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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br>“你是誰?”莫康南一下子便甩開了石小樓抓著自己的手臂,只覺得面前這人擾了他的興致。“我是石小樓呀?!彼f。“石小樓?”莫康南微微蹙了劍眉,似乎對這個名字隱約有些印象。“對呀,我是石小樓,你請我吃一餐飯,還請我喝了酒?!笔菑陀謱⑹直蹞夏的系难鼈?,看著莫康南不在拒絕自己,便小聲道,“你醉了,我扶你上樓休息可好?”“唔……”莫康南到底是醉的有些不知事,只是低低的應了他一聲,便閉上眼輕倚在了石小樓的肩胛處。倒是石小樓也不嫌棄他重,半摟半扶著他進了二樓。進了屋,石小樓便打了些水,拿了濕帕子給莫康南擦臉。這些東西都是他在樓里學來看來的,比起初見莫康南的時候,此時的石小樓已是懂得了許多。許是帕子上冰涼的濕意刺激到了他,莫康南微微睜了眼,便看見一襲白衣的人正為他整理著方才在樓下放浪形骸時被扯亂的衣衫。“你……”莫康南一把握住石小樓的手,倒是讓石小樓一驚,待他目光朝著男人的臉上看去時,這才發現男人的眼里仍是迷離的,看不清的。“茗兒?!笔锹犞的虾暗?。“我不是姒茗?!?/br>石小樓皺了皺眉,欲要抽開手去。卻不料似是怕他跑掉般,更是大力的攥緊了石小樓細膩的手腕。“為何要躲我呢?”莫康南的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壓抑,“連你都在騙我是不是?侯府的提親你怕是早知道了吧,為什么不拒絕呢?明明,那個時候我們說好的,只此一人共白頭。難道,過去種種都是你在騙我的嗎?”“我沒騙你,你先松開手?!笔遣欢鴥扇碎g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他看著莫康南如此模樣,心里竟泛了微微的心疼。心疼,這個詞對于石小樓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想著樓里姑娘們哄男人的法子,石小樓抿了抿嘴,彎下腰去將唇附在了莫康南耳側。他輕輕地在他耳邊開口,語氣溫柔:“先松開我好不好,你抓痛我了?!?/br>當然,這只是個讓莫康南松手的借口罷了。作為一只石妖,石小樓自然是不將這點力道放在眼里的。可很明顯石小樓錯估了莫康南的狀態,他聽得那一聲溫柔清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更不能將人放開了。他怕,一放手,連夢里的姒茗也會離開她,再也不回來。后來,石小樓無法,愣是跟醉漢莫康南耗了整整一夜,到了快天明的時候,他才堪堪將人哄住了兩人一起去了床榻上歇息。到那一日閉眼,莫康南都未曾松開過緊握石小樓的手。第二日的時候,紅燭榻上竟是莫康南率先醒了過來。他捂著鈍痛的太陽xue,宿醉帶給他的感覺并不美好。側榻上躺著一個人,是背對著莫康南的。只見那人烏發披散,衣衫也盡是大敞的模樣。莫康南下意識的皺起了眉,他曉得自己昨日花街買醉,卻不曾想到原來他莫康南有一天竟也能與花樓里的人睡到一處去。出身名門的莫康南有著名門故有的矜持。清醒過來的他,對于花樓里的人總會有著心理上的厭惡。“唔……你醒了?”石小樓是被莫康南的動作吵醒的,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踏上爬起來,神態有些迷茫的瞧著眼前的男人。“你……”饒是莫康南,也在看見石小樓半面側顏后,半晌說不出話來。對于這種表情,石小樓在花樓里也是見的多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又指了指床榻邊放著的環佩。“誰準你動我的東西的?”看見那枚環佩的一瞬間,莫康南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他狠狠地抓起石小樓的手,竟是將他從榻上摔了出去。……“小樓,你生的很好看?!?/br>記憶里,莫康南那張慍怒的臉與眼前人漸漸合對起來。石小樓想著眼前這人從怒罵他“難看的”樣子,有些覺得世事無常。僧人自是不知石小樓的心思,他只是搖了搖頭,手中的佛珠有節奏的在他的指間滾動起來:“此處是佛家清凈地,那道士勢必不會再跟來了。你且在這好好養病,有事喚我便可?!?/br>“好?!?/br>石小樓定定的看著僧人走出門檻,直至將門縫合嚴。怕是已經忘了吧,那些過往。石小樓看著窗框映進來的光線,本是呆愣無辜的雙目漸漸變得幽深空茫。他知曉自己之于莫康南其實并沒有多么重要。那些重要的,曾經被放在莫康南心尖上的,皆已以最殘忍的方式將他狠狠地拋棄。他的國家,他的家族,他的兄弟,以至于他深愛的女人。全部都背棄了他。而他曾經付出的絕對的情誼,卻總不被這個人看在眼里。為什么不回頭看看我呢?石小樓摸著胸口,想起老妖們對他說的話,“你連心都沒有,何談情愛?”這話石小樓自是不信的。石妖又如何,無心又如何?妖也好人也罷,不過皆是在人世間蹣跚摸索的眾生。若談情,他們之間沒得差。這么想著,石小樓又覺得底氣十足起來。☆、第5章-6妖精當道6.廟宇重樓,一人著一襲素凈灰袍輕倚在雕漆紅柱上看著。渺渺燭火,泛泛禪音,寺廟殿門中,跪坐在蒲團上潛心修行的和尚,正虔誠的叩首于佛前。放下手中把玩的青綠環佩,石小樓將其收回袖口,他前邁了幾步,對著殿中的和尚笑問,“莫大哥,你可是向佛祖求了什么愿?”和尚匍匐于佛像前的身子一頓,躬身而起,聞門前人言,面不改色,“不曾求愿,貧僧只盼能常伴古佛,修得大道?!?/br>“大道?”石小樓聞言不贊成的搖了搖頭,“莫大哥,你于紅塵牽絆之事太多,怕是難成佛家大道?!彼淮茨呛蜕械纳裆?,只是眼神一轉,笑說,“不如你還了俗,隨我游游走走,看看人世煙云,豈不快哉?人生一世,不過是譬如朝露。何不及時行樂?”“你不懂?!焙蜕惺种袧L動的佛珠還在手中滾動,他的神情里有著石小樓看不到的冷漠,“你自是紅塵中人,若是嫌棄這廟里清貧,自可離去。肆意也好,逍遙也罷,只是莫在招惹是非了。吾心以向佛,不愿再沾染紅塵中事?!?/br>“你!”石小樓一時失了力道,握著殿門的手指,生生在那平滑的紅木上摳出一個窟窿來,他此時已在這古剎寺中呆了半月有余,心中倏然被莫康南的話一刺激,只覺得心里難受的很,“姒茗的事對你打擊就這么大?為什么你滿心滿眼都是她?!你回過頭來,看看我不行嗎,我還在原地,只等你!”“夠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