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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政引向了早已準備好的居室,已經有熱騰騰的飯菜安靜的擺放在木質的矮桌之上。待到三人就坐之后,成蟜主動舉起自己的酒盅,卻被呂不韋按住了手掌,輕輕的阻止了。男人語氣溫和,帶著一抹憐惜,不由分說的將成蟜面前的酒盅換成了盛著清水的陶碗,把酒盅擺到了自己的面前:“蟜兒小病初愈,切不可飲酒,以水代之便好?!?/br>“……謝、謝謝伯父理解,成蟜先敬大哥和伯父一杯?!毙∩倌昴樕珴q紅,似乎有些感動和害羞,又快速的飲盡了陶碗中的清水,朝呂不韋點點頭:“只不過是小病罷了,勞煩伯父如此上心?!?/br>“都是自家人,伯父仁愛,蟜兒自然不必多禮?!壁w政開口安撫,毫不猶豫的向著成蟜飲盡了手中的酒盅:“這一杯酒,大哥代蟜兒敬伯父?!?/br>“大哥,我……”小家伙羞澀的笑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剛好開口,臉色卻猛地一變。艱難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絲痛苦的單音:“唔……”剎那間,成蟜的唇邊崩出血跡,身形僵硬顫抖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在趙政與呂不韋驚愣的瞬間直挺挺的朝著面前的矮桌倒了下去。下一秒,矮桌之上流淌染出了殷紅的色彩,撕碎了趙政唯一的理智——“蟜兒——??!”少年大驚,眼眸充血,語氣嘶吼,猛然起身想沖去自家小弟身邊,不料卻身形一歪,無力的軟在了自己的軟墊之中。腹中絞痛瞬間占據了趙政所有的神經與感官。在黑暗吞噬神志的最后一秒,少年狠狠的咬牙,看到的是上一刻還在沖自己微笑的弟弟一動不動的身影,與……他們的伯父呂不韋,淡然冰冷的神情。chapter17先生,先生……呂不韋無情狡詐,政兒不想也成為這樣的人,不想——……“——政兒!”小憩中的青年猛然睜開雙眼,胸腔仿佛憋住了什么一般,疼痛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姬昊大口呼吸著有些燥熱的空氣,指尖顫抖,額角已經滲出了一片細細密密的汗珠。姬昊狠狠的皺起眉,纖瘦的雙手無力的按在自己的額頭上,有些頭痛的回憶起方才可怕的夢境與畫面。在無盡的夢魘中,他看到了自家傻小子,滿身是血,黑眸帶恨,牙齒緊咬的摸樣。簡直就像一只得不到自由的兇狠困獸,在黑暗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而少年的身后,站的是男人高大的身影,面無表情,眸光冰冷的望著掙扎的趙政,既不伸手給予援助,又不做任何反應……是呂不韋……“先生?……”放下手中蘸著墨的分簽,齊逸終于忍不住有些擔憂的開口,輕輕的打斷了姬昊的沉思:“姬先生,可是夢魘了?”“……”墨發的青年聞聲微微歪頭,并不回答,有些迷離的摸樣標志著明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齊逸嘆氣,單手托著下巴望著明顯是神游天外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彎起了唇角。與這位阿政最尊敬的先生相處了快三年的時光了,姬昊為人,讓齊逸有些詫異——并不是嚴肅而刻板的教書先生,反而很多時候,姬昊表現的像孩子一般,任性、有好奇心、會撒嬌耍賴、又悠然隨意,一身坦蕩。沒有那么多麻煩的規矩,學識滿腹,深有遠見,時不時會給與他意想不到的提點,在姬昊入住齊府的這些日子,加上好友趙政的原因,就連齊逸都對這位溫和的先生產生了不少好感。……有溫暖的燭火燈光憐惜的灑在青年有些不安的臉龐上,好似暖色的薄紗一般,為姬昊勾勒出細細的金邊,就連那抹常年如舊的白衣都顯得更加柔和。墨發微散,青年的臉色因為方才的夢魘略有些蒼白,姣好的容貌經過三年時光的洗禮變得更加內斂安靜。齊逸歪頭,就這樣安靜的望著出神的姬昊,他似乎找不到一個很明確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家面前的白衣先生。若說美麗,是不如燕太子那般明艷的,可是姬昊身上就是有那樣讓人心安的氣息,簡單的衣裳,隨意溫和的性格,如同清風流水般……非常的能吸引人安靜的待在他的身邊。若說睿智聰明……齊逸皺皺眉,憋住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畫面。是的,這位大名鼎鼎的先生有時候連平常的生活用具都不會用,還時不時裝傻撒嬌耍賴,但有時候又會露出狐貍般狡猾的一面,讓齊逸非常的為難,怎樣都無法下一個明確的定義。……“小子,發什么呆呢?”齊逸回過神,呆呆的看著姬昊那張放大了一倍的臉蛋,柔和帶著栗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青年吃笑,輕輕的敲了敲齊逸的發頂得意道:“還說不會上課開小差?被我抓到了吧?!?/br>開玩笑,他可是連未來始皇帝的小差都抓到過,傻乎乎的齊逸少年更是不在話下。“在想什么?莫不是瞧先生瞧癡了?”姬昊唇邊帶笑,托著下巴語氣慵懶,白皙的面龐因為燭火的映照更加柔和,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流露著晶瑩的光芒。“……才不是呢?!饼R逸有些狼狽的低頭,臉頰發燙,想他身為朝廷命官嫡出的公子,這十六年來敢這么大膽明顯的調戲他的,除了姬昊還真的沒有第二個人了。齊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躲躲閃閃的對上青年盯著他的栗色眼眸,慢吞吞的開口:“先生,剛才可是夢魘了?都出虛汗了……”“……”姬昊臉色微變,腦海里滿滿的都是趙政黑瞳被憎恨染上,一身血痕,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摸樣,心間仿佛被割了一道大口子,生生的流著血。政兒,他家的傻小子……不知這三年來,究竟如何了?呂不韋為人謹慎,城府頗深,又精明狡詐,斷不是現在的趙政可以對抗的了的。墨發的青年輕輕的嘆息,語氣中帶著一抹無可奈何:“是,方才我夢見了政兒,先生很擔心他?!?/br>“阿政的身邊有呂先生跟著,您大可放心?!?/br>齊逸柔聲安撫道,倏地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少年輕巧的起身將屋內的窗戶與房門緊緊的關閉,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后才小聲對有些疑惑的姬昊開口:“先生,昨日我偷聽到我爹身邊門客的談話……現在已經可以確認,秦國公子成蟜,在一周之前斃?!?/br>“成蟜?”“是,是阿政名義上的胞弟。至于死因……似乎是中了毒?!?/br>少年壓低自己的聲音,兩人之間只有明晃晃燭火跳躍著炙熱的光亮,今年已經年近十六歲的齊逸早已不是三年前沖動莽撞的小家伙了,對于成蟜之死這件事,齊逸與姬昊的猜想是相同的——此事絕對與呂不韋有關系。從小在趙國官場之中長大,齊逸雖有些莽撞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