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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卻從來沒有什么恭敬的意思。連自己的師父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更別提白令風。頂多,那個大師兄石盧,他還存幾分敬仰。見到郁劍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白令風也略微放下了心來,隱晦地提醒道:“小師弟,縱然當今的世道已不比以往,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終究不算回事……哪怕是搭檔……”郁劍盯著自己手里的玉符說:“又有兩人出來了?!?/br>謝運也丟下打算教導的白令風,張口道:“說不準是葉未雙葉師弟!等等,葉未雙不是同你一道行路的么?怎么這里只有你一人?”郁劍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想了想,道:“他和我途中走失,不久前剛有了消息,說是已經出來了?!?/br>謝運的雙眼緊緊盯著郁劍,似乎察覺到郁劍沒說真話。郁劍道:“我現在去找他?!辈坏葍扇碎_口,郁劍已經踏著魍魎步消失了,走得比姬靈茭還干脆利落。謝運攤攤手道:“走吧?!?/br>郁劍離開兩人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往紫云學院棲身之處。他向那兩人撒了個小謊,無論是為了在謊言戳穿之前送到消息還是為了減少麻煩,他都得盡快找到鳳燚。離開九域封禁之后,郁劍的魍魎步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沒有多久就找到了當初出發的小鎮。小鎮上相比所有人傾巢出動后的清冷,已是熱鬧了許多,氣氛帶著一種摻雜了興奮和失望之間的沉默。郁劍的出現幾乎沒有被人發現。他找到當初宿下的客棧,在第一時間就感到了自己師尊的靈壓。“沒有想到竟是你的弟子先行回來了。馮塵?!绷顫蓶|放下手里的茶盞,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衣老頭。馮塵笑呵呵地擼著自己的胡須,還不等開口,令澤東又接了一句,“不等候師兄弟,也不知是如何教養出來的?!?/br>馮塵的笑變成了冷笑。郁劍的氣息從進入鎮子起就已經被這幾個朝主注意到了。此刻他們能“看”到郁劍正走上樓來,卻沒有向馮塵的房間走去,反倒走向了鳳燚的房間。令澤東頓時笑道:“馮塵,你的弟子怎得還孝敬其他的朝主去了?”馮塵白了他一眼,道:“總比你的弟子連師父都不見好?!?/br>令澤東頓時橫眉豎目:“你怎么知道他不見!”“一會兒就知道了?!瘪T塵和令澤東針鋒相對,而郁劍終于到了鳳燚門前,叩響了門。鳳燚的聲音從里面傳出:“進來吧?!庇魟Ξ敿撮_門踏了進去。鳳燚一身火紅,立在窗邊,臉上覆著一道紅黑面具。他看向郁劍道:“是十九讓你來的罷?”郁劍之前幾乎沒有和別的朝主對話的經歷。劍閣朝主馮塵講究的是化俗之道,在他身邊感受不到太大的壓迫。但鳳燚卻恰好相反。哪怕在郁劍進門時已經收斂了大半,那股龐大的靈壓依舊讓郁劍感到胸口發悶。鳳燚張揚得就像一團火焰,從來都昂著高傲的頭顱。聽到鳳燚的問話,郁劍點點頭,隨后從懷中捉出了那只呆鳥。呆鳥還沒看到鳳燚已經呆若木雞,此刻更加一動不動,好似玩偶似的。鳳燚略為奇特地打量了一番呆鳥道:“十九倒總是給我驚喜,這小家伙別是奇特,竟然身上還有幾分鳳凰的氣味?!?/br>呆鳥看到鳳燚朝它招手,好像被招了魂兒似的向鳳燚撲了過去,圓滾滾的身子在鳳燚的手掌上一溜,吐出了一顆圓滾滾的珠子來。鳳燚拈起那珠子把玩了一會兒,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笑容。他滾了滾手掌里的呆鳥,饒有興趣地道:“送我這么個小東西……孝敬是假,騙吃騙喝才是真罷?”呆鳥被滾得暈頭轉向,卻依舊像個木球似的,半聲沒吭。郁劍見沒他什么事兒了,便立刻退出房間,循到自己師尊那兒去了。鳳燚既然沒有再多問他什么,想必是葉未雙告知了。至于如何向眾人解釋葉未雙為何不回來,就不是他的事了。郁劍見過自己師尊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彼時眾人還未回來,他摸出了之前在九域封禁里最后取到的那塊石頭來把玩。那塊石頭很大,要不是有儲物袋他還帶不回來。郁劍才剛剛摸出來看了沒多久,幾道混亂的氣息就到了。他對靈壓變動敏感,立刻起身出門。只見各位朝主的門前站了幾個人,除了郁劍先前碰到的謝運和白令風,黃楊、肖衣也到了,另外只有尹丹舟。聆龘塔朝主令澤東皺眉看著尹丹舟道:“文馨夕呢?”尹丹舟的臉色不好看,一句話也沒有說。郁劍察覺到他身上有些零亂,沾滿了灰塵,像是經過了一場惡斗。令澤東見尹丹舟不肯回復他的話,臉便拉了下來,拿眼神望向了尹丹舟身邊的隨從。那隨從看上去更為凄慘,渾身上下都是傷,虧得他一路上抱死了尹丹舟沒被甩下。他至今還心有余悸。冷不防看到朝主的眼色,他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立正道:“文……文……文姑娘……”他的雙眼一個勁兒地瞥向尹丹舟,吞了口唾沫,才橫心道:“文姑娘在途中命喪妖獸之口?!?/br>眾人聽了眉心都是一跳。九域封禁的確危險,但對紫云學院的弟子來說,結成伙伴不至于直接喪命。再不濟招呼師兄弟雖然不能保證真救回一條命,好歹能帶回個尸身。但找這隨從所說,文馨夕竟然是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尹丹舟作為文馨夕的伙伴,責任自然極大。文馨夕沒了命,他倒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連衣服也沒破幾個洞,不得不說這讓眾人很是生疑。令澤東心里十分煩躁。尹丹舟是他的弟子,丟的當然是他的臉,后果也是他這個作師尊的一道承擔。更鬧心的是文馨夕還不是自己朝的弟子。明堂那個老婆娘要是鬧起來,可不是件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小事。但正如眾人所疑惑的,尹丹舟此事還有頗多疑點。令澤東不打算當著眾人的面教訓自己的弟子,當下冷聲對尹丹舟道:“逆徒,跟我過來?!?/br>尹丹舟悶聲跟令澤東走了。眾人不再討論尹丹舟之事,對平安回來的兩人一番慰藉,隨后問道:“另外幾人呢?你們不曾一道回來么?”郁劍心里也疑惑。當時謝運和白令風都在等人,難不成這么長時間只等來了一個尹丹舟?他離開九域封禁之前,分明注意到玉符上好些同門正在向不同的方向奔去??磥矶际钦业搅顺隹诘?。這幾人怎么就先行回來了?“幾位師弟挑選的出口太偏,我們想著先行回來同師尊報平安,這才提早……”謝運說話的口氣里帶了幾分不安。眾人心里也隱約有些明白。已經是九域封禁關閉的時間了,每天都能看到那云霞漸漸散去,九域封禁的范圍越來越小,而這個關頭上要是那些弟子不出來,就真的出不來了!戴墨非陰沉著一張臉,什么話也沒說。他的弟子肖衣和其妹肖瀟對帝閽峰來說都是寶貴的人才,若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