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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兔子。看來還得再加上一只兔子。之前都是崇白照料兔子的,現在他弟弟來了,崇白的注意力全在小佘身上,荼先生每天躲在樓上,閉門不出,只能由他照料了。無奈的揉揉懷里手感極好的兔子,還是它過的好,吃飽睡,睡飽吃,沒太多煩心事。睡醒了的荼黑伸個懶腰,在元斐懷里蹭了蹭,示意他接著摸腦門兒。林西吾表示他也有脾氣的,雖然沒敲門進去是他不對,呸!從來都沒有敲過門的好嗎。莫名其妙被砸,罪魁禍首還沒有一絲要道歉的意思!還給來路不明的妖起了名字!長得有他高嗎?有他黑嗎?有他毛多嗎?有他暖和嗎?有他好看嗎?都沒有!有本事今年冬天別來找本妖睡!氣憤之下,他決定好好享受一下被元斐捋毛捋到渾身舒爽的感覺,像是暢游在大海里的小船,在藍天,白云,暖風中漫無目的的飄蕩……以慰藉脆弱可憐的兔子心。偷偷瞥一眼倚靠著崇白看書的小矮子,一看就是沒長開的小屁孩兒,頂多七八歲的模樣,穿崇白的短袖直接耷拉到膝蓋,化形這么早,以后想長都長不高。這樣想,林西吾心情總算是稍微好了點兒,挪挪身子縮在元斐腿上,準備接著睡。詭異又滑膩,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林西吾的瞌睡蟲頓時跑了大半,兔子天性響起了警鐘,下意識的閃身,還是慢了一步。最敏感的肚子突然被抓住,他反應極快的彈出指甲轉身就是一爪。元斐還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兒,兔子就掉地上了,小佘白嫩的小手上赫然多出四道皮rou外翻的傷口,順著手背往下淌血,看著很嚴重。元斐微怔,而后緊張的站起身,急匆匆的往樓上走:“對不起兔子,不不,對不起崇老板,我沒看好兔子,它我現在去拿醫藥箱……”荼黑朝沒出息的捋毛師翻了個白眼,他這邊兒也不好受,全身上下就肚子碰不得。渾身難受的后腿打顫兒,但是兔子的傲性不允許他顯弱。頂著對天生死敵的懼意,弓起背,面露兇色的呲牙……識海中突然響起軟糯的小奶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哦……’信你才怪。林西吾仰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崇白。對方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小舍受傷的手。又急沖沖下來的元斐把小藥箱放柜臺上:“崇老板你來還是我來?”話說出口后又懊惱的拍了下腦袋,是他沒看好兔子,當然得是他來。兔子?元斐慢好幾拍的看向掉在地上的兔子,有點兒擔心,掉地上肯定很疼。雖然沒看清事情是怎么發生的,總覺得是崇老板弟弟先動的手,先前兔子老老實實的趴著打盹兒,突然跳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雖然這么想,但心里的天平早已不經意間傾向了兔子,元斐規矩的站在原地,等崇白的答復。小舍不再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涂黑,轉身看向崇白,嘟著嘴,眼眶泛紅,帶了絲鼻音軟軟道:“哥,疼~”嘿,就你會撒嬌是吧。他不屑的瞪了那小屁孩兒一眼。崇白走到柜臺旁,打開藥箱,準確無誤的拿出荼黑私藏的小藥瓶,安慰的拍拍崇黑的胳膊:“我來,伸手?!?/br>林西吾失望的垂頭舔了舔爪子,倘若他和崇白一開始只是各不服軟,那現在也不需要本來就沒錯的他服軟。試著動了動后腿,還是有點發顫。悄悄催動妖力凝聚在后肢,感覺好受點兒后,閃身躲開捋毛師伸來的手,回樓上調息。‘沒事吧?’林西吾上樓的動作頓了頓,也不管身后的人看到看不到,搖搖頭示意沒事。是崇白的聲音,帶著絲涼意和擔憂。還算他有良心,林西吾挺好奇,他是怎么把發出來的聲音和體溫一樣弄的涼絲絲的。其實說有事也沒人信,妖也不信,他身為兩三百歲的老妖,居然會被剛化形的小屁孩兒給傷到。被兔子拒絕的元斐,有些受傷的目送它離開,決定等下要用十根兒胡蘿卜安慰它。好不容易熬到崇白給崇黑包扎完畢,他邊整理藥箱邊說:“崇老板,我先把這個放回去?!?/br>“我去放,你把柜臺下的東西收拾一下吧?!背绨咨焓纸舆^藥箱,沒再看立在一旁又扁嘴的小蛇,轉身離開。元斐看著少年慢吞吞好似蝸牛爬的速度,無奈的笑笑,崇白和荼先生總算是要和好了。“元哥哥可以和我一起看書嗎?”小佘拿書朝元斐晃晃。元斐擺擺手,溫聲道:“小佘先自己看吧,元哥哥要收拾東西?!?/br>小佘失落的點點頭,轉身乖巧的坐在一旁。元斐心里突然冒出一種在欺負小朋友的奇怪感覺,只好又補上一句:“元哥哥收拾好東西就和你看?!?/br>“好~~”小佘偏頭朝元斐笑的燦爛,露出兩顆萌萌的小尖牙。林西吾回房后揮爪設上幾道禁制,放松的癱倒在床上,吐出內丹,房內突然升起一層淡淡的白色煙霧,幾息過后散開時,床上的黑兔身型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個黑色對襟長袍的短發男子。‘開門?!绨咨裆幱舻目聪蚓o閉的房門,給整扇門都刷上雄黃,也虧得他想的出來。林西吾聽見崇白的聲音坐起身,眉毛微挑,沒應聲,笑瞇瞇的再給門上加了一道禁制,擔心一道不夠用,又再設上幾道。崇白見狀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回對面自己的房間。等了許久沒聽到崇白的聲音,林西吾皺眉輕嗅,聞見門外殘留的氣息逐漸變淡,心頭一哽,好笑又無奈。這就走了?輕叩兩下手腕,喚出信息本,見上面的主收集任務進度條rou眼可見的前進了百分之一,欣慰的感覺油然而生。心情甚好的荼叔叔撤了門上的禁制,決定給崇侄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懶洋洋的重新躺回床上,舒服的呻喟一聲,平日里穿慣了買來的衣服,猛然換回皮毛化成的衣物,貼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撤了禁制沒多久,崇白便很給面子的推門進來。林西吾側身支起頭,瞇眼看向來人,淡色的唇勾出一道輕淺的弧度,諷笑:“那條小蛇沒事吧?小藥瓶好用嗎?若是不夠我這兒還有?!?/br>轉身關上門,崇白眸色幽深的在兔子臉上掃視了兩眼,見對方勾唇淺笑的模樣,一時分不清他說的這番話是否出于真心。林西吾也不躲,睜眼瞪著他,見他只是傻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發呆,心中慢慢升起一股火氣,沉聲道:“崇白,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隱藏在發間的兔耳‘噌’的一下立起來,絨絨的,崇白狹長的眸子微眨,揮手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