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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br>慕容延面色一變,慕容定眼睛里透出淡淡的失望來。他更想出去打仗,長安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個土疙瘩,丟在一旁百多年,一時半會的也繁華不到哪里去。偏偏叫她在這個土疙瘩里頭守著。“我到時候親自南下會會南邊的那些人?!蹦饺葜C說著來了興致,他笑著看向四周的將領,“我和蠕蠕,還有朝廷打了這么多年,和南邊的梁國還沒打過幾次,還真有心想要領教南邊的人到底有多少本事?!?/br>眾人又笑開。自由慕容定,板著個臉,慕容諧轉過頭來看他,他這才露出一絲心不甘情不愿的笑來。慕容諧派出慕容延前往東面嚴防死守,自己也緊緊的盯著南邊的動向。段蘭沒有立即用兵,而是駐兵懷州,遲遲按兵不動。慕容諧仔細等了好會,終于自己帶兵南下。南邊北伐,從來都不會只派出幾個不入流的角色小打小鬧,只要是北伐,必定幾萬大軍出動。主力在外,地方上駐守不足,加上慕容諧來勢洶洶,很快靠近川蜀的那些地方盡數被慕容諧攻下,劃入了自個的地盤。而在洛陽的梁軍害怕腹背受攻,而且又深入敵境,不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場面僵持下來。在僵持中,長安的夏季過了,迎來了初秋。而清漪就是初秋某個還帶著炎炎熱意的早晨發動的。開始只是覺得有些不對經,有點兒疼,后來疼痛越來越強烈,有規律的一陣接著一陣,腿間一片潮濕。蘭芝馬上叫過來慕容定安排好的接生婆,一番忙亂之后,產房被布置好,直接就送了進去。慕容定和韓氏等在外頭,慕容定坐在那里,兩只拳頭握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出來,他緊咬牙關,雙眼死死盯著產房那邊。韓氏見他這樣,不由得勸說,“你也別太著急了,她在里頭,你在外面,再著急也是沒用?!?/br>“阿娘,你說我現在到廟里給那些佛祖上香,還有用不?”慕容定看向韓氏。韓氏頓住,過了好會,她哭笑不得的開口,“這臨時才去求佛祖,恐怕不會靈驗,再說了,你之前不是準備了好幾個接生婆還有女醫么?應該還是有用的?!表n氏說到后面,遲疑起來。婦人生子,十個有三四個會死在上頭。她還真的不知道清漪能不能撐得過來。“我不信佛,可要是寧寧這回平安無事,要我把廟給重修一番都成?!蹦饺荻ㄎ站o了拳頭在膝上捶了下,今日恰好是休沐日,所以他可以和韓氏一塊在這里等消息。要是被在宮里的官署里頭,處理沒完沒了的公事,家里寧寧還在生孩子,慕容定覺得自己恐怕會瘋。“母子平安,也值得了?!表n氏嘴唇抿緊,過了好會,她看向衛氏,“怎么這么久都還沒有消息,你去問問?!?/br>衛氏應下去了,不多時就回來。慕容定見她回來,馬上問,“到底怎么樣了?”衛氏跪下來,“接生婆說,娘子年歲不大,又是頭次生產,有點艱難?!?/br>“甚么!”慕容定聽后,一把推翻了手邊的憑幾,“甚么?”他目眥盡裂,目光幾乎要噬人。衛氏被他那血腥的目光嚇得癱坐在地上,嘴和死魚一樣微微張開,死活說不出一個字來。“好了,你別添亂!”韓氏一把拉住慕容定的袖子,免得他干出什么見血的事來,“婦人第一次生孩子都艱難點,我當初生你疼了三天三夜,你給我好好坐著!”韓氏使勁兒把慕容定往床上摁。雞飛狗跳的當口,外頭又有侍女進來稟告,“夫人,郎主,大丞相來了?!?/br>“他來做甚么?”韓氏怒容畢露。這里已經夠亂的了,還有來一個老家伙給她添亂么?慕容定也是呆住了“阿叔來了?”他一抹臉,就往外頭走,好歹把人給迎接進來再說。慕容諧今日聽說清漪發動了可,特意過來看看。畢竟是小輩們的第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都會看重。男孩好,女孩也不差,反正鮮卑人也看重女兒。“阿叔怎么來了?”慕容定一路小跑到慕容諧面前,他心里焦慮,只能暗暗壓制住。慕容諧抬目一看,望見他眼底的焦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新婦怎么樣了?”這不問還好,一問慕容定頓時和點了火的爆竹似得,炸開了,“那些個女人就是個蠢貨,只會吃不會做事的沒用玩意兒!我養了她們這么久,我等了那么久,她們竟然告訴我寧寧生的艱難?”慕容定雙目血紅,狠狠咬著后槽牙,費盡渾身上下的氣力,才沒有沖進去把那些酒囊飯袋給砍了。慕容諧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給我好好靜靜!平常打仗時候的腦子去哪里了?進去!”慕容諧伸手抓住慕容定的后衣領子就往屋子里脫,兩人一進屋,慕容諧見到安坐在上的韓氏,生硬的臉頓時柔和了下來。“坐吧?!表n氏見著慕容諧手里還拖著慕容定,慕容定呲牙咧嘴,又不敢真的掙開。那滑稽的模樣看在眼里,只覺得好笑。韓氏不免也跟著按捺下心里的煩躁,叫人給慕容諧鋪上清涼的竹席。慕容諧丟開手里的慕容定,往韓氏身邊一坐,兩人這樣和正經夫妻沒個區別。“只有到你這邊,我這心里才好過點?!蹦饺葜C望著韓氏直笑,眼里都是韓氏的倒影。韓氏乜他一眼,這會兒也沒有和他打情罵俏的心思,“這邊為了六娘都亂著,你過來簡直就是添亂!”“我今日聽管事說,你一大早就過來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再說了,六藏這小子頭回做阿爺,我也該過來看看?!蹦饺葜C眼睛只看著韓氏。“這么大年歲了,也沒個正經?!表n氏嗔道。“我只在你面前不正經?!蹦饺葜C馬上接上。慕容定坐在床上,心急如焚,也顧不上那邊打情罵俏的慕容諧和韓氏。他這會進不了產房,只能在外頭干坐著等消息。誰來的狗屁規矩,不準男人進產房。慕容定坐在那里咬牙切齒的想。立這個規矩的人都該拖出去砍了!慕容定在床上待不住,眼角余光瞥了母親那邊。見著韓氏端坐在床上,對那邊的慕容諧愛答不理,慕容諧不但沒有發怒,反而越發的殷勤起來。慕容定看著頓時氣悶的要命。產房內因為產婦不能見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