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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跖一咧嘴,露出一抹笑,他這種笑是從以前的舊身體里帶過來的習慣,在成為實力派之前,成跖也當過一段時間偶像派,他臉長得帥,一笑起來痞氣十足,所示旁人像他這樣咧嘴肯定有幾分猥瑣,不過他卻能駕馭得很好,硬是笑出一股灑脫之氣。也是同樣,如今的成跖外貌陰柔,今日的打扮更是清純帶著三分病態,他這種笑明明不搭,可卻完全不會使人生厭,反倒是讓人眼前一亮,有一種不由得跟著彎唇的欲望。成跖知道錢露今天也會來,曹偉已經告訴過他,錢露爭取到的角色是女二身邊的丫鬟,這種角色可大可小,雖然不會一下被人記住,但戲份和女二相伴,露臉的機會不會少。看著妹子這么激動,成跖也有了一種微微興奮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試鏡過了,因為時隔太久即便到了會場他依然感覺很平和,而現在,他終于在心里有了一絲激動感。一直有些嘈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正準備和錢露再說兩句話的成跖不由住了口。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眾人身邊走了過去,怒氣沖沖,這股怒氣使得周圍的人都有些臉色微變。中年人直直走進了會場內,安靜的空氣中成跖被人向后拉了一下,曹偉不知何時走過來從身后靠近他,臉色也陰沉地小聲道:“那就是姚導,你做好準備,剛出了點事,我看這次……有點難了?!?/br>☆、第三章對于姚海而言,今天本該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他做導演有了二十來年,作品里也已經有了不少不錯的成績,本沒什么特殊打算的他卻在今年全國影視公司將聯合舉辦一屆國劇盛典之時,遇見了這部作品。對一個導演而言,應當永遠追求一部部更加完美的作品,曾經的姚海也是懷抱著這種夢想踏進了這個圈子,可逐漸做出成績之后,當初只追求作品完美的感覺卻逐漸麻痹,變得只重視收視率。可他偏偏碰見了,網絡超級作家候君眉的一部以女尊背景為主的權謀戲。他的創作欲在拿到作品的影視權后變得越發龐大,他自己清楚,這部作品是能在他所有作品里最有機會打下口碑的佳作,因此為了完美拍攝,他請了原作者擔任編劇,花了大價錢進行各方面的投資。可是,一部作品僅僅有這樣是不夠的,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將角色呈現在電視屏幕的演員,他們的表現決定著這部戲能否引起觀眾共鳴向觀眾呈現出這個恢弘的故事。放在平時,投資方往劇里塞幾個不大不小的角色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模樣差不多在他強硬的指導下基本上演的也能差強人意。可這次不行,他絕不能讓演員的原因壞了這個機會,男女主角都是他耐心挑選的演技在線一線明星,已經做了這么多準備的他又怎么能讓幾個不知名的配角壞了這鍋粥。試鏡還沒開始,姚海坐在車里往會場來的時候,便聽工作人員介紹,投資方那邊往里塞了幾個人。他已經很不高興,下了車之后仔細一問,差不多二十幾個露臉的戲份里,投資方塞了八個,這戲還拍什么拍!姚?;鹈叭?,進了會場忍不住大發雷霆。幾個試鏡的制作人都過來勸他,排隊在會場外面的成跖都能聽見姚海和投資方打電話吵鬧的聲音。這段吵鬧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姚海才余怒未消的樣子坐回了中央的位子,工作人員叫大家安靜,試鏡隨之開始。吵鬧時曹偉已經在成跖邊上道:“這次難了,姚導自己有主意,投資方那邊限制不了他,他不想用的演員肯定塞不進來。這次試鏡還是看實力,小跖,你也別太緊張?!?/br>成跖個人倒沒那么在意,他如今不太高,身高大概剛170出頭,這位經紀人比他高了一個頭,將近一米八八的樣子。成跖和他眨了下眼:“放心吧偉哥?!?/br>曹偉愣了一下才道:“說了別叫偉哥,叫曹哥?!?/br>饒是曹偉帶了成跖兩年,對他這張臉美人臉習以為常,依舊被他臉上的神采晃得一愣,他心里還是不放心,不僅僅是成跖,還有錢露。還好的是這次試鏡開放,藝人上場時經紀人可以旁觀,不然他心里實在擔心。“十三號成跖,進場試鏡吧?!?/br>一個帶著工作牌的妹子從會場探頭道,成跖馬上揚起手示意,跟著進去。會場大而空曠,負責試鏡的幾位制作人排成一排坐著,正中間的導演姚海戴著一頂黑帽,臉色十分不痛快。這也難怪,已經試鏡了十二個,卻沒一個他能滿意的,中間幾次他甚至忍不住想罵人。“你叫……成跖是吧,開始吧?!?/br>說話的是最旁邊的一個面容和善的女性,看見姚海一臉不悅,連放在眼前的演員資料都不看一眼,她急忙出來解圍。聽見成跖這個名字,姚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雖然只是大致瞥了一眼,但投資方硬塞進來的人里,確實有一個姓成的。他心里不屑,演員哪兒是你們這群憑借一張臉就想爬上來的小藝人能做的,快回去討好你的金主去吧。門口曹偉和錢露也走了進來,他們無關人員只能站在門口圍觀試鏡。開始的口令一下,錢露立刻緊張的揪住了曹偉的衣服,簡直像是試鏡的是自己一般。空氣十分安靜,站在會場中間的美貌青年突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后,他的重心后移將全部重量斜倒在椅背上,肩膀也松垂下落,只一瞬,他仿佛忽然被什么擊倒,無力而疲倦。旁邊看著的錢露簡直覺得,如果沒有那把椅子支撐,眼前的美人仿佛便要徹底倒下,接著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見。錢露把他叫美人,卻不是成跖。因為從試鏡開始,他的表情便完全換了一副模樣,他的眉頭并沒有緊緊蹙在一起,卻深深的傳達出一股憂傷和乏累,他的樣子清瘦,唇色泛白,垂在椅上的手輕輕抬起,伸向空中。突然,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那是一種纏繞在身上的痛,讓垂死的青年忍受著漫長的折磨。曹偉想到了,這便是慕容樂臨終前那場戲,隨軍遠征的皇子沒有歸鄉,深愛的女人在外面生死未卜。他卻在軍營之中纏綿病榻,最終無助而痛苦的死去。在原著之中,慕容樂便是這樣一個苦情角色,沒有得到女主的愛,也沒有成就功勛,他的一生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與藥為伴,其生來無助,死時也悲涼。這里慕容樂應該是有一段臺詞的,不知不覺試鏡的幾位負責人都在認真的看著成跖,等待他接下來的表現。貌美青年的手探在半空之中,他的面色灰白,姿容已被病魔折磨的憔悴疲憊,他的眼里神色愈來愈少,濕潤卻始終沒有流下的淚水在眼中逐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