攬著他的肩膀,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會一直在他身邊。他們剛走上柏油小路,身后就馳來一輛黑色轎車,車在他們倆的身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翟行笑瞇瞇的樣子。“誒,兄弟,要搭順風車嗎?”謝鐸銳嘴角一揚,拉開車門和謝如安一起坐了進去。“這場戲好看嗎?”謝鐸銳拉著謝如安的手,通過后視鏡看著翟行,笑道:“翟總,時間可抓得真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