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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之后,鳳離已經老實了不少,不會再死皮賴臉地扒著他求歡。但一個成年男子一絲不掛地貼著自己睡覺,總歸有些怪異。然而,他用過許多方法,試圖讓鳳離將衣服穿上,最后都失敗了,也只好作罷。到了現在已經習慣了。原來……已經習慣了嗎……?難怪他再也無法適應冰涼的床榻了……都是被人慣的。(這里舒仔的獨白)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男人在熟悉的溫暖懷抱中安然睡去。努力克制自己的思念,不許自己去見心愛之人的鳳離,還是在醉酒后憑著本能回到了他身邊。男人終歸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雖然已經到深夜,但并不算晚。仿佛今日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仿佛今夜與往日的每一夜都一樣,平凡的夜晚中透出幾許不平凡的幸福。然而,當黎明的曙光來臨的時候,誰都不會知道,命運會作出怎樣的安排……第二百七十六章看清自己東方將白,晦暗的光從窗外透進寢殿,寬大的棕紅色木床上,容貌絕頂的男子從背后緊緊摟著另一個樣貌成熟英俊的男人,即使在熟睡中,也未曾放開過片刻。那黏膩的場面,不論是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為之心中一動的存在,因為他們看上去那樣相配,且幸福。前提是忽略幸福的表象下,隱藏的復雜的話……門外響起三下規律的輕叩聲,緊接著,丫鬟刻意壓低的悅耳嗓音傳了過來。風緩緩睜開琥珀色的眸子。他該晨起去上朝了。比起前半夜半夢半醒間的昏沉,后半夜他睡得很熟。他不得不承認,這似乎真是鳳離的功勞……離了這人……他竟連覺都睡不好?哼……他倒不信這個邪了……這么想著,風勾唇輕笑了一下,許是因為鳳離昨夜忽然過來的事情,心情還不錯。“手拿開,我要去上朝了?!狈词滞屏送气P離緊貼著他的身體,低聲說了一句。“……”身后無人回應,他不禁喚了一聲。“鳳離?”“……”還是無人回應。風頓了頓,忽然想到這人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看來是醉得狠了,酒氣未退,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廢了些力氣,扒開鳳離圈在他腰間處那只即使在沉睡中都帶著霸道力量的手臂后,徐徐翻身。鳳離果然還在熟睡,墨色的長發盡數斂在身后,與藏青色的被褥相互交織,裸露的寬厚背脊微微躬起,有力的肌rou也隨之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高大的身形令他看上去猶如一頭沉睡的雪豹,安靜又賞心悅目。而他臉頰處,在酒精的作用下浮起的淡粉色紅暈,竟令男人忍不住覺得,這樣的鳳離有幾分可愛……若說昨日他還在因為鳳離的猜忌和懷疑生氣,那么到了此刻,內心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風有眼睛,自然看得到,這段時間鳳離在逐漸改變。鳳離不僅不再和往日一樣,乖戾囂張,甚至還學會了溫柔和忍讓。他知道這種改變是因為自己,可是曾經發生的事情猶如夢魘般纏繞著他,盤踞在心底最深處,始終無法消失。他不敢輕易接受這樣的鳳離。他也無法相信,鳳離真的會永遠留在他身邊。因此他總是刻意去忽略他對自己的好,刻意不去看他笑嘻嘻的臉孔,刻意對他冷眼相待,冷言冷語。唯有如此,當鳳離說要抽身離開的時候,他才能繼續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繼續漠然下去。那樣的話,兩個人都不會太難看……名為風的暗衛,會因為那點可笑的感情,卑微地請求鳳離不要將他趕走。會因為鳳離偶爾間施舍的一點溫柔相待,暗自欣喜好幾個日夜。而恢復本性的白凜風,骨子里的驕傲,令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挽留的事情了。他更加不允許自己在一段充滿未知變數的感情中淪陷,何況對象還是曾經殘忍傷害過他的人。風本身不是懦弱的人。然而,某個即使他努力逃避,最終也無法否認的事實告訴他。他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被傷怕了。鳳離總是有那樣的能力讓他痛徹心扉,而他卻再也不想再嘗到那樣的滋味了。真的太疼。于是他抗拒鳳離的靠近哪怕允許他留下,卻不能真正原諒他,敞開心扉對他。不經意間的淪陷和心軟之后,又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然而,經過昨日的事情,風再也不能繼續裝作無動于衷了。當鳳離告訴他,即便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會將孩子當成是他的骨rou那刻,他內心無疑是驚訝的,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他從沒想過,那樣的話會從鳳離口中說出來。他分明那樣霸道且占有欲極強。昨日好像是……第二次見到鳳離流眼淚了吧……當時他在氣頭上,身體不甚舒服,又急著知曉衛溟毒性發作情況如何,沒有在過多在意。到了夜里安靜下來,心中便有些擔心起來。此刻回憶起來,明明那么討厭喝酒的人,卻喝了爛醉跑來找他……看來真是傷心的狠了。或許該找個時間將事實告訴他,他與衛溟從未發生過什么。就連與衛溟的成婚禮也被他攪黃了。虧他想得出來……想到這里,男人神色平靜的眸子中透出些許淺淡的笑意,冷硬的面部輪廓頓時柔和許多,目光凝聚在鳳離清麗的面容上。不過……這件事得在衛溟體內的余毒徹底清除,并且離開皇宮后,再告訴他。否則以鳳離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相信……第二百七十七章上朝在風的低聲命令下,門外的丫鬟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伺候他洗漱冠發,穿戴整齊后,又退了出去。又在寢殿內停留了一陣,他便出門上朝了。如風所料,金鑾殿上果然沒有見到衛溟,想來他余毒發作之后身體虛弱,應該提前與父皇告假了。這段時間連著幾日上朝,臣子們都沒有什么大事啟奏。本以為今日亦然,要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退朝散去。直到一句話從坐在龍椅上,那位身著明黃之人口中悠悠傳來,原本寂靜無聲的大殿之上,眾臣子頓時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這南疆乃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家。幾百年來從未與任何一個國家有過往來,他們的百姓甚至連國門都不會踏出一步,更是不許別國人進入南疆境內。南疆雖小,但他們手中傳承著邪門的巫醫之術。這一點令兵力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