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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沒有發覺你身子不適,我向你道歉,對不起?!?/br>“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是別用自己的身子與我賭氣,我會心疼……”男人額間冷汗涔涔,一張剛毅的俊臉面色已是煞白,看著鳳離好聲好氣的模樣并不領情。眸光一凜,還欲開口說些什么,卻再也抵不過身體的不適,擰眉痛苦地微微躬下背脊,一手覆上腹部,咬緊牙關,一聲悶哼從喉間溢了出來。鳳離這才知道他是腹痛,瞬間想到大婚那夜男人也是這樣的反應,自己用手掌幫他輕輕柔弄,將內力渡入他體內,效果顯見。當下不再猶豫,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拉開男人的身體,伸手利落地解去他腰間的鑲玉腰帶,外袍隨之敞開,接著是內裳、里衣……察覺到鳳離的動作,男人猛地瞪大眼睛看著他,身體因為腹中的痛楚,根本無力真正阻止他的動作,卻還是死命按住他的手背,另一只深深掐入身下的座椅中,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猩紅,盯著他咬牙道。“鳳離!你敢!!”“滾開!!”鳳離的面色也不好看,沉著臉不發一語,不停歇地解著他的衣帶,冬日衣物穿得本就多,有個結扣竟被打上成了死結,解起來很是費盡。男人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心灰意冷,若是叫隨行的侍衛來,傳出去只會叫人笑話。掙扎不開,干脆閉上眼睛靠上車后的車壁,輕輕張開蒼白的唇部,喘著粗氣的同時,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馬車內的溫度適宜,衣物被敞開并不會感到冷。當鳳離寬大的手帶著灼熱的體溫掌覆上他的腹部時,男人無法抑制地渾身一僵,手指倏地將身下的木制座椅又緊一分,諷刺地勾了勾唇角,低喃道。“禽獸……”話剛出口,小腹處傳來的陣陣暖意令男人愣了一下,感覺到那是鳳離在將內力渡入他體內后,下意識睜開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他。“風,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的人嗎……也是,我曾經做的事情,令你不想誤會都難……”鳳離絕麗的面上帶著苦澀的笑,手下動作未停,看著男人嘆息道。風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他,隨著腹部的疼痛逐漸減少,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回過神后,輕輕吸了口氣,別開眼硬邦邦道。“誰知道你要做什么?!?/br>“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行了吧?”鳳離見男人別扭的模樣,可愛的緊,頓時覺得本就不多的那點郁悶散了去,手掌一下一下給他力道適中地按摩,另一手抬起,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口中緩和道。“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請太醫為你檢查一下,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br>“你知道我有腹痛的毛病?”聽到鳳離的話,風不禁看向他疑惑道。他腦中對大婚那夜的發生的事情全無記憶,所以并不知道那時醉酒的他,已經將自己生黎黎時落下病根的事情告訴了鳳離。“恩?!兵P離回答。“你怎么知道的?”風追問道。“……大婚那夜,你發作過一次,我就知曉了?!?/br>聞言,風動了動眸子,沉默片刻后,問道。“除了這個,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鳳離頓了一下,心想若是將他醉酒后纏著他撒嬌賣萌,怎么都不準他離開片刻的事情告訴他,以男人現在的性子,很可能會惱羞成怒,便一句帶過轉移了話題,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沒做過奇怪的事?!?/br>“你前幾日腹痛才剛剛發作,沒過多久,今日怎的又痛起來。我擔心不只是那么簡單,若真是生黎黎時落下的病根倒無礙,回去服下鳳鳴果便好。若有其他的原因,還是越早知曉越好?!?/br>鳳離本只是猜測,卻沒想到,被他一言即中……第二百五十六章進入埠城“孤的身體,孤自己知曉,不需要請太醫?!?/br>男人聽完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靠著車壁,對于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疼痛感已經逐漸消失,腹部暖暖的甚是舒服。距離晨起不過兩個多時辰過去,竟又有了困意。鳳離看著風完全放松的神色,面上不經意泛起一個溫柔的笑意。風對自己的身體如此不重視,他卻暗自將這件事記下了,回去定要請太醫為他看看。也不知,他不愿意看太醫,是不是因為怕藥苦……應該是的,大婚那夜他問過他,落了病根為何不喝藥,他癟著嘴,滿臉嫌棄的模樣,簡直生動得可愛。誰能想到這個外人看來,倨傲冷漠的太子殿下,醉酒后有這樣特別的一面,而這樣的一面只被自己擁有……不僅是這樣,他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自己的。鳳離霸道地想著,口中柔聲道。“困了就睡一覺吧,快到時我叫你?!?/br>“恩?!?/br>——————————————————一路走來大多是荒山野路,進了埠城時,已經是午時。馬車外傳來過路行人閑談嬉笑,和街邊小販高呼叫賣的嘈雜聲,不用看便知道熱鬧非常。還未等鳳離將他喚醒,風已經自行醒了過來,這一路來車速極快,顛簸不停,卻不知為何睡得異常安穩,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體中的不適已經全然消失了。探了探自己的身前,發現衣物已經被重新整理好,身上蓋著一件不屬于他的玄色外袍,溫暖得很。側眸望向鳳離,果然見他此刻只著了白色里衫,背脊挺得筆直,正若有所思地盯著馬車的簾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鳳離?!鳖D了頓后,開口喚道。“醒了?這才剛進埠城,我還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如何,感覺身子還好嗎?”轉頭那刻,鳳離已收起眼中的幽深,看著男人輕笑道。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臉上幾乎微不可聞的細小絨毛。鳳離那雙桃花眼本就勾人,此刻與他直直對望,又想起他方才對自己體貼的照料,心跳忽然有些不穩,不禁別過了臉,喉結輕輕滾動一下,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隨后將身上的外袍扯下,沉默地還給了鳳離,淡淡道。“我餓了?!?/br>“你想吃什么?”“隨便?!?/br>應著男人的‘隨便’,馬車在埠城一家小有名氣的酒樓前停下,雖然不比京城,但在這個小縣城內,已經算是上等了。鳳離跟在風身側進了酒樓,身后跟著幾十個腰間佩劍,便裝打扮的侍衛,已經刻意收斂氣息,卻還是輕易引來了眾人的注意。食客們開始暗暗議論,這兩名樣貌不俗的男子是何身份。尤其是那位身著玄袍,戴著半邊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