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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壺大口大口的喝,待林教主反應過來時,壺內已滴酒不剩。君絕扔了空壺擦盡嘴邊的水漬:“其它的倒是沒發現,從書房回去嗅見有迷魂香我便出來尋你了?!?/br>雖說小半壺酒不醉人,但這里面可是加了料的,特意準備讓南思過酒后吐真言的。林西吾看著對方愈發精神的模樣,無奈的直想嘆氣:“什么時候發現的?”怎么發現迷魂香的已經交代了,那他問的自然是‘魚餌’。君絕笑著把臉湊了過去,低聲道:“親一下我就說?!?/br>唇邊溫軟一觸即分。君絕卻是饜足的舔了下唇邊,托腮作思考狀:“暗使來報時你從不避著我,應是回教途中途中發現的罷……嗯……或許更早些,比如出莊子時南姑姑和翠蘿特意給的補償?!?/br>像是察覺到了寒意,說著說著君絕打了個冷顫,唇色發白接著道:“再往前些就是你說要成親的那天?!痹僭偻靶?,便是聽到你酒醉把我錯當他人之時說的那些話。余下的半句,君絕咬了咬牙到底是沒說出口,只是坐直身子抬眼看向面帶愧疚的林教主笑,那人總是冷著臉,他就偏要笑。聽得越多心里越不是滋味,林教主抿了抿嘴,又張了張嘴,徘徊在喉間的一句對不住就是吐不出來。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君絕,如今正如初想那般提前把話說開,本該松口氣才對,不知為何心底卻越發的沉重。君絕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頭抽痛的厲害,臉上卻掛著笑再次湊過去:“再親我一下可好?”林西吾沒動。君絕仍是笑,輕輕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臉,而后埋頭趴在石桌上嗡里嗡氣道:“這次我親你?!?/br>額頭突然一片涼意,楞楞的伸手去摸發現是水跡,抬頭看,只見殘月不知何時隱匿了身影,濃郁的墨色天空洋洋灑灑飄著數不盡的白色小粒,竟是下起雪了。他回神看向趴在石桌上像是睡著了的君絕:“明日我差人送你下山,可有想要的?金銀財寶?榮華富貴?”“想要什么只要和我說,只要我有定會給你,若是沒有也會想辦法給你?”君絕抬頭將曾聽到的話一字不錯的復述。而后一本正色道:“我要的是你,不是這副皮囊,是你!”林西吾瞳孔微縮,血色盡褪,蒼白著臉回看,君絕仍是笑靨如花的模樣,方才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仿佛只是錯覺。君絕伸手將落在他額頭的雪水擦去:“當然這副皮囊也是不能缺的,將教主夫人差遣下山,誰與你成親?”林西吾干巴巴道:“我只有六成勝算?!泵魅斩ㄊ且粓龌鞈?,若帶上武藝平平的君絕還要再減去兩成。水跡像是擦不凈般,擦了一層瞬息又落一層,看起來礙眼的很,惹得心底徒增惱意。君絕索性從石凳上起來,移到對方懷里坐下,比石凳上要暖和許多,愜意的攬著他肩膀,頭窩在暖熏熏的肩頸處。舒服的嘆息道:“六成足夠了?!?/br>林西吾握著對方凍的通紅的手,用內力蒸干兩人身上的水汽:“不夠,六成表示可能會受些皮rou苦?!?/br>君絕伸手回握,不冷不淡的‘嗯’了聲,顯然是不在乎的。突然地,他抬眸茫然看向遠處,聲音發澀:“你可知,我和他太過于熟悉彼此,越是熟悉,越不明白他做這些是為什么,也越是不懂他想要什么……”君絕任他自言自語的說著,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卻落了,幾分神傷的倚靠著他,聽著耳旁緩而慢的脈搏波動,片刻后徑直閉上了眼。腦中有個聲音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你若從始至終未認出我,我便當從未找過你。也不再找了。第79章反派背后的男人昨晚雖是連夜小雪,但清晨的日頭一照,千山頂上本就未積起的雪跡不多時便消了干凈。因著教中喜事連軸轉了小半月的奴仆們,見雪跡消了自然也是高興的,只盼日頭再大點,將紅布紅燈籠上的水跡也一并烘干,這樣能省去不少麻煩。早在天色蒙蒙亮時林西吾便醒了,本想不驚動身側人悄悄起身,誰知剛動了下胳膊,君絕便噌的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扭頭看著他,滿眼清明:“不準找旁人替我成親?!?/br>是有這個打算的林教主被戳穿心思,只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起身下榻,應允:“好?!?/br>君絕顯然是不信的,急急跟著起身,林教主走哪兒他跟哪兒。候在殿外的奴仆聽見傳喚捧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且十分有眼力見兒的眼觀鼻鼻觀心。君絕看見一溜的紅,忍不住瞇了瞇眼:“每人都是紅衣?”林教主“嗯”了聲,瞅見對方不忍直視的閉上眼,只覺好笑,解釋道:“教中傳統?!?/br>言下之意他也沒辦法,現在只怕整個千山里里外外都是紅艷艷的,紅山頭。一想到烏泱泱的全是紅色,君絕突然覺得強撐著整夜沒睡的腦袋有些疼,剛恢復不久的眼也有些疼,整個人都蔫兒了。蔫兒蔫兒的狀態直到看見展開的喜服,訝然翻著來回看,扭頭看見林教主的喜服也在這才放心。本來都做好穿女裳的準備了,但出乎意料的不是姑娘家的紅裳裙,而是一身男袍,紅綢底子鎏金繡,甚是華麗。君絕臉上頓時掛了笑,異常配合的伸開雙臂,任奴仆前后來回的忙活。林西吾見狀禁不住跟著揚起嘴角,笑問:“可還滿意?”君絕穿戴整齊后,對著等人高的黃銅鏡提了提袖子,又轉了個身,這才矜貴的點了頭:“自然是滿意的?!?/br>就是身上戴的玉飾有點多,稍稍一動就嘰哩咣當的響,不方便動作。林西吾顯然也看出來了,讓奴仆給他取了幾件兒下來,顯得不那么累贅。君絕仍是十分配合,嘴角的笑一直沒落,以為將衣袍穿好,佩飾戴好便齊全了。待伺候穿戴的奴仆一告退,便邁開腿朝林教主身邊湊。誰知沒走兩步又進來一排紅衣侍女,領頭的那位徑直過來朝他鞠了個躬,開口聲音略有幾分耳熟:“夫人這邊請?!?/br>見來人是達雅,林西吾斂了笑意,對著疑惑看向自己的君絕淡淡解釋道:“達雅可是教中數一數二的易容高手?!?/br>易容高手來這里做什么,自然是給教主夫人描眉染唇涂面的。林教主一說名字,君絕便想起來為何覺得耳熟了。他和達雅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不過那時眼盲著,如今細細端詳,只覺對方生的格外英氣,不像邪教中人,倒像個俠女。隨著達雅走到妝奩旁坐下,君絕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林教主,見對方也在看他,不禁彎了彎唇角。林教主長得也不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