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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醴吹頭發,朱醴身上皆是性事后的余韻,軟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忽然,他卻看到電視底下一條滾動新聞——同性婚姻法已通過,預計將于今年五月正式執行。他仰起頭來,望住周朗月,原本就生了嫣紅的雙眼激動得水光盈盈。周朗月關掉電吹風,問道:“怎么了?”朱醴從沙發上站起來,俯下身吻住周朗月的唇瓣:“朗月,嫁給我吧?!?/br>“好啊?!敝芾试旅虼揭恍?,“求婚的戒指呢?”朱醴抓起散落在沙發上的貓毛狗毛,搓成了一個圓環,戴在周朗月的無名指里。周朗月瞧著朱醴為他戴上的戒指,輕笑一聲,轉身去拿了他之前送朱醴的戒指,也把戒指套在了朱醴的無名指上。原本播放著國際新聞的女主持,又播完一則教育新聞,接著播報道:“日前,同性婚姻法已通過,合法婚齡為雙方二十二周歲以上,采取自愿原則,預計將于今年五月一日起正式執行……”周朗月一聽便知道方才朱醴一定是看到這則新聞了,才向他求婚的。他吻著朱醴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溫柔似水地道:“我們五月一日去排隊登記吧?!?/br>“嗯?!敝祯窊涞街芾试聭牙?,“我們早點去?!?/br>五月一日早上,天還蒙蒙亮,朱醴、周朗月倆人便出發了,一到婚姻登記處,卻已經有九對同性情侶等著了,男男、女女全數作了一番打扮,滿臉喜悅。婚姻登記處八點才開門,開門的時候,外面排了足足有一百多對同性情侶,還有不少的同性情侶在匆匆趕來。朱醴與周朗月是第十對同性情侶,他們拍了照,填好資料,又被工作人員詢問了一番是否自愿,才拿到了大紅的結婚證。倆人從婚姻登記處出來,驅車去療養院看了周母。周母看過結婚證,登時眼淚縱橫,又絮絮叨叨地叮囑倆人要互敬互愛,互相扶持,互相體諒……倆人吃過午飯,才告別周母。臨別前,朱醴害羞地喚了周母一聲“mama”,周母雖然聽過很多次“mama”了,但這次的意義卻不同,便歡喜地應了。路上,朱醴打開結婚證,指著結婚照道:“朗月,你笑得好傻?!?/br>周朗月瞧了眼結婚照,毫不客氣地道:“你也挺傻的?!?/br>車子又行駛了幾分鐘,碰到了一個紅燈,周朗月趁著紅燈吻上朱醴的唇,直到紅燈轉作綠燈才放開朱醴,繼續行駛。他握著方向盤,坦白地道:“我很緊張,昨天起就很緊張?!?/br>周朗月神志堅定,被槍口指著都不會有半點動搖,但與朱醴登記結婚卻讓他緊張得幾乎一夜沒睡。朱醴攥著結婚證,吻了吻周朗月的側頰:“嗯,其實我也很緊張?!?/br>一路上,倆人都沒有再說話,一回到家,周朗月拉著朱醴的手去了臥室,又利落地把跟進來的小牛奶和巧克力趕了出去,為了開始他與朱醴的新婚之夜。周朗月將朱醴壓在床上接吻,又哄著朱醴坐在他身上,主動被他污染了一次,才抱著朱醴,心滿意足地道:“我們總算從非法同居變為合法婚姻了?!?/br>朱醴低喘著告白道:“我愛上你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一個人,更沒想過結婚,但現在我卻想象不出我不和你結婚會怎么樣了?!?/br>周朗月撫著朱醴裸露的背脊道:“你不需要想象你不和我結婚會怎么樣,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結婚……”周朗月停頓了下,拿出一束藏好的紅玫瑰,遞給朱醴,粲然笑道:“新婚快樂,我的新郎?!?/br>朱醴接過紅玫瑰,放在一邊,又從床頭柜拿出下班時候買的鉑金戒指,戴在周朗月的無名指上,顫聲道:“新婚快樂,我的新郎?!?/br>朱醴又拿起紅玫瑰,主動吻上了周朗月。接過吻后,周朗月莞爾笑道:“其實我還挺喜歡小牛奶和巧克力的毛做成的戒指的?!?/br>朱醴故作遺憾地道:“早知道我就不浪費這個錢了?!?/br>“小氣鬼?!敝芾试履罅讼轮祯返难?,又將朱醴壓在了床上履行夫夫義務。倆人都沒有特別熟悉的親友,便不打算舉行婚禮了,但蜜月旅行卻是不能少的,倆人強行請了一個月的婚假,又將小牛奶與巧克力寄養在寵物店,便出發了。他們走了很遠的路,看了不同的景致,由于有對方陪伴在身邊,一草一木,一花一樹,縱然不如何別致,亦是一道道風景。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更完這個番外就完結的,突然很舍不得小醴和朗月,準備再寫一章婚后日常明天星期天不更,后天星期一更第72章番外六朱醴與周朗月原定回來的飛機因為臺風的緣故取消了,倆人不得不延遲了退房時間,在酒店里度日。這是東南亞的一座小島,風急浪涌,外面的雨勢更是沒有減小的跡象。朱醴坐在床邊,小腿搖晃著,拿了遙控器亂按著,周朗月則一手攬住了他的腰身,一手拿了本酒店里提供的雜志看。朱醴將所有的電視節目都按了一圈,但由于受到臺風影響,能看的電視臺寥寥無幾,完全找不到他合意的電視節目,他索性將遙控一丟,撲到周朗月懷里,一會兒蹭蹭周朗月的面頰,一會兒摸摸周朗月的頭發,一會兒捏捏周朗月的側腰,一會兒又將小腿鉆入周朗月的浴衣下擺。——周朗月果然比電視節目要有趣許多。周朗月原本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但在朱醴的腳趾磨蹭到他的腳踝時,實在忍不住了,將雜志一丟,便翻身將朱醴壓在身下。朱醴的一雙手分別勾住周朗月的兩邊肩膀,純真地問道:“朗月,外面風雨這么大,會不會斷電?”周朗月伸手扯去朱醴身上的浴衣腰帶,在裸露出來的小腹上咬了一口,曖昧地道:“斷電了也沒關系?!?/br>朱醴小腹一癢,肌膚戰栗了一下,忍住了低吟道:“那你剛才還一直看雜志?!?/br>“我怕你累?!敝芾试碌褪孜亲≈祯返拇桨?,又用舌尖舔著那一道誘人的唇縫。朱醴張開唇齒,任憑周朗月攪弄得津液泛濫,緊接著更是主動用雙腿纏住了周朗月的腰身。周朗月被朱醴的這副癡態所惑,一雙唇瓣輾轉而下,細細地啄吻著。忽地,室內的燈光全數暗了去,外面風雨交加,透不進一點月光來。周朗月輕笑一聲,湊到朱醴耳側取笑道:“停電了,被你算準了,朱醴,你穿越前是算命先生么?”朱醴被周朗月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隨口胡扯道:“我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望你一眼便能知曉你的命數?!?/br>周朗月興致盎然地摩挲著朱醴的眉眼問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