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在一起,喃喃道:“這么多年了,我非但報不了仇,更是連累你弄成了這幅鬼樣子,長此以往,就算是到死,我都別想要報仇了。我死了不要緊,我不能夠讓我的族人,讓我的jiejie,全都死不瞑目??!”怪物看著善義的這幅模樣,想要上前安慰他,可是因受傷過重,還沒走半步,便又倒在了地上,怪物十分痛苦地拍著地面,地上的碎石砂礫嵌進了他的手掌,他也渾然未覺,末了,像是做了一個很鄭重的決定一般,怪物抬起頭,看向默斐,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王景意的事情嗎,我告訴你就是?!?/br>“不能說!”痛苦的善義,搖著頭示意怪物不能說。可是這幅模樣,除了讓怪物更加堅定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出來,根本起不了其他的作用,至多,也只是讓雙方更加難受。眼前全然一副生離死別的場景,默斐道:“你說?!?/br>怪物道:“在我說之前,你需得答應我幾件事情,否則大不了一死,我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里面,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好過!”默斐看了怪物一眼,道:“你要我饒你一命?”怪物聽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饒我一命?你簡直狂妄,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厚顏無恥去求人饒命!更不會求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來饒命!”默斐道:“你要什么?”怪物道:“第一,你得答應善義,為她族人報仇。第二,你得答應我,不得傷害善義。第三,你得殺了母神?!?/br>默斐聽了怪物的這三個條件,微皺眉頭:“第一條,若海王果真作惡多端,我自會動手,第二條,我能夠答應你,善義之性命,不會喪于我手,而第三條,不需你說,我也正有此意?!?/br>海王自方才開始便一直都是強撐著一口氣,得了默斐的答案之后,全身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整個人卻是毫無預兆地又倒在了地上。“無章!”善義喊那怪物為無章,將它抱在自己懷里,心中有傷心千萬,卻不得不強忍住淚水不許自己流下來,她看著無章,止不住地搖頭:“不要說,無章,不可以說?!?/br>“善義?!?/br>無章唯有在看著善義的時候,眼中的神情是溫柔的,滿身的戾氣也變得柔軟了下來,可是這樣的美好,終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眨眼之后,無章,依舊是那個滿身戾氣,殺人無數,作惡多端的怪物,無論這惡事的初衷,是否出自于他自己的本意。無章說:“山祖不是山祖,他真實的身份,是凡人王景意?!?/br>第92章前世之孽因后世之惡果1王景意是凡人,世家子弟,相貌生得十分不錯,算得上是一個如意郎君。只不過很可惜,王景意是個實打實的紈绔,從不肯學理家門道,倒是對于吟詩作對頗有研究,人送風流才子的名號,偏偏又不去做考取功名的正經事,整日里地斗雞走狗、浪費光陰青春。所幸王家,家大業大,王景意的老爹還是個位高權重的大官,這王景意便被老皇帝看中,打算招他作當朝九公主的駙馬。奈何這位九公主,她是個十分有性格,且作死不怕的人。一日,九公主偶然聽得下邊伺候的下人們聚在一起嚼舌根,這些下人也不知是從哪里聽來的細枝末節,一股腦地就將諸多王景意的“光榮事跡”全給抖了出來,再添油加醋一番,譬如一擲千金博花魁一笑,和人斗雞走狗甚至隆冬脫衣服下河游泳爭快慢,只為了一只據說很厲害、很兇猛,回回能夠奪得第一的蛐蛐,說得是十分地繪聲繪色。聽了這些話之后的九公主,面色十分不好地仗打了這些背后說人長短的下人,并且自那以后,便十分得看不上王景意這個不務正業的未來夫婿。奈何圣旨一下,她沒法子勸服老皇帝收回旨意,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了個婚前出軌,并且還珠胎暗結、未婚先孕,給王景意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這樁丑事發生之后,老皇帝便覺得十分對不住王家,一邊十分低調地把這丟人現眼的九公主給嫁給那出軌對象之后,一邊則另外給王家下了一道旨意:給王景意的meimei王景嵐賜婚。賜婚對象是福敬的小王爺,福敬小王爺的封地雖然十分偏遠,且并不富庶,但是據說這小王爺本人卻是個十分不錯的如意郎君,加之長得是風度翩翩,并且其行為處事也十分得體,為人又很是謙謙有禮,對待家中奴仆也寬容,治家治封地,很有一套。王家便稱心如意地接了老皇帝這道賜婚的旨意,并且讓王景意親自送他meimei出嫁。此處有必要提一句,這王家兄妹二人的感情十分不錯,起先meimei覺得是兄長與九公主婚約的不歡而散,才換來了自己的這段良緣,便覺得十分的虧欠,不肯接受賜婚,王景意卻拍了拍meimei的肩膀說:“你不必覺得虧欠,九公主嬌生慣養,也不見得便是哥哥我的良配。如今哥哥我得了自由身,便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我真心喜歡的姑娘,豈不更好?倒是你,嫁去這么遠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那龜孫子敢欺負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哥哥叫他知道,咱們王家的女兒嫁過去,那是要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的!”于是,王家便歡歡喜喜地送女兒出嫁了。卻不料,一直等著送親隊伍一到便拜堂成親的小王爺,等了半個月的時間,非但沒能夠能來自己的新娘子,反倒是等來了一個滔天噩耗,這送親隊伍不知道半路上遇見了什么東西,竟然莫名其妙不見失蹤了。來報消息的人,既不是說新娘子死了,也不是說新娘子被人截走了,而是說新娘子和所有送親的人,全都不見了。據稱,事發地點除了濃重的血腥味和七歪八倒的嬌子、嫁妝,所有貴重的金銀珠寶以及老皇帝所賞賜名家字畫一個沒丟,卻偏偏不見人影,空蕩蕩地仿佛鬼地一般。若說是半路遇見了強盜,沒有道理只搶人不強財物,更沒道理不僅搶新娘,連帶送親隊伍上吹拉彈唱的半老頭子也給一并搶走。這事就成了一件玄而又玄的事情,眾說紛紜,傳到后來,更有荒唐的說法,稱新娘子和送親隊伍被山給吞了。然諸多說法之中,卻偏偏這個最不像話的說法,與事情的真相,竟是最為貼切,只不過這說法之中的主人公,吃人的山,要換一個身份,并非是山吃人,而是怪物吃人。這吃人的怪物,正是那旱魃,無章。那個時候的無章,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急需吃掉人類的魂魄來補全自己受損的精魄,恰巧,這支送親隊伍便遇上了他。說起無章的傷,也不知是否冥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