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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出來。他甚至還有心思對自己加以調侃——伸手抓向蹲在垃圾山邊看熱鬧的貓,興致勃勃地說:“快看看,我是不是變成格林德沃了!”(這里有自嘲成分在里頭)黑貓懶得搭理,尾巴一甩,伶俐地跳開了。***或者一個天才,或者一個惡徒——九月一日永遠都是一個起點。九月一日是每一個德姆斯特朗學生都會津津樂道的日期,不管你是否在校,自打這兩個數字組合出現在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它的特殊意義便被銘記于心,甚至永生難忘。海姆達爾一邊順著隊伍走動,一邊回想當初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對自己描述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入學儀式。充滿了出其不意的驚喜和略顯乏味的陳詞濫調——這是弗雷德和喬治對當年入學儀式的總結。海姆達爾自然無法得知此言論的真實性,單單眼前的景象就夠他驚喜的了。這一天,德姆斯特朗??茖W校的每一個角落都從冰封雪凌中蘇醒過來,如一位山石巨人,抖落了一個暑假的沉寂,勃發出軒天的豪氣崢嶸。新生的到來為這副古老而厚重的軀干再次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令它煥發出恍若重生般的勃勃生機。室外溫度日復一日地惡劣,只有今天不同。每年的九月一日前夜,德姆斯特朗的全體教職員工會合力為整座山施加一個十分龐大的隔離法術,令城堡由內而外直至山腳下的木棉古鎮都包裹在一個透明的仿若玻璃般晶瑩剔透的罩子中,剪斷狂風阻隔雪凌,令嚴寒止步,猶如喚醒了凍土之下的春之女神,大地回春萬物復蘇。只有這一天,德姆斯特朗芳草吐碧,鶯歌燕舞,也只有這一天,校區內的大小湖泊水皆縹碧,游魚戲石。離開實驗室前,行李就已經被家養小精靈送去了南塔,此時此刻,已經換穿上德姆斯特朗正式校服的海姆達爾正扎堆在一群新生中,隨大流緩緩走向集合處——透天禮堂。其實就海姆達爾來看,它的整個規模形制更像麻瓜世界的階梯教室,只不過它更大更深可容納的人更多。整座禮堂呈扇形狀,倚建于高低錯落的地形之上,尖角一端向下、扇外弧線處向上,頂棚由十一根井口粗細的柱面琢鑿凹槽、柱頭有卷須毛茛葉層疊交錯的變形科林斯石柱撐起,站在遠處舉目望去,仿若深色的疊嶂重巒上斜插了一只半開合扇貝。貝殼的珍珠白光華潤澤豐盈、典雅非凡。這份光彩其實并不耀目,但在連片的青灰色城堡外墻間卻格外惹眼,尤其是冰雪消融大地回春的現如今,整個校區看上去“特別干凈”的地方就只有此處了。大禮堂一般不對外開放,位置偏僻,平日里人跡罕至,再加上是個透天場所,所以平均計算下來一年的使用次數不超過三回。海姆達爾用手捋了下領口,正式校服穿起來很舒服,不得不說,德姆斯特朗的校服很襯人,一旦褐袍加身,無論是五大三粗的水桶還是骨瘦如柴的蒲柳,都能勃發出點英明神武、出類拔萃的王八之氣。與大眾化的巫師長袍不同,既不是輕飄飄抵擋不住嚴寒的絲帛,也不是嚴謹入時的紳士款禮服,它更像麻瓜世界的膝蓋以上款的毛呢冬大衣,闊翻領、雙排扣、腰身略收、外加同色長款腰帶,左胸口和袖口處繡有德姆斯特朗?;蘸投砦男C?,領子袖口以及衣服下擺綴有奶白色皮毛,觀感手感俱佳。長袍內穿著與校服一起配發的同色系立領常服,與外衣一樣面料厚實保暖,很實用。人一暖和就心情好,心情一好看什么都順眼。明明是看了不下十遍的風景,卻仍是那么的新奇有趣,好像劉姥姥逛大觀園,連柱座上的渦旋浮雕都卷得非同凡響,卷得天下無雙起來。不管是新生還是老生,每張年輕的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一學年求學生涯的熱切和期待。“階梯教室”輕松容納下在校的所有學生,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無一例外(七年級可以不參加),海姆達爾正式就讀的同一年,三位師兄也高升了一個年級,他們坐在階梯中段的五年級席位上,默默注視著人群中的他。三個各有千秋的帥哥同時含笑以對的鏡頭絕對稱得上光芒萬丈,如果沒有那道來自他處的刻毒刁鉆的目光混雜其中,那就更完美了。不待他感慨一番,四年級席位上的拉拉團團長不甘示弱,突然起立,在眾目睽睽之下手舞足蹈、上躥下跳起來,兩手捏著兩把五彩繽紛的V·K小旗子,小小的旗幟隨著他的左搖右擺呼啦啦地迎風招展,色塊朵朵斑斕片片,引得新生們全部抻出脖子,視線十分迅猛地朝一個點刺扎過去,一時間,拉拉團團長風頭十足、V·K團風光無限。直到中央講臺上有人輕輕嗽了一聲,埃德蒙一個激靈,縮頭縮腦地坐了回去。雖然如此,拉拉團團長今天的任務目標達到了,V·K這兩個字母已經深入新生們的心中并留下了念想。從各年級前輩們或無動于衷、眼含譏誚或掩嘴憋笑、無奈搖頭等神情中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初犯。埃德蒙藝高人膽大,這種明目張膽地“犯上”行為他居然不顧體統地一次次拿出來以身試法。海姆達爾對他投機倒把、見縫插針且屢試不爽的行動綱領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等青澀的新生們全部各就各位,本年度的開學儀式便正式開始了——TBC☆、ACT·24令人糾結的“黑魔法工廠”新生總是嘻嘻哈哈的,新生也總是充滿好奇的。何況你能對一群嘰嘰喳喳、東張西望的十一歲雄性螞蚱抱有什么希望?不同于海姆達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煥然一新般的新鮮感,這些新生儼然飛升到“看山是水、看水是山”的更高境界?;煸谌巳褐械暮D愤_爾徹底體味了一把各種言論交相呼應、各國語言縱橫交錯的神奇時刻。往往一根普普通通的柱子都要被嘰里呱啦各類語種反復洗禮、評頭論足一番,估計這“品鑒大會”每年都會如期開幕,只是可憐了這些風雨無阻堅守崗位的科林斯石柱了。坐在一年級席位上舉目看去,中央講臺后方坐著一排衣冠楚楚的成年人,有男有女。毫無疑問,他們肯定是本校的教職員工們。海姆達爾曾經跟著三位師兄蹭聽過幾位教授的課,因此其中有幾位他認識。(這里的認識指臉熟)眼睛從左掃到右,他奇怪的發現,校長卡卡洛夫竟然不在其列。還有什么事比迎接新生入學更值得他去關注的?這個校長當的真不咋地。海姆達爾悄悄撇了撇嘴。“校長怎么不在?”看來不止他一人有這個疑惑,話語是從左邊傳來的,海姆達爾略略側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淡漠容顏。這位坐在左手邊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