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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叫人進來了?!?/br>“好,都隨你?!表n氏點頭。慕容定醒來的消息很快送到了慕容諧那里,慕容諧趕來看慕容定,慕容定臉色蒼白,渾身無力,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模樣。“你醒了?”慕容諧看到這樣虛弱的慕容定,心都軟了半截,他附身在慕容定床邊,握住他的手,“你這孩子平常生龍活虎,現在成了只病貓了?!闭f著他頓了頓,“當日怎么回事?”慕容定搖搖頭,他的虛弱是真的,不是他裝出來的假象,“不知道,當日喝酒的時候,突覺心口一陣絞痛,然后……甚么都不知道了?!?/br>這句話似乎消耗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氣,說完之后,慕容定閉上雙眼不說話了。慕容諧見他才醒來,知道他身體虛弱,吩咐了幾句之后,走出來。慕容諧在臺階上,雙手背在背后,抬頭望天。今日天氣不錯,萬里無云,湛藍的天際格外惹人喜愛??墒悄饺葜C的心情卻怎么也好不起來。不一會,明衍過來了。他見到慕容諧就要下拜,慕容諧擺擺手,“免了,我聽說你之前說是六藏五臟之氣不暢,所以引來天地清氣疏通經脈?”這些都是明衍敷衍那位老夫人說的鬼話,但話既然說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了。明衍頷首,“正是?!?/br>慕容諧目光沉沉,他佇立在那里,良久無言。明衍站在那里,也是一動不動。“我之前請了好幾個名醫給六藏看過,但是都看不出甚么端倪來,不管是湯藥還是針石,都沒有半點作用,反而越發沉疴難愈?!蹦饺葜C看過來,目光如同利劍,看的明衍忍不住垂下頭去,“而你是用作法,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有人用方術害的他?”哪怕是明衍聽到慕容諧這話,膝蓋也是忍不住一軟。巫蠱這種事,向來就是朱門里頭的陰私,若是放到皇家,那更是能殺人千百的大事。明衍哪里敢說話?慕容諧見明衍沉默不言,只是垂首,他轉過頭去,“好了,我明白了。你退下吧?!?/br>明衍道了一聲是,躬身退下,待到了院子外,抬手擦額頭,濕淋淋的全是冷汗。慕容諧令人好生伺候慕容定,并且令人送來一些補身的藥材,返回府邸里,他叫人請來了夫蒙陀等老將,老將們突然被請來,茫然無措,不知道慕容定將他們叫過來所為何事。慕容諧坐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著手下的憑幾,“我叫各位來都是有事。各位和我共事了這么多年,個個勞苦功高,既然我富貴了,你們也要一起和我享受富貴?,F在我是發達了,但是有一件事一直壓在我心頭上?!?/br>“丞相,是甚么事?”有老將問。慕容諧長嘆一聲,“還有甚么事?立世子?!?/br>慕容諧被朝廷封為秦王,既然都是王了,那么也該有個世子,可是世子遲遲未立。在場所有人聽到慕容諧想要立世子,紛紛大驚,看了過來。“不知丞相是想要立誰?”“六藏?!蹦饺葜C道。此言一出,議事堂內鴉雀無聲,眾人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久終于有人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可是,大都督是丞相的侄子……”慕容諧甚不在意的他笑,“我侄子,也是我兒子?!?/br>眾人嘩然,給逝去的兄長戴綠帽子是一回事,但說出來,甚至要把野種給認回來又是另外一件事。慕容諧掃視過面前諸位老將,見到他們表情各異,驚駭欲死,心里有些想笑。他可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不管是自己的偏心還是安排,都露出自己的傾向??上?,沒幾個人把這個當回事,那么他也只有把最外頭一層的薄紗給扯了。“既然是我的兒子,那么應該也沒有事了吧?”慕容諧笑道,“我的基業傳給我的兒子,難道還有甚么不對?”“不對是不對,可是大都督名義上還是丞相的侄子,這……”夫蒙陀說起這個,臉幾乎都要扭起來。“那又如何?我們又不講究漢人那一套,要是真說要名正言順,我今天就不該在長安,還在并州呢!”慕容諧此言一出,眾人皆默。“再說了,諸位也都和六藏共事過,他也不是甚么昏庸無能之輩?!蹦饺葜C說著,看向夫蒙陀,“我記得六藏還曾經和你一同東入,夫蒙將軍,你說說看,六藏在才能上如何?”“大都督打仗有一手,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服氣??墒沁@說出去……”夫蒙陀滿心的糾結。“倒也不是不讓丞相把基業傳給心愛的兒子。我們鮮卑人原本也不被漢人嫡長子那套拘束,但這名不順,臣還是會擔心到時候會出亂子?!狈蛎赏訃@氣。名正言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體現在前后交接的平穩性。“這個世道,才能比名正言順更加重要?!蹦饺葜C靠在那里,“當年后燕成武皇帝要是聽了段皇后的話,立慕容農而不是慕容寶這個只能做太平盛世之君的太子,慕容家又怎么會被壓制了那么久?”慕容諧說著,手指屈起重重敲擊了兩下憑幾,“我意已決,就這樣了?!?/br>“可是丞相膝下還有三個兒子,這……”“我那三個兒子,我自有安排?!蹦饺葜C說罷,抬手制止。六藏成了這樣,全都是當初他猶豫不決引起的。要是世子人選定了,不管如何,那些有格外打算的人都該消停消停。這近日的一場風波,皆由這件事而起。世子已定,局勢不可逆轉,應該也沒那么多的事了吧。慕容諧想要立慕容定為世子,這話沒有能逃過慕容延的眼線,慕容延知道的當晚,喝的酩酊大醉。朱娥根本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在他面前,但是慕容延要她在一旁伺候著,做著倒酒夾菜的活。一觴酒滿上,慕容延一飲而盡,旁邊東歪西倒著好幾個酒壇。朱娥眼瞧著慕容延幾乎不歇口氣,一連喝了好幾壇,忍不住想勸,“算了,喝那么多,到時候你又要難受?!?/br>慕容延呵呵笑,而后轉為大笑,幾于癲狂。朱娥在他狂躁的大笑中,有些不知所措。“難受?我現在還管的上甚么難受不難受?”慕容延看過來,“我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