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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白慘慘地照在光滑的瓷磚上,讓人莫名地覺得寒冷。而葉昔唇角帶著一點并不真實的笑意。ssLc大約還處在游移不定的態度中。徐子敬的身份本已遭到懷疑,而他的舉動無疑是試圖讓自身擺脫干系。ssLc一群老狐貍卻未必會相信。但至少給任務贏了些時間。葉昔瞇了瞇眼睛,已經足夠了,他想。鞋跟敲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傍晚的辦公樓里很響,男人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徐子敬聽著腳步聲慢慢地順著臺階下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視野里漸漸清晰。徐子敬“嘿嘿”地笑起來。葉昔在他面前停下來。他表情平淡?!靶菹⒌倪€好么?”徐子敬擠擠眼睛,笑道:“還不錯。如果溫度能高點兒就更好啦?!彼苊髦堑剡x擇了不去動彈,身上的繩索已經勒緊,在動彈恐怕要勒緊rou里面去了。葉昔挑了挑眉毛。他眼神掠過那一扇小氣窗上厚厚的一層積雪。然后慢慢地笑了一下。他走進了兩步,然后把手落在男人的肩頭。徐子敬呼吸停滯了一秒。后一秒葉昔帶著手套的手指重重地摁了下去。“……”徐子敬硬生生地將一聲悶哼咽了下去。傷口重新裂開了,血液緩緩地在襯衫上洇散開來。他努力平緩地呼吸了兩回,而身體依舊緊繃著。葉昔低低笑了一聲?!肮缓芾淠?,你的傷口都快要凍住了?!?/br>徐子敬眨眨眼睛。他還笑著,道:“別這么陰陽怪調的嘛,不像你,葉昔?!?/br>葉昔抬起手,他捻動著手指端上的液體,黑色的皮質手套上只能看到一小片濕潤,黏膩但卻感覺不到溫度。葉昔道:“也許我們該好好談談?!?/br>他扭回身去,然后揚了揚下巴。不遠處的監控探頭轉了一個角度,閃爍的光點熄掉了。徐子敬吹了聲口哨,道:“公司還很相信你呢?!?/br>葉昔笑了笑:“你背叛了公司?!彼穆曇衾飵е├湟?。徐子敬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梢。他向后仰了仰身體,然后慢慢呼出口氣??瓷先ヌ弁床]有對他產生多么大的映像。葉昔眼神淡淡地從他肩頭那一片還在不斷擴散的顏色上劃過去,然后慢慢地在男人身前彎□子?!叭绻艺f,公司希望你能把關于臥底ssLc和c國情報部門的事情說清楚。徐子敬,意下如何?”徐子敬彎彎唇角:“你覺得呢?”他表現出一副挺夸張的“堅貞不屈”的“硬漢”造型。說實在的此時男人的處境還挺符合這個形象的,如果他沒有沒心沒肺地笑著的話。葉昔看上去臉色又冷了幾分。他站的位置正巧擋住了那邊的攝像頭?!叭问悄莻€人,也不喜歡被出賣吧?!?/br>徐子敬挑挑眉毛,道:“是呢?!彼致睾粑艘幌?,然后接著道:“只不過我不太喜歡這說話的氛圍呢?!?/br>葉昔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摘掉了手套,修長手指落在那個人的傷口周圍,深深淺淺地按下去,好像還帶著些好奇。徐子敬的呼吸聲幾乎為不可聞,他幾乎是屏住了氣息,就好像那樣可以忽略從傷口處傳來的疼痛。那疼痛也是深深淺淺,算不得折磨,像貓撓著一樣,痛和癢交雜在一起,翻騰。而男人腦子里飛快地將普通的摩斯碼翻譯過來。“芯片已取得?!?/br>……“三天之內,會有人接應你回國?!?/br>徐子敬挑了挑眉毛。他忽然笑起來,然后仰起頭看著葉昔:“如果我說,我不喜歡總是一個人?!?/br>葉昔手上的動作終于停下了,看上去幾乎像是怔楞了一下。辦公室里。列昂尼德悠閑地喝著紅酒。電腦屏幕上的實時監控上只剩下葉昔一個背影,徐子敬被擋得看不見影。俄國人慢吞吞地彈了彈手指,然后冷笑了一下,他眼神里并沒有笑意。徐子敬的回答似是而非,聽上去倒是個有些滑稽但還算可信的理由。大多數時候,求而不得是會把人逼到極點的。而葉昔很快從那一秒鐘的怔楞中回過神來。他微笑了一下?!斑@是你的理由?”徐子敬嘴角帶著點壞壞的笑意。他道:“是哪。我以為你一直知道?!?/br>葉昔沉默了兩秒。他們都太習慣這樣的方式,真真假假。而他知道那個人什么樣子的時候,會用假話,來說他的真心。他發現自己一時間不知該用什么語句來回答。任務擺在跟前,那人明知道誰賣了他,還說出這樣的話。你為什么就不能習慣一個人呢。你為什么就不能接受一個人呢。這么長的路都自己走過來了,還有什么留戀不舍。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欠了你多少。就是這樣的債主,才——最讓人討厭。葉昔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他感覺著那個人的血液順著自己的手指緩緩地流淌下來。這一回是溫暖的。他瞇起眼睛,看著屬于徐子敬的血液順著自己的食指滴滴答答地留下來,拖出一道紅色的印痕。他微笑了一下,問:“疼嗎?”徐子敬咧了咧嘴,然后道:“我疼?!彼曇敉ζ降?,卻讓葉昔手上的動作瞬間停頓了一下。男人看上去有那么一點兒僵硬。葉昔慢慢收回了手。他忽然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徐子敬微笑,他像是釋然又像是無奈地點點頭:“好?!蹦腥撕掀鹧劬?,擺出一副“好走不送”的樣子。他看到了那個隱藏在另一個方向里的微型攝像頭?,F下葉昔要傳達的事情已經說完,他沒有在站在這兒的必要。葉昔笑了起來,他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你的血太苦了?!彼蛄艘幌轮讣?。而徐子敬還閉著眼睛。他似乎不打算再直視眼前的男人。徐子敬的聲音里有一種沙啞的疲憊,“底下太冷,別在這兒呆著了?!?/br>葉昔也沒有在說話,他拿起擱在一邊的手套然后轉身,上樓的時候能聽見腳步聲在這陰冷的地下室里回蕩。而徐子敬看著葉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喘息才終于粗重了起來。疼痛漸漸從肩頭彌漫開來。他的側臉暴露在監控探頭底下。男人依舊閉著眼睛,他臉上似乎是沒什么表情,可卻能看得出那一點細微的痛苦和隱忍。列昂尼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