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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這次做得有些魯莽了,他畢竟是龍國皇子,你不該傷他?!?/br>鳳千拿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語氣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平靜的陳述。“我本不準備傷他,他觸及了我的底線?!?/br>鳳離同樣乎靜地開口,龍蘇不應該企圖傷害風。“因為他?你們竟然孩子都有了?”“恩?!?/br>鳳千的目光看向對面坐在鳳離旁邊的成熟男人,見到鳳離看他時寵溺的眼神,還有男人腰腹處圓滾的凸起,便心中有數了。鳳離不會隨便帶人來見他,這是第一次。坐在鳳離旁邊的男人見鳳千提到自己,禮貌地朝他傻笑了一下。這令鳳千輕輕皺起了眉,這人看起來年紀雖然大了些,外貌也還算端正,可腦子似乎有些問題……“風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便這樣了?!兵P離解釋道。“皇兄,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請你為我們賜婚,我要娶他做王妃?!?/br>“你想好了?”鳳千詫異道。娶一個傻子?他這個弟弟沒毛病吧?“想好了?!眻远ǖ难凵窈驼Z氣。“好吧?!?/br>娶王妃這件事,在兄弟間的三言兩語中定了下來。“皇兄,龍蘇這件事,龍國那邊如果知道,應該不會太安穩。不如我們主動發兵進攻?”“現在還不行。而且必須封鎖這個消息,避免兩國之間起戰爭?!?/br>“為什么?”鳳離不解。鳳千英俊的臉突然有些黯淡,右手中那個金制的酒杯竟然被捏得變了形。“朕現在暫時不想談論這件事,用過午膳后你們先回去吧?!?/br>鳳千馬上就發現自己失態的舉動,將變形的酒杯放回桌上,掩飾般輕咳了一聲。鳳離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鳳千,不由得擔心。平時里鳳千遇事從來都是不慌不忙,從容淡定的。“皇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鳳離篤定地道,如果只是因為李青昏迷不醒,那么鳳千大可不必這樣,因為太醫說過他過幾個時辰就會醒。而對龍國發起進攻這件事,更不值得他這般傷神。究竟發生了什么?鳳離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還是跟李青脫不了干系。果然,鳳千的眉頭深深蹙起,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李青是龍國人?!?/br>他頓了一下,抿了抿唇,繼續說道。“他是龍國左相李華的兒子,進入皇宮的目的,是為了刺殺朕?!?/br>聽到此處,鳳離不可思議地看著鳳千,見他沉悶的樣子,不知如何接話。他了解皇兄,平日里云淡風輕,仿佛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內心卻是十分固執的。像父皇一樣,認定了他們的母后,便不會輕易放棄。許久,鳳離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打算怎么辦?”“我準備封他為皇后?!钡?,不容反駁的語氣。“你瘋了?!”立男子為后,一定會受到朝臣反對,承受巨大的壓力,若是他們兩情相悅也便罷了。而李青對鳳千不僅沒有感情,還隨時可能會刺殺他。鳳離突然高亢的語氣,驚得旁邊埋頭吃飯的男人抖了一下,用小鳥般的眼神看向他。鳳離安撫性的輕拍了幾下男人地背部,示意他別怕,隨后壓低嗓音對鳳千沉聲道。“你這樣無疑是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最大的隱患,你知道嗎?!”鳳離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皇兄雖然為人寬厚,但是關健時刻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所以鳳國被他治理得繁榮昌盛,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輔佐。可現在他是怎么了?“我知道?!兵P千平靜地開口。他知道。這些他比誰都清楚,可是那又怎樣呢……“我想賭一次猜他會愛上我?!兵P千突然抬頭與鳳離對視,墨色瞳仁沉靜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湖,不起波瀾。那眼神卻好似有麾力般,令鳳離焦躁的心情漸漸平定。鳳離看了看身邊的成熟男人,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深愛的人同樣愛著自己,雖然經歷了一些不幸,至少來得及挽救。鳳離輕輕嘆了口氣。“你別后悔就是?!?/br>“恩?!?/br>兄弟間長久以來養成的默契,使他們習慣了支持和理解對方的決定,哪怕這個決定是如此的瘋狂。他們的性格截然不同,有一點卻極為相似——驚人的固執。認定的事情,認定的人,絕不會輕易改變,除非死亡。第五十五章白凜風白澤皇宮。白澤帝寢宮,長麟殿內,淡淡的藥香味從一鼎黃金打造的熏爐內裊裊升起,悠悠繞梁而上,漸漸與空氣融合。與周圍奢華的擺設有些不相匹配的是,一張巨大的圓形白玉大床端正地擺在大殿正中央,不是人工所造,更像是渾天而成的,潤澤透明,沒有一絲瑕疵,仔細看去,那玉床內似乎富有生命力般,隱隱水光波動著。那是五年前,白澤皇帝——白逸,向隱世山林的仙居易人,為他此生唯一的至愛,龍夕皇后求來的。身體健康的人堅持使用玉床,會延年益壽,對于病入膏肓的人來說,更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保命作用。十年前,太監總管勾結前朝太子意圖光復前朝。白逸早有察覺,提前做足了充分的準備,輕易便將叛黨一網打盡。可有一件事白逸失算了,那些叛黨竟然將最鋒利的矛頭,指向了當年他只有十五歲的兒子,白澤國的太子殿下——白凜風。對于白逸來說,那些叛黨就是不知死活,根本不足為患。所以當日,白凜風說他想出宮玩的時候,他答應了,也派了10個暗衛悄悄跟著保護他,直到唯一幸存的暗衛回到皇宮向他稟報,他才知道白凜風有危險。等他遲遲趕去時,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幾十具尸體,有敵人的,也有暗衛的。后來他帶人尋遍了整個白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十年來,白逸從未停止過尋找白凜風。從那以后,龍夕開始終日為白凜風的失蹤而郁郁寒歡,縱使白逸—遍一遍告訴他,他們的兒子肯定還活著,卻沒有任何作用。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日漸消瘦,病入膏肓,卻無能為力。再珍貴的藥物,都無法治好心病。玉床上躺著的,是一位白衣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纖細修長,他正在昏睡,本就白皙的肌膚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更加灰白。眼角淡淡的細紋昭告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依然無法阻止他清雅的面貌,還有溫潤的氣質。所謂相由心生,這一定是個溫柔的男人。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