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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喬言,緩緩挪動著僵硬的肢體,盡量遠離這座被裝扮成圣誕樹的時刻準備噴發的活火山。車內的氣氛又回到了一直以來的詭異,喬言從鏡子里看到了小白一身黑西裝,眼球亂飛的傻樣,再用余光掃了下周圍縈繞低氣壓的靳天麟,內心默默的流淚。"我覺得這次的任務唯一值得我慶幸的事情是納卡和他的心腹都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喬言扶額嘆息。靳天麟哼了一聲,"你錯了,如果納卡不會說中文楚黎就可以以翻譯的身份和我們呆在一起了,那就不用分開行動了,那么扮作人妖的就不會是我!"他說完輕輕的動了動身體,一聲衣料撕裂的響動清脆的跳躍進每個人的耳朵里。"…"靳天麟雙眼中折射出能亮瞎人的強光,額頭上幾根青筋歡快的跳躍,車內本來就低的氣壓驟降。"讓小齊那個混蛋給老子滾來?。?!讓他滾來?。?!我要撕碎他啊啊啊??!"伴隨著陣陣高昂的怒吼,車子在筆直的路上扭出了S型。眼看著緊箍在靳天麟身上的裙子正在以一種可觀的速度迅速裂開,喬言一把抱住了比他還要強壯雄厚的身軀,"老大,冷靜啊保持冷靜?。?!""冷靜你大爺啊啊啊??!老子的形象啊啊啊啊,老子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冷傲氣質啊啊啊?。。?!別攔著我,讓我去把小齊給撕碎?。?!""老大,別這樣,要以大局為重?。。?!""大局他大爺?。?!"兩人在車后座扭成一團,像是兩頭打架的野熊,坐在前面的司機大哥和小白的臉綠了半邊,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整齊劃一動作默契的抬手,把墨鏡架上鼻梁,接著同時放下手,目視前方,如老僧入定狀。車子終于艱難的到達了目的地,兩鬢斑白的季澤海正帶領著手下筆直的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向他們。小白跳下車,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后車門位置,在墨鏡下眼睛默默緊閉,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打開車門,兩具糾纏的健壯身軀齊齊的滾了出來。然后車子迅速開啟,司機大哥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上就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道黑煙。四周的人嘴巴全都張成了大大的O型。喬言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整了整破碎的衣襟,抬手把粘在臉上的假睫毛撕下來,沖著季澤海撲了過去,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把睫毛粘在了對方手心中,"薩瓦迪卡?。?!哎呀這不是季爺嘛,我想死你了!""…"季澤海眼角的褶子抽搐幾下。靳天麟歪歪扭扭的站在他身后,抬手擦了擦已經蹭脖子上的口紅,然后大喇喇的提了提快要碎裂的裙子,傲嬌的一抬頭,"哼!""…"周圍的人還保持O型的嘴巴同時抽了抽。季澤海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他面部表情迅速恢復自然,親切的拍了拍喬言的肩膀,"哈哈哈,納卡還是老樣子啊,這么風流,哈哈哈,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快進來坐,我來好好招待你們。"喬言皮笑rou不笑,跟在他身邊向里面走著,在別墅不遠的地方,有一棟水塔,那水塔外面的墻體都已經變得晦暗,四周長滿了很高的野草,看樣子陰森得很。別墅里面得布置很氣派,里面的手下和傭人們恭敬的站成兩排,歡迎著他們的到來。"老大,這個季澤海不是剛死了老婆嗎?怎么都沒有什么表示?"喬言低聲的問道。靳天麟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條手絹,捂住嘴巴,壓低聲音,"像季澤海這樣的人,老婆只是個擺設,外面不定有幾房呢,死了就死了,還有很多花花草草,他才不會在意呢。"小白面無表情的看著靳天麟和喬言兩人露出的堅實肌rou,默默的掐了把自己的胳膊,若有所思的砸吧砸吧嘴。"季爺這棟房子真氣派!家具什么的也很新啊,是剛重新裝修過嗎?"喬言裝作打量裝潢,將四周的情況探了探。季澤海笑了笑,"實不相瞞,這房子自打建成就一直空置來著,今年年初我們一家才入住,到現在為止也沒住上幾個月。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迎面站著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其中一個男人年紀很大,鶴發童顏,身穿著絲制的唐裝,蒼老的臉上有雙與他年齡不符的明亮眼睛,他輕掃喬言三個人一眼,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還有一個男人稍微年輕些,差不多三十歲,帶著金絲框眼鏡,小眼睛里透著精明。而那個女人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樣貌清秀卻一臉冰冷,她抬頭看了看,眼睛里卻又任何的情感流露。"賀老是家父早些年偶然遇到的高人,也是幸得賀老指點,我們一家才能平安至今。"季澤海對于那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很是恭敬。"小司是我的養子,我同你之間的業務往來都是由他來安排的。"季澤海指了指另一個男人,然后轉頭看向年輕女子,"這是佳佳,別看年紀很輕,卻已經是有名的風水師。""你們好。"喬言點點頭示意。"他們三個都是自己人,接下來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他們三個會幫忙的,納卡你就安心的享受吧。人呢,快給納卡先生端茶。"季澤海讓傭人端來茶水和點心。喬言坐在柔軟的大沙發上,面對著這幾個人,第一次覺得如坐針氈,他面色不動,輕輕的端起茶杯,剛要喝進去,就被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小白把杯子搶走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小白拿過杯子,神色嚴肅,一仰頭把茶灌進了半杯,然后神色依舊嚴肅,砸吧砸吧嘴,半響把只剩下半杯的茶重新塞回喬言手中,"老板,我試過了,沒毒,請放心飲用。"啊啊啊,小白你丫的到底看了什么學了什么玩意啊啊啊?。。?!喬言一口氣沒上來,臉直接憋成了豬肝顏色。靳天麟臉色同樣難看,但是面對其他人打量的眼神,只能掐著嗓子解釋道,"呵呵,這是我們老板的習慣,不好意思哈,呵呵呵。"他翹起蘭花指,抓起了一塊點心,動作粗暴的要往喬言嘴里塞,還沒等喬言張嘴呢,小白將臉湊到喬言面前,啊一聲把點心咬住,吞了一半。小白轉過臉,和喬言對視著,兩人臉貼的極近,近到喬言可以看到小白掛在嘴角的點心渣滓。他把沒吞掉的半塊點心吐出來,恭敬的雙手遞給喬言,"老板,這個也沒毒,你可以放心吃了。""…"喬言背脊忽然無力,整個人陷在沙發中面如死灰,"那個季爺,我忽然覺得有些累,能先去房間休息一下嗎?""當然沒問題,納卡你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理應先讓你們休息一下,是我考慮不周。你養足精神,晚上我為你辦了個晚宴,作為你我下一步合作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