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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帝死了,自然是要立新的。你們既然想要反他,不會承認他所立的皇帝。難道慕容延的意思是到時候擁立你為皇帝?!”她聽著元穆的話渾身發冷。元穆看著她烏黑的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清漪倒吸了一口冷氣,失聲叫道,“你瘋了?!他難道安了好心?你這樣是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元穆笑了笑,“到時候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做了皇帝,到時候寧寧你就是皇后,又甚么不好?”說著,他輕撫上她的臉,“當年的事我知道你是無奈,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br>他嗓音溫柔,清漪聽在耳里,卻一陣發冷。他湊近了想要親她,清漪下意識臉頰往后一躲,堪堪躲開他的親吻。元穆一愣,而后眉頭蹙起。清漪面露疲憊,她別過臉去,閉上雙眼,“你會后悔的?!?/br>“我做出來的決定,就從來沒有后悔過?!痹碌?,他說著抓起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脯上,“你自己問問,這顆心到現在是不是還裝著你?!?/br>“你不是曾經娶妻過……”“那是朝廷硬塞給我的,又不是我想要?!痹履樕祥W過一絲冷笑,“再說了,那個蠕蠕女人蠢笨又自以為是,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她肚子里懷的是外頭男人的野種?!?/br>清漪一噎,她當時也聽慕容定說過,潁川王妃肚子里頭的那個孩子不是元穆的,但是她那會也沒有多想。沒想到流言竟然是真的?!“寧寧我的真心日月可鑒,你難道非得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肯信?”元穆緊緊的把她的手掌按在胸口。清漪望著他,想要把手抽出來,卻絲毫抽不出來。此刻外頭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大王,府君請你過去,酒宴就要開始了?!?/br>元穆的眉眼漸漸柔和下來,他半是無奈半是寵溺,“我先走,寧寧好好休息?!闭f罷,起身離開。清漪的手重獲自由,她看著元穆走出室外。足音漸漸遠去,最終半點聲音也沒有了。她呆呆坐在床上好會。面前的火盆里炭火融融,她沒來由的從心底生出一片涼意。不多時,有老嫗給她送飯。菜色還算不錯,有飯有rou,也還有新鮮的菜蔬。比路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是她看著卻已經沒有了半點胃口。清漪強迫自己把這些飯食都吃干凈,洗漱過后早早躺下。她這一路上實在是太累了,如果還不休息的話,會受不住的。她睡的迷迷蒙蒙,睡意朦朧間,臉上很癢,一股濃厚的酒氣熏得她不得不睜開眼。雙眼睜開,見到面前放大的慕容延的臉,清漪嚇得魂飛魄散。慕容延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他俯身下來,幾乎是壓在她身上,甚至他的呼吸都清晰可聞。清漪啊的尖叫,跳起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重重的推在慕容延身上,竟然把人給推的一個踉蹌。清漪幾下蜷縮在床角,拉緊了被子擋在自己胸前,滿眼警惕。她不知道慕容延什么時候進來的,但是他這會兒進來,還能有什么好事嗎?!慕容延被清漪重重頭一推,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撞在床角,他悶哼了聲,慢慢抬起頭來。他見到那個花朵一樣的女子,蜷縮躲在角落里,眼角都紅了一大片。他晃晃腦袋,一手按在床面上,站起身來。“大伯到這里來干甚么?”清漪掐了一把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慕容延盯緊了她,那目光具有十足的侵略性,清漪已經有了面前是一頭野獸的錯覺。“孤男寡女的,你說我來干甚么呢?”慕容延說著,直接脫掉腳上的靴子上了床,伸手抓住清漪,把她從角落里拉出來。清漪尖叫,揮手亂打,慕容延被她打中了好幾下,但是兩人之間體力差距甚大,清漪哪怕后面練過騎射,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哪里比得上慕容延這等自小習武的男人。慕容延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按在她身側。“我當初在那個混賬東西那里第一次遇見你,就覺得你和其他的女子不同?!蹦饺菅觾墒职醋∷氖滞?,身體沉沉的壓了上來,清漪拼命躲避他的嘴,雙腿不停地亂蹬。“救命!”她高聲呼救,慕容延一手扣住她臉頰,逼迫她轉過臉來,“你再叫也沒用,我都已經把這里的人給打發走了,你就算把天叫破,也沒有人來!”他說著,直接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襟。清漪掙扎的厲害,手臂揮打中,指甲直接劃破了他的臉,他臉上被她指甲撓出好幾道血痕,火辣辣的疼。慕容延扣住她的肩膀,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一個兩個,都喜歡他!我哪里比不上他?阿爺喜歡他,喜歡到甚至把丞相和秦王的位置都送到他手里了!你呢,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當初也是被他搶過來的,你看看我,說說看??!”清漪難受,腸胃中一陣翻騰,她嘔的一聲,之前吃下去的所有的食物從口中吐出,吐了慕容延一身。嘔吐出來的穢物嗆住了喉嚨,清漪趴在床上逆嘔,咳的死去活來。美人再美,吐得到處都是,美貌也要被打個折扣。何況慕容延要的是活人,而不是個嗆死的尸體。他胸口上到處都是清漪突出來的穢物。清漪咳的感覺肺幾乎都要被咳了出來。她抓住枕頭,手往下面一伸抽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她之前偶爾發現的,隨意放在枕頭下面,一開始太慌亂,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你還想用這個來殺我?”慕容延嗤笑。這個小女子渾身上下的力氣加在一塊,都還比不得他的一根手指頭。清漪反手抽出刀刃,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貼近肌膚,血珠迅速滲出。“你!”慕容延面色一變,見她手掌繼續用力,劈手搶了過來,但是此刻她的脖子已經被劃出了一道血口,慕容延面色一變,抓起旁邊的腰帶堵在她脖子上的傷口上。他顧不上穿鞋,直接跑出去,“來人,快來人!”很快外頭有了雜亂的腳步,那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仆婦們跑進來,不多時,醫官也來了,馬上就為她處置傷口。她受了這一路的顛簸,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