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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手,不必擔心,此次只你一人前來?”林教主寬慰般說道,心里卻不由得發愁,教中只要是個有職位的,無論職位高低年齡大小,都有個拿得出手的長處。比如南青的劍法,翠蘿的毒,南姑姑的蛇鞭,就連當初跟著南思過一起去分教的侍從建安,都有一手好刀法。唯獨南子綏,在他手下五招都過不了,雖掛了個小教主的名頭,劍法毒功暗器皆是平平,只有一身輕功拿得出手……難不成指望他仗著輕功給自個兒一統江湖?達雅仍是低垂著眉眼,板正答道:“南教主也在,南教主此時在城主府府內查賬?!?/br>林教主淡漠的‘嗯’了聲,余光掃到地上躺著的矮個兒姑娘,心里有了主意,眼皮微掀看向達雅:“城內最大的青樓紅館?”“綰青樓,達雅管轄,可要達雅領路?”“不必,你去把南子綏帶過來罷?!?/br>林敗類隨手拎起地上的矮個兒姑娘,慢悠悠的朝外走:“別和南思過說本教主在這兒,許久不見,得先備份驚喜奉上才對?!?/br>順便報了當年舍了老臉求他回總教,結果對方就是不回的仇。本教主,可是小心眼兒的很呢。綰青樓的鴇母顯然是提前得了吩咐,知道自個兒這個一教之主要來,提前清了館子不說,還讓倌兒姐兒的齊刷刷候在一旁。上樓的臺階上,左邊倌兒右邊姐兒,一個臺階一對兒,分外養眼。林教主突然的,體會到了排面兒一詞。教中皆傳清心寡欲(貌似不舉)的大教主,頂著眾人似驚懼似忐忑的目光,胳膊微抬朝左一指挑了倆眉清目秀的小倌兒,朝右一揮,又選了倆風韻誘人的姐兒,進了樓上雅間。唯有鴇母恨恨的絞著手帕躬身在前領路,心疼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頭牌兒之際,又感嘆不愧是教主,不光心腸毒辣眼光也十分毒辣。“對面兒是南公子的廂房,這間是您的,建樓以來便給您空著,奴就在外候著,有事兒您吩咐便是?!?/br>林教主淡漠的嗯了一聲。房內置件兒擺飾均是一塵不染,料是不會出什么差錯,鴇母滿意的躬身行禮,準備退下時,突又想起:“今日可要閉館?”話剛出口便想給自己一嘴巴子,自個兒說的這是什么話,這位來了,自然是要閉館的,若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清凈……鴇母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腰彎的愈發低,恨不得一頭栽木地板下面。看著對方像個鵪鶉一樣縮著脖子抖啊抖,林西吾的高深莫測臉差點破功,候在身側的倌兒姐兒顯然是沒他功力深厚,不知是誰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打破房內靜謐的氣氛。林教主終是忍不住彎了嘴角:“不必,照常便可,另喚個彈琴唱曲兒的上來?!?/br>鴇母張了張嘴本想說他身邊兒的幾位就會,不知為何又閉上了嘴,應聲‘是’便退下了。見那鴇母退下,林西吾將扛了一路的矮個兒姑娘,隨手扔至貴妃榻上,砰的一聲,聽著都疼。候在一旁的倌兒姐兒像是感同身受般集體打個寒顫,微怔后,瞬時便圍了上去,擁著他至不遠處的床榻上。“奴甜兒~”“人家是蓮兒?!薄叭~兒?!薄拔?,我是碧兒?!?/br>甜兒蓮兒是身材格外誘人的姐兒,葉兒碧兒是俊美秀麗的倌兒。香風撲面之際,左擁右抱的林敗類表示,清湯寡水的過了那么久,突的開始上葷菜,老腰著實有些受不住。況且對著和自家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少年,實在是下不去手。只好輕推開他們,朝仰躺在床上猶如睡死了般的矮個兒姑娘指了指。“讓你們上來是伺候她的?!闭f罷又捏著甜兒的下巴,笑了:“方才可是甜兒笑的?”甜兒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下巴輕搭身下人的肩膀上,對著宛若珠玉般圓潤的耳垂呵了口氣:“公子可是要懲罰奴家?”響在耳旁的聲線甜軟旖旎,一般人聽得定是要想入非非。但林敗類不是一般人,非但沒有想入非非,還反擒住胸膛處作亂的手,將它推至一邊兒:“罰嘛,定是要罰的?!?/br>“罰你和蓮兒去把那小姑娘的衣裳給弄亂,愈亂愈好?!?/br>被牽連的蓮兒聞言瞪了眼傻眼的甜兒,卻也只得無奈的福了福,蓮步輕移朝床榻那邊走去。兩個姐兒打發了,身上還靠著兩個倌兒,這兩人明顯是生手,低眉順眼的倚靠著他,稍一有動作,兩人便是身子一僵。好在他清心寡欲這么久也不差這一時,隨手推開兩人:“你倆也過去罷,過會兒她醒了,鴇母怎么教的,你們便怎么朝她身上使?!?/br>兩人起身應聲是后,便僵著身子同手同腳的朝貴妃榻那邊去,模樣倒是有趣。林教主彎了彎嘴,突又想起自家不爭氣的兒子了,若是像他們那般聽話也好,竟還學會離家出走了。斜倚著床榻,憂愁的嘆了口氣,若南子綏不愿替他一統江湖,他也強迫不得,十幾年的鋪墊即便是功虧一簣,他仍是無可奈何。正想著,門外傳來了兩道腳步聲,一輕一重,不多時便聽到了叩門聲,想來是樂師到了。林教主斂去臉上愁容,聲線淡漠:“進來罷?!?/br>走在前面的是方才見過的鴇母,后面跟著個一身兒紅的青年,紅袍紅腰帶紅發冠,甚至懷中抱的七弦琴琴邊兒,都系了紅繩結。看著,頗為喜慶。眼神掃到對方衣袍下時,林教主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好歹靴子還是黑色的,不過這眼上系的紅綢帶是?“公子,他是樓里的琴師君絕,雖眼有盲疾,但無論是彈琴還是唱曲兒,在這郇陽城內都是頂尖兒的?!兵d母說到最后像是有了底氣般,挺了挺身子。林西吾笑了笑,手微動,鴇母衣襟里頓時一重:“下去罷?!?/br>鴇母忙道:“謝公子賞賜?!?/br>而后便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激動的竟忘了領琴師到琴臺坐下。房內一時只剩下清淺的呼吸聲,林西吾饒有興趣的來回打量不遠處的紅袍青年,從靴子到抱著琴的手,又到微突的喉結,而后是下巴,緋色的唇,高挺的鼻子……哪兒哪兒看著都是恰到好處的順眼,偏偏這眼上的紅綢帶瞅著十分礙事。林教主散漫的伸胳膊支起腦袋,歪著頭,指尖微動,紅袍青年來不及躲閃,只覺耳尖有風擦過,系在眼上的紅綢帶便松散的耷拉下來。瞅見了對方愕然睜開的眼,林教主滿意的在心里吹了個口哨,果不其然,對方生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就是看著無神,打了折扣。無神且空洞,雖眼盲,但無疤,倒不至于需用綢帶遮住。林教主笑了:“可是鴇母有跟你交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