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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長輩?!?/br>蘭蕙笑笑,不知不覺間將那杯溫水喝完了,和謝鐸銳就程嘉澍的病情聊了幾句,快中午了,蘭蕙想請謝鐸銳吃飯,謝鐸銳連忙拒絕了,現在程嘉澍一個人在醫院,隨時都需要人,他怎么可能讓蘭蕙特意請他去吃飯。“要不阿姨您在這里看著嘉澍,我去外面給嘉澍和您買點吃的?”謝鐸銳道:“嘉澍隨時都有可能會醒,您看著他比較好?!?/br>程嘉澍和謝鐸銳關系好,蘭蕙是知道的,程嘉澍這么多年很少出門,認識的人也都很少,那些人程家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有謝鐸銳是常常出現在程嘉澍口中的,每次說起謝鐸銳,程嘉澍的話都會很多,笑容也會多一些。蘭蕙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麻煩了?!?/br>謝鐸銳于是就帶著謝如安一起去了醫院食堂,給程嘉澍和蘭蕙都買了午餐,謝鐸銳想著待會送完東西就可以告辭了,可以回家再吃,也就沒有做自己和謝如安的打算,結果一上去,他發現程嘉澍已經醒了,蘭蕙和程嘉澍的主治醫生說事兒去了。看見謝鐸銳進來,程嘉澍立刻笑了笑,盡管還戴著氧氣罩,也輕聲叫道:“阿銳?!?/br>“嗯,”謝鐸銳一驚,連忙過去把東西放在柜子上,“你別說話了?!?/br>程嘉澍讓蘭蕙幫他把病床搖高一些,半躺著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鐸銳,道:“我沒事兒,沒那么嚴重,就醫生喜歡那么說話,什么都不敢肯定,就怕一句話說得不對負責任,聽起來就嚴重些?!?/br>謝鐸銳哭笑不得,幫他蓋好被子,坐在他旁邊,道:“你行了你,醫生不都是這么說話嗎,不過看著你精神還不錯,怎么樣,現在感覺如何?”“老毛病了,我都習慣了?!背碳武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去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br>謝鐸銳皺眉,“你看看你說的是什么話?要是蘭阿姨聽到了得多難過?別這么沒信心,從小到大說了多少次,最后哪次不是平安度過的,老話還說呢,好人一生平安,對吧?”程嘉澍笑笑,沒對謝鐸銳的話發表什么意見,謝鐸銳皺眉,還想說什么,突然看到謝如安端著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嘉澍哥,你能喝水嗎?mama說多喝熱水,身體會好得快?!?/br>“謝謝小安,”程嘉澍失笑,將氧氣罩取掉,接過了謝如安手里的水,小心地喝了兩口,道:“謝謝你,我也希望我喝完就能立刻好過來,嘉澍哥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br>說完之后,程嘉澍還帶著笑意看了謝鐸銳一眼,謝鐸銳只覺得程嘉澍的眼神有些奇怪,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卻也沒有多想,只是接口道:“是啊,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別灰心喪氣?!?/br>“嗯?!背碳武σ飧?,道:“我聽翟行說你和簡尤兩個人準備開個公司?我看了之前你和簡尤投資的電影,反響都還不錯,咱們的小安還拿了個獎呢,你們現在怎么想的?”謝鐸銳把在自己身邊磨磨蹭蹭的謝如安抱進懷里,一手無意識地捏著謝如安肚子上的rou,一邊道:“最近資金周轉不開,我和簡尤在想另外的路子,反正大致就是這么個事兒,還沒譜呢,怎么就全世界都知道了?!?/br>“資金周轉不開怎么也不來問問我?”程嘉澍道:“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關系和其他人能一樣嗎?再說了我很信你,再多的錢給了你,我也相信你可以翻倍的還給你,你肯定也不會問我借錢,就當我入股怎么樣?”昨兒簡尤才跟自己提過這事兒,今天程嘉澍就又提,謝鐸銳想了想,覺得和程嘉澍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于是拒絕了,“我和簡尤現在也就是有個想法,開公司哪里是這么簡單的事情,我們還沒考慮好,等到定下來了估摸著另外兩部電影已經上映了,資金也就能流動了,再說了,這事兒要是賺了不說,賠了怎么辦?”程嘉澍皺眉,道:“可是我……”“別想這些了,”謝鐸銳失笑,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養好你的病,趕緊回家,別在醫院待著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br>想著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就做決定,謝鐸銳又這么說了,程嘉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怕多說了什么話適得其反。他不在乎錢,他也不在乎謝鐸銳是賺了還是賠,他在乎的是人。如果謝鐸銳所有的生意都有他的身影,如果是他和謝鐸銳合伙開了公司,那么他和謝鐸銳的未來就等于是綁定到了一起,他們會有無數的機會見面,謝鐸銳總有一天,一輩子都會和他在一起。程嘉澍現在虛榮的身體情況不能夠長時間的說話,所以謝鐸銳在蘭蕙回來之后就借故告辭了,臨走之前程嘉澍還道:“下個月月初是我的生日,你和小安一定要來?!?/br>謝鐸銳自然點頭應下了。回去的路上謝如安一直沒說話,一張小臉若有所思,十分的深沉,謝鐸銳覺得好笑,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目光,戳了戳他的臉蛋,道:“小朋友,你在想什么?”“???”謝如安這才回神,揉了揉自己被戳的臉蛋,“沒有想什么,就想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生病,也千萬不要進醫院?!?/br>謝鐸銳失笑,把人抱進自己懷里,“行了,與其擔心哥哥,不如擔心你自己,之前不是還聽張奶奶說你感冒了嗎?怎么答應哥哥的?”“那是意外!”謝如安嘿嘿笑,辯解道:“那天真的好熱的,所以我才會對著風扇吹,沒想到就會感冒呀?!?/br>“以后就算是再熱,也不能干這種事兒,知道了嗎?”謝鐸銳笑,“要不然哥哥知道了,打你的屁股?!?/br>“……”謝如安:“mama都不會打我的屁股?!?/br>謝鐸銳很是霸道:“那又怎么樣,因為mama不打,所以哥哥就不能打嗎?”這都是什么歪理,謝如安哭笑不得,剛才程嘉澍說到入股之后就開始沉重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道:“哥哥,我已經四年級了,你不能再叫我是小朋友了?!?/br>“那又怎么樣?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小屁孩兒?!?/br>說完之后謝鐸銳甚至還在他屁股上戳了一下,謝如安被他戳得渾身一僵,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謝鐸銳失笑。入股是一切事情的起源,謝如安一直覺得,如果前一世程嘉澍和謝鐸銳沒有任何生意上的糾葛,如果程嘉澍不是股東之一,那么之后的很多事情說不定都是可以避免的,至少,程嘉澍根本沒有背叛謝鐸銳的機會,之后的一切說不定都可以改變。程嘉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披著一張人皮,其實根本不是人。謝鐸銳和程嘉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謝如安本以為這么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