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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從下手,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無法經由旁人,因為他的身邊沒有人是夾在兩個世界之中的人群。夾在兩個世界之中,的確讓趙卿云感到疲倦了。從海外回來,他還帶回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報告。在龍國,三大企業為商界龍頭企業。一為VAISAR公司,二為云峰國際,三即是凱撒商貿倒臺之后興起的他的趙氏集團。雖然這么說,他趙氏集團的資金雄厚和積累底蘊,還是遠遠比不上那兩家企業的。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他都在海外發展貿易,從事多邊環境的商業建設,爭取將趙氏集團發展為能和VAISAR、云峰真正形成三足鼎立的一方勢力。但在海外勘查過之后,趙卿云卻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危機感。云峰國際的實力之強,的確是他前所未料。而且后續探查到的一些消息,讓他有些內心不安。云峰國際之中,有一個部門十分古怪。叫做其他事物處。在那份人事簡介里,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可凡。第六十九章2/3狂風吹打著荒蕪的街道兩旁的路燈。生銹的路燈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燈已經滅了。路旁已近枯死的樹刷拉拉地掉葉,甚至有連根拔起的跡象。這里是條在拆遷之中被廢棄的街道。兩旁的建筑只剩下了七零八落的磚頭,隨意堆砌成破碎的一攤。地面上的沙石在狂風之下緩慢地移動,發出嚓嚓聲響。一廢舊報紙和廣告四處飛散,被夾在磚頭下的紙張獵獵作響。這里的風一天比一天大,如今已經沒有人敢往這里走了。人都說這個地方的風有些異常。風的來源并不是遠方,而是一個十分平常建筑物。以這個拆了一半的老房子為中心,開始如同輻射般刮起了巨風。就仿佛那間老房子,是個洞口一般,無端生風。此刻,這里的風比任何一日都要大。帶著絲絲詭譎。陰沉的天色不知什么時候又會下雨。那老房子附近的碎石,已經被怪風卷得干凈。“咔嚓?!彼榱崖暠宦駴]在風聲之中,一直頑固站立的老房子墻壁上產生了一絲碎裂的痕跡。這道碎裂逐漸蔓延、增大,突然之間遍布了整面墻壁。連綿不斷的碎裂聲隨即響起,半面土黃色的老墻立馬傾圮。在那倒坍的墻后,卻露出了一個深色的人影。身穿白大褂,袍角被風掀得不斷狂舞。但他的身影卻沒有絲毫移動,仿佛一尊青銅塑像般定在那里。男人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眉間深蹙,臉色陰沉。他站在那里,雙眼鷹隼般盯著老房子中間的怪風螺旋中心。他的雙手插在口袋里,露出拳頭的形狀,似乎握著什么。男人的雙眼定在半空中,似乎看著空無一物的空間里的什么旁人看不見的東西。旁人的確看不見。一輛警車拉響了警報從遠至近緩慢地行駛過來。是這個區域的巡邏警衛。因為這里怪風的原因,原本步行的警察只能開車來了。他也不愿到這個地方來,每一天來,都越發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會將車掀翻。車里的警察今天也打算遠遠地轉一圈就回去。車里的收音機早就失去了效用,只有在市中心才能勉強收到一些雜音很多的主要電臺。從市中心趕過來,他忘記了關掉收音機。此刻頻道里一團模糊,不時地傳出古怪而詭異的滑音。警察不打算關掉它。他馬上就會回去。這個時候如果聽不了路況會很麻煩。他的車慢了下來。今天的風比前幾天的更大,已經不正常了。不,其實自從八月三十一日以后,天氣就一直不正常。警察不禁開始有些相信世界末日的話題。他打開了防霧大燈。滿是沙塵的前方讓視野有些模糊。警察開燈的剎那,似乎看見車窗上倒影出了什么東西。形狀很可怕,像是三個巨大的眼睛……他驀地一哆嗦,眨了眨眼睛仔細再看,卻發現并沒有什么眼睛。但是不遠處卻有一個白色的人影。白色的大褂在這種灰蒙蒙的天氣里很是醒目,但警察卻不曾記得之前看到過這個人。他嚇了一跳。這種天氣里,站在那個地方不是找死么?他拉開了警報,打開擴音器沖那個人大叫道:“前方市民注意!前方市民注意!今日天氣不適宜外出,請盡快趕來警車旁!請盡快趕來警車旁!”那個男人扭頭瞥了他一眼,似乎毫不在意,立馬又將微偏的頭轉了回去。警察皺了皺眉頭。這人大概沒有聽見。這么大的風,還是向外刮的。他提升聲量,再度大喊了一遍。但那個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毫無動靜。警察有些無奈了。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后硬著頭皮下了車。下車的一瞬,他似乎從汽車的后視鏡里看到了什么東西。就在雙眼瞪大的一瞬,他感到背脊上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猛地摳住,劇痛隨即了傳上來。他猛地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啊——??!”他的瞳孔之中看到那個白褂男人忽然之間向后跳了一步,仿佛在躲避開什么東西似的,接著他看到自己的腳凌空了。恐懼一瞬間淹沒了他全身的神經,筋脈仿佛要繃斷一般,自皮膚上鼓起。就在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他聽到了一聲極其凄厲的慘號,不似人類的聲音。他似乎看到了一股黑煙的撲散,還看到了身后甩到身前來的斷裂的不像任何動物的龐大的指爪……然后他猛地掉在了地上。有一個什么東西就在他的身后。警察的全身都開始顫抖。他摸了摸自己痛得幾乎要讓他昏過去的后背。手掌上滿是鮮血。他的瞳孔不禁一陣收縮。有一個什么東西就在他的身后。他能感覺得到。他的全部神經都緊繃起來,驚懼地瞪著前方,僵硬的眼珠無法游移。一只手突然之間搭在了他的肩上?!鞍。?!”變了調的慘叫條件反射般脫出口中。警察手腳并用瘋狂地向前爬動,下體一股腥臭的味道隨即被風吹散。他不顧腿間的冰涼,飛快地向前爬去,尖銳的滾石蹭得他的膝蓋一片血漬。然而他沒有向前爬多久,便感到衣領斜后側被一股大力猛地揪了起來。警察張了張嘴,已經喑啞的嗓音發出無聲的慘叫。他僵直的眼緩緩移到了身后,接著頓住了。抓住他的擁有怪力的不是什么超出人腦的東西,而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身穿黑色風衣,披著一身黑色雨衣,臉色陰沉的男人。男人足足比他高出了一個腦袋,看上去很瘦削,但手上的勁道卻異乎尋常地大。警察僵直的眼睛在恍惚地注視了他半晌之后才漸漸地緩解下來。額頭冒出的冷汗被風吹干,涼得可怕。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在驚懼之后才瘋狂地席卷而來。男人將他隨手向車內一丟,用手拉住了門把,目光注視著前方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警察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和那個站在那里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