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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抹了一把臉,把劍重新放回劍包里,"當然稀罕了,我祖輩傳下來的,一直傳男不傳女,這劍認血,不是老喬家的嫡子拿到這個劍容易抹脖子。"德哥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扯了扯,"既然是祖宗傳下來的就好好珍惜,已經耽誤了這么久,我們快趕路吧。"小白還仰躺在地上空蹬腿,喬言嘆了口氣,把他拉起來。大家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就繼續前行,喬言經過剛剛那么一遭行動都萬分小心。梁老大手執著羅盤突然停下,德哥湊上前去和他說了兩句,然后他們引著大家拐進了一片林子。月亮看起來霧蒙蒙的,喬言望向四周,發現周圍也是一片霧氣。他回過頭,感覺一雙冰涼的手捂住他的嘴,一顆溫潤光滑的東西被壓到了嘴里。"言言,這是毒瘴,別張口,含住了我給你的東西。"小白的聲音響起。霧氣越來越重,喬言只能看到前面人隱約的背影,他拉住小白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小白他們幾個都不是人類,當然不用害怕瘴氣,但是前面那四個人卻也大步走著,似乎沒受任何的影響。喬言看著他們的背影,覺得這四個人深藏不露。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梁老大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邊的小山包,"就是這里。"喬言探頭,看到那個小山包一側有個到膝蓋那么高的洞。福子走到前面,從包里拿出洛陽鏟,把洞擴了一圈,能夠一人爬進去的大小。然后站到梁老大身邊。老林則從包里拿出香,點燃立在山包前。梁老大拿出羅盤又算了算,然后突然跪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德哥他們也跟著跪地磕頭。喬言他們看到這架勢只好也跟著跪下,只不過沒有磕頭罷了。"后輩蒙難,驚擾先人,實屬罪過,今入,摸去幾物,但愿得早往難,求宗不罪,饒我等一條生路。"梁老大念叨完了,又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他們這是在做什么?"喬言悄聲問道。靳天麟回答道,"真正的盜家子倒斗是有規矩的,下斗之前焚香,磕頭,梁老大說那些話也是向墓主請罪。下斗的話也不能把墓中東西都拿空。"德哥磕完頭,起身,將包先扔到洞中,耳朵湊過去仔細聽了聽聲響,然后身骨一縮,魁梧的身材居然縮成了和喬言差不多身形,接著鉆進了洞中。第二個下去的是老林,梁老大和福子看了看喬言,"兄弟們下去吧,不必擔心,有我和福子墊后。"喬言心想,就是你們墊后才讓人擔心。但還是跟在老林身后鉆進了洞中。這個洞很長,但好在并不算太窄,喬言兩眼一抹黑的爬了好久,才感覺到前面一片開闊,他雙腿一蹬,從洞中跳了下來,看到了站在平地上的德哥和老林。小白在他身后從洞中下來,只不過他是直接滑下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帶著迷茫。后面的人也一個個的下來,最后下來的是福子。德哥手里握著探照燈,看了看其他人,說道,"這是當年我們倒這個斗之前預留出的盜洞,防止我們遇到危險不能原路返回時所用。這條路我也沒走過,大家都小心些。我來之前就說過,這個斗古怪得很,如果兄弟們今天沒能出去,也莫要變作怨鬼。"德哥說完,提著燈向前方走去。老林跟在他身后。喬言和小白并排走,后面是楚黎和靳天麟,最后是梁老大和福子。地下很黑暗,土地也透著潮濕的氣息,只是越向前走越覺得身上陰冷。"我們這是已經進入到墓xue了嗎?"喬言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土壁,有些疑惑。楚黎搖搖頭,"不是,這算是當初建墓那些工人們呆著的地方,只是看連這樣的地方都這么大,修建時的工人可是不少,這墓應該規模很大啊。"驢子…啊不,是蘇薊一直沉默,安靜的呆在楚黎的背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喬言想問問看她有沒有什么印象,可是轉念想想問也是白問,蘇薊生前雖然是王后,說穿了就是皇帝豢養在后宮的小玩意,這些東西她肯定不會清楚。手中的燈晃晃蕩蕩,無意間掃過旁邊,照亮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等等,這里有什么。",喬言出聲道。大家停下來將手中的光源照到那里,靳天麟緩緩的走上前,他皺著眉,輕踢了踢那堆看不清是什么的東西,在陣陣塵土飛揚中,一小節白色的骨頭掉落了出來。靳天麟蹲下,捂著鼻子翻開那堆東西,發現那是人類破碎的衣物,而衣物之中有具蜷縮的人類骸骨。"從骸骨上看是男性,死的時候大概是二十五歲左右。"靳天麟判斷著。楚黎在他身邊蹲下,從破碎的衣物中執起了一枚金戒指。"給我看看。"德哥突然沖過來,在看清眼前的戒指后,德哥的眼圈紅了,"這是當年我們隊里一個叫大秦的結婚戒指,他媳婦懷孕了,他怕損了孩子的陰德打算干最后一票后就收手的。""通常有這種情節的劇情發展走向都指向悲劇。"喬言默默嘆氣,"不過他都已經逃到這里了,出口就在不遠處,也是可惜了啊。""他的姿態不像是因為力竭而死亡的樣子,"靳天麟起身,"他蜷縮著身體,更像是害怕絕望的樣子,而并非努力逃走。不管怎么樣,我們此次的行程都異常艱險啊。"德哥把戒指放進懷里,看了看那具骸骨,"大秦,如果兄弟這次能出去,就把戒指給你媳婦帶去,你泉下有知保佑兄弟們吧。"說完,接著往前走。道路漸漸平緩,墻上也多了些奇形怪狀的圖畫,梁老大在后面叫了聲停,指著他們右側的一面墻,"這是墓室偏門,也是修筑墓xue的工人們平日進出的門,在墓xue完工后,工人們把門給封上,外面畫上辟邪的圖。"福子和德哥上前拿著工具開始鑿墻。喬言看了半天仍覺得那是一面普通的墻,"你怎么看出來的?"老頭捋了捋白胡子,一臉的高深莫測,對喬言緩緩一笑,"我猜的。"你個糟老頭…喬言心中默默吐槽。倒是一直沒說話的老林,輕輕的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這面墻的邊角處刻著西周時期的金文,是辟邪鎮壓的咒語。一般用在墓室門上,防止里面生變。"喬言向他投出敬佩的眼神,順便冷哼了下那個糟老頭。哄的一聲,福子和德哥已經把墻鑿出了一個洞。洞里還是一片黑,可是喬言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那種冷和平時的冷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身體里的每一絲骨縫都暈染上這涼氣,要比陰冷更加令人難受。喬言忽然聽到了什么聲音,似低喃似沉吟,遙遠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