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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口上,也別怪他拿來殺雞儆猴。很快王孝之的其他罪狀也一并送上,貪墨兩個字格外顯眼。魏國這二三十年以來,官吏貪墨比比皆是,被抓了出來,證據都是現成的。這下直接由流放改為斬首。慕容諧鐵血手段,可不忌諱什么士族不士族,甚至有點拿士族開刀的意味。這下王孝之也不用挨鞭子了,直接等著在秋冬之際驗明正身,斬首示眾。到了十一月,寒氣甚重,長安下了一場大雪。雪花紛紛,一片有鵝毛大小。一夜的光景,外頭就是一片銀裝素裹。阿梨穿著厚厚的綿袍,外頭還套著一件狐裘,狐裘所用的狐皮是上好的白狐皮,白的沒有一點雜毛,這件狐皮還是慕容定去打獵的時候親手獵了回來,見著白狐的好皮毛,叫人給愛女做了件皮裘。狐裘很合阿梨的身,密密細細的狐毛輕柔的蹭著阿梨雪白的皮膚。越發襯托的阿梨膚白如雪。阿梨抓起一團雪一下砸在小蠻奴腦袋上,小蠻奴腦袋上雪團散開,落了一地的雪花。他也沒閑著,迅速把一旁的阿胡給拖下了水,抓起團雪,直接給人兜到后脖子里頭去。這可就太壞了,阿胡凍的呲牙咧嘴,險些叫喚起來。其他慕容家的小孩看到阿胡那樣,哈哈捧腹大笑。一時間院子里頭雪花與慘叫齊飛。阿梨雖然是女孩,但是半點都不遜色給那些男孩子,抱在一塊打架在雪地上打滾,都是一把好手。“都說了,給我!”阿梨和個小男孩對掐,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小臉漲的通紅。小男孩也是慕容家的孩子,“不給!我撿到的就是我的!”阿梨急了,抬腿就踹,男孩毫不示弱,抬起腿還擊。阿梨年歲小,力氣不夠,一下被男孩踹到痛處,她看到那邊還和阿胡打的不可開交的哥哥,啊的尖叫了聲,直接沖了過來,把那個男孩撞在地上。蹂身而上重重坐在他身上,那瞬間壓上的重量,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瞬間把敵人壓的喘不過氣來。阿梨抓住先機,rourou的手一抓,摳在小童臉上。兩人都包的密不透風,也就一張臉能露出來叫人打了。“啊,不好。小娘子被人欺負啦!”夫蒙毅正和阿胡的侍讀打,得勝之際,回首就見到阿梨和個錦衣小童打在一塊。小蠻奴一拳砸在阿胡臉頰上,聽到夫蒙毅長嘯,抬頭一看,見著meimei已經不敵對方,就要落敗。“走!上!”小蠻奴立刻丟下阿胡這么個獵物,帶著侍讀們一哄而上,前去支援阿梨,阿梨爆發力強,但是耐力不好,很快就被對方抓住機會揪了下來,阿梨后背撞在地面上,還沒等對方打過來,小蠻奴已經帶著幫手把對方掀翻在地,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打。場面一度失控,到處都是哎喲和叫好聲。這些孩子都在慕容諧府上,天降大雪,慕容諧讓孩子到府上上玩一玩,也是享受天倫之樂??墒切♂套觽兺耆话此南敕▉?,男孩子正是愛跑愛跳的年歲,小孩子沒有大人們需要遮在臉上的遮羞布,看的順眼一起玩,看不順眼打在一塊。小蠻奴就帶著自己的侍讀把別人給揍了。鬧到慕容諧面前,慕容諧看了一眼那幾個被打成烏雞眼,凄凄慘慘戚戚的小東西,抬手叫人把受傷的孩子送去上藥,慕容諧把小蠻奴叫到面前,“那些人都是你打的?”說著,他抬眼掃過后面跪著的小孩,跪著的這幾個都是小蠻奴的侍讀,打架的時候,這些孩子也參與了圍毆。“對,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小蠻奴迫不及待的答道,他看到慕容諧看著身后那一排跪著的人,心下一橫,“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都沒有關系!”慕容諧聽到這話,不由得嗤笑,“小小年紀,倒是知道義氣和護短了?!彼χ?,整個人陷入到身后柔軟的隱囊里,“你倒是和我說說看,你一個人是怎么把那幾個打成那副模樣的,有幾個身上腳印都十多個,你一個人還能生出七八只腳來?”“那也不光他們的事?!毙⌒U奴硬著脖子,面前的男人和父親有點相似,卻迥然不同。阿爺喜歡罵他,但是罵過之后就算了,但是這個男人卻鋪面而來一陣壓迫感,他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小蠻奴袍子下面兩條腿都在顫,但是拼命忍住。自己要是漏了怯,回頭后面這些人心就和他不齊啦!慕容諧眼睛一抬,見著小蠻奴明明害怕,卻還要鎮定下來。心軟下去,他拍了拍身邊,“來,過來坐?!?/br>小蠻奴眨眨眼睛,見到慕容諧點點頭之后,才從地上起來,爬到慕容諧床上坐好。“你們都下去吧?!蹦饺葜C沖那些侍讀道。侍讀們動了動,卻誰也沒有起來,他們低著頭,一言不發。“怎么,還不走?”慕容諧問。“都是我們的錯,打了幾個小郎君?!睅讉€侍讀們互相看了一下,夫蒙毅開口,“還請丞相責罰?!?/br>“剛才還不是說你一個人做的嗎?現在怎么成都是他們做的了?”慕容諧笑問小蠻奴。小蠻奴坐在慕容諧身邊,頓時就急了,“都說是我做的了,那就是我做的!你們誰也不能和我搶!”“你當這是功勞呢?還誰都不和你搶?”慕容諧樂笑了,他揮揮手,“走吧走吧,都到外面去,剛才幾個小子雪地里頭滾了一遭,身上都濕透了,留在這里是要挨凍嗎?”慕容諧再次發話,幾個侍讀你看我我看你,小蠻奴急了大吼,“都叫你們走啦!”有了小蠻奴的這一句,侍讀們才紛紛從地上起來,退到室外。“叔公,都是我做的!”小蠻奴等人都走了,對著慕容諧低頭。慕容諧背靠隱囊,他瞧著面前的孩子,生的和母親比較相似,清秀的很。原先還有些擔心因為容貌長得和元家男人似得,性情會變得和那些宗室似得,文文弱弱?,F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叔公?叫祖父?!蹦饺葜C故作生氣。小蠻奴縮了縮,他滿臉疑惑的望著慕容諧,“可是,爺娘都是這么吩咐叫您的……”慕容諧一聽,哭笑不得,到了這會,慕容定還和他慪氣。罷了罷了,不和孩子計較。“你怎么和他們打上了?”慕容諧問。“一開始我和阿胡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