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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的說出了這句話。無法給出回應…這到底算是一種什么回答!為什么不直接拒絕,直接拒絕的話就當是斷了他的念想。后來赤司說什么了,崇夜不知道。他只是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中,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房門。在庭院里站立了很久,忽視了一直盯著他看,帶著一種名為痛的情緒的赤司。初春的夜還是寒氣逼人,陣陣冷風襲來,可崇夜卻絲毫不覺得冷。赤司在門外的位置看了崇夜很久。如他以前所說的那樣,對于崇夜,他一直都是愧疚的。但這份愧疚并不能成為他接受崇夜的理由。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答應了崇夜,這對崇夜來說,太不公了。可看著因他一句話而備受打擊的崇夜,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崇夜對他而言有多重要,根本就不需要多說。他曾說過崇夜是他的習慣,就連呼吸里,都是崇夜的味道。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崇夜有多了解他,他就有多了解崇夜。可是他卻不能,其實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原因,只能說這個原因占的比重較大吧。其他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因為他無法逃出這世俗的偏見吧。他確實是在意大利生活那么久,身邊這樣的人也比比皆是。巴利安有貝爾和弗蘭、XANXUS和斯庫瓦羅,彭格列有云雀和六道骸、山本和獄寺,受到這多方面的影響,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對或者不對,或是覺得厭惡之類的。他理所當然的接受著這一切。因為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活著的權利,也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對于這些他無權過問,或是質疑他人,這也是他們每個人自己心甘情愿的選擇。關于愛情這個詞,他以前從未體會到過,卻并不影響他的認知。他看得出來,他們彼此都是很珍惜對方的存在,就像他的父親跟母親一樣。兩者沒有任何區別,不會因為性別的不同,就應該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但相反,兩者還是有些不同,那大概是性別不同還有性格上的差異所造就的。前者,他們是比肩交互的存在,后者,則是最傳統的相互扶持。別人的感情是一回事,自己卻又是另一回事。當崇夜拋棄了全世界,將所有的勇氣拿出來對他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的時候,說他內心深處毫無波瀾是假的。可偏偏他生出了顧忌。他是不會在意旁人的想法,但如果那個旁人是他的父親呢?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親人,那他該怎么辦?第145章番外三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至少對現在的赤司來說,是道無解的難題。他不愿意將崇夜和家人去進行比較,這兩者之間確實沒有任何可比性。當崇夜對他說出那句話,征求他的意見的時候,他無可避免地將兩者放在天平上進行比較。在他考慮該怎么回答崇夜那個問題的時候,天平就已經偏向了理智那一邊。再加上那個最為關鍵的原因,他才會說出那樣一句話。崇夜的小心思,他早就察覺了出來。從一開始的朋友、同伴這樣的關系,不知不覺地變質,甚至達到了那樣高度的一種情感。明明心里早就清楚如鏡,他卻一直不敢戳破。想著這樣下去就好,崇夜不挑明,他也不用去為這件事情費盡心神。恰逢那時的他,心里裝的全是冬季杯,是洛山和誠凜的那一場比賽。崇夜的那些小心思理所當然地被他拋在了腦后。可崇夜最后卻沒如他所愿…崇夜對他坦白的時候,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告白依他對崇夜對了解,來的有點太晚。對他來說,卻來的太早。逼他不得不停下來,思考這么一個問題,甚至給出了那樣一個回答。崇夜確實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這一點不容他否認。他也曾想過如果沒有崇夜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他的人生會是怎樣的一種光景。是不是就是那樣按部就班的活著,等到合適的年齡為了延續赤司家的香火聯姻,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最后直至死亡。可崇夜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讓他有了新的選擇,也讓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發生了轉機。他重新來到這個世界是個意外,遇到崇夜也是個意外,跟黑手黨扯上關系更是個意外中的意外。偏偏現在,這些都發生了并且真實存在著。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應該拋下世俗的偏見,拋下赤司家未來家主的枷鎖,來給崇夜一個機會?崇夜當時站在庭院里孤寂的背影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當時就意識到自己那句話傷他有多重。他說的是事實,那一句對不起并沒有錯。他真沒有辦法……崇夜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選擇了逃離。他更不忍崇夜難過,所以才后悔莫及。他從不覺得崇夜會給他造成任何困擾,但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是因為他的過失,而造成了現在這樣一種結果。如果崇夜沒有被他打擊到,像紫原那樣厚著臉皮,說不定他會動容,然后完全接受崇夜。從竹馬、兄弟進化成更為親密的關系,好歹也要給他一點時間去過渡。哪怕和平時相處并無太大差異,最起碼,心上的那道坎得讓他慢慢邁過去。可崇夜二話不說,連個消息沒留就連夜趕回了西西里,把最后的一點機會都放棄了。那一夜他輾轉無眠,直到大清早找不到崇夜的身影,他才被艾婭告知,崇夜已經連夜離開了。當從艾婭口中得知崇夜的去向的時候,他整個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他這才意識到他徹底失去了崇夜。失去了那個真正愛他的人。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自己的決絕。崇夜走的匆忙,就連最后的一些手續,都是他幫忙辦理的。每次回到京都的宅子,他都習慣性的想要找崇夜,直到推開崇夜房間的門,他才意識到崇夜已經離開了他。記得崇夜回到西西里的那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弗蘭、貝爾以及路斯利亞這一群無視時差的人給他各種短信、電話的轟炸,讓好不容易才入睡的他不得不爬起來,一一回復。提及的原因無非就是:他和崇夜兩個人到底怎么了?還有各種噓寒問暖,甚至心靈雞湯式的開導。他和崇夜兩個到底怎么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才會演變成這樣一種結果。說他拒絕了崇夜的表白?這種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而由此帶來的無力感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哪怕當初輸掉比賽,也沒有提起崇夜時所帶給他的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