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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酒,輕輕抿了一口,這酒確實辛辣,卻是她早就習慣了的味道。察覺到了水神的異樣,山祖說道:“娘娘方才說很喜歡我們留下來,長歌看得出來娘娘也是喜愛熱鬧之人,何不收幾個徒弟呢?”水神搖了搖頭,道:“伯父曾經留下遺令,明玉詔內,永不收徒?!?/br>水神所說的伯父,指的是默斐父親的兄長,上古戰神景爾。這位戰神,是與母神同一輩分的神仙,十三萬年前,為解西周天之禍患而墮魂補天,消失于虛無空間,直到如今被人提起,依舊唏噓不已。而自從這位戰神隕滅之后,世人只知道明玉詔再也不收弟子,卻并不知曉其中的蹊蹺緣由。不想,這竟是他的遺令。水神捏了捏額頭,說道:“如此也好?!?/br>如此也好?好什么?山祖看著水神微微泛紅的臉頰,這才發覺水神竟是醉了,只是便是醉了,依舊能保持很好地儀態,坐得端端正正,連呼吸都未曾有一絲的紊亂。但是到底是位女神仙,若是醉了酒、出了丑,到底還是不太好看的,山祖便起身拉著子閩,決定先告辭了。山祖說:“多謝娘娘今日美酒款待,長歌同師弟不便繼續打擾,便先告辭了?!?/br>水神笑說:“好?!?/br>只是她笑得有些落寞。山祖拉著子閔回到了住處,許是酒的后勁上來,暈乎乎的竟是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也不知是睡了多久,覺得鼻子癢癢地難受,打了個噴嚏,這一噴嚏卻是打得山祖整個人清醒了大半,恍惚之間竟是看到個人影,趴在自己跟前,而他的手里正拿了一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掃過鼻尖,擾得山祖又是一陣癢。“誰!”山祖一個激靈,幾乎是從床榻上蹦起來的,待看清了跟前之人的面容,又是吃了一驚。“小兔子?”兔子精阿術一對臉頰紅撲撲的,拿著根狗尾巴草對著山祖傻笑道:“你醒啦?!?/br>山祖想不通,這小兔子明明很是厭惡自己,卻又三更半夜跑到自己床頭來,做什么?山組心想:甚是詭異,甚是詭異。遂戒備地問道:“你來做什么?”阿術一雙大眼睛卻是有些迷茫,他看著山祖說道:“嗯?”山祖:“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必定是覺得我長得風流倜儻,被我迷住了,這才三更半夜地跑來偷看我?!?/br>阿術卻道:“你長得沒他好看?!?/br>山祖:“……”這話算是沒法接了,山祖也沒了睡意,索性從床榻上起身,點了燈燭,與兔子精一道坐在門口開啟嘮嗑模式。山祖問:“你說我沒‘他’好看,那‘他’有多好看?”阿術雙手托著下巴,抬起頭看了看天上被云層遮住了一半的月亮,說道:“他就像月亮,站在遠遠的地方,很少說話,看上去在黑夜之中好像很溫暖的模樣,但是我知道,其實他很冷,離人很遠?!?/br>哦,小兔子喜歡高冷凍人這一款的。山祖又問:“那模樣呢?”阿術伸出右手的食指,一邊在空中認認真真地描摹著,一邊卻又皺著眉頭說道:“眉毛很濃密,睫毛特別長,眼睛細細長長的,永遠都抿著嘴,好像藏了很多的心事在肚子里,最喜歡穿黑衣服,其實我覺得白色更加適合他?!?/br>哦,此人是一個黑色愛好者。山祖:“你喜歡他?”阿術沒有回答,手指在半空懸了半天,繼而嘆了一口氣。山祖:“怎么了?”阿術道:“他并不相信我喜歡他?!?/br>山祖:“為何?他親口同你說的?”阿術:“不必說,我便知道?!?/br>哦,這兔子是個連喜歡都不敢說的膽小鬼。山祖同情地拍了拍兔子的肩膀,道:“沒事,他不喜歡你,還有大把的人等著來喜歡你?!?/br>阿術搖了搖頭,卻說:“山祖,地君他好嗎?”地……君?山祖吃了一驚,這兔子精阿術,莫不是喜歡地君?山祖捋了捋方才阿術說的那些詞匯,高冷、不愛說話、穿一身黑衣,倒也確確實實都能夠跟地君的特征對上……可是,兔子精喜歡地君?這兔子精幾時見的他師傅老人家?山祖擠了滿肚子的話要問阿術,可這兔子精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山祖趕忙將他拎起來,卻發現他只是醉了,一身的酒香纏繞,一對臉頰紅得仿佛燒紅的炭火,好似下一刻便能夠在上面烙餅。“哎……”山祖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要將這醉兔子送哪里去,思忖了一下,總不好就這般將兔子丟在天寒地凍的外邊不管了,遂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準備將自己的床榻先借給這兔子睡睡。而才剛給兔子蓋上被子,這兔子竟“咻”地一下又變了模樣,原本還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此刻卻驟然變作了一個貌美女子躺在山祖的床上。此女子貌如謫仙,一身紅衣似血,額間并蒂蓮栩栩如生,卻是水神——默黛。山祖被驚得不小,愣在原地,卻聽身后有人打開了門,轉過身便見默斐一言不發地走了進來,抱起床榻上的水神便要離開。山祖:“戰神……水神娘娘她……”默斐卻說:“你一道來吧?!?/br>山祖就這般莫名其妙地一道跟了去。默斐將水神安置在其寢殿內后出來,便見被兔子精阿術瞪得心虛不已的山祖,默斐對阿術招了招手:“阿術,過來仔細照看水神?!?/br>阿術聞言,對著山祖哼了一聲,這才依言跑了回去。默斐:“你對阿術做了什么?”山祖:“沒呀?!?/br>默斐:“他似乎對你抱有敵意?!?/br>山祖心想,豈止敵意,我看他恨不得能撲上來咬我一口。有些訕訕道:“有嗎?好像吧,哈哈哈……”面對山祖強行的轉移話題,默斐也懶得計較,只說:“你同我來?!?/br>默斐帶著山祖回了自己的住處。默斐住的地方,在明玉詔的最高處,重重積雪下,藏著一座灰黑色大理石建筑的房子,兩根十人方能合抱的石柱子,聳立在建筑前面,而正門口那白色的匾額上,蒼勁有力的“戰神”二字,看起來卻有些滄桑了的模樣。默斐將山祖帶去的是建筑后邊,毗鄰懸崖的一座涼亭內,涼亭內有一方石桌、兩張蒲團,石桌上有一暖爐燒得正旺,上邊水壺里的水已經開了,咕嚕咕嚕地冒出白色水蒸氣,默斐坐于蒲團上,伸手提起水壺,將茶葉沖泡開來,頓時,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除了風聲,還彌漫了起了一股茶香。默斐對山祖說道:“坐吧?!?/br>山祖這才回過神來,方才竟是愣愣地看了半天,趕忙走進涼亭內,坐于默斐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