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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見到人類將會視為敵人。第二,我要求你們的每一個領導人與我定下契約,世代保護人魚族類?!?/br>人類的談判者的臉色頓時變化了。第一個法則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盡管那有些無禮,但并非不能接受——在這種特殊時刻。但聽到第二個法則的時候,在場的人類立馬憤怒地站了起來,但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當時實在海里,是在船上,是在人魚的地盤。人類被人魚輕而易舉地按壓下來,甚至受了傷。人魚王沒有等他們答應或者反對就將人送了回去,他知道人類還會來找他,而且帶著他們的領導人。他們騙不了他,他認識丹麥的每個掌權者。當然,是指知曉他們這些傳說生物的另一個世界的掌權者。那些領導人還試圖同人魚王開條件,但是有求于人的是他們,他們的條件沒有一樣被答應。在商討之后,人類還是妥協了。人魚王滿意地同他們簽訂了契約。人魚的契約是一種很神奇的約束??梢杂糜诤芏嗟胤?,也有很多種類。人魚王與那些人類定下的,是人類的世族契約。他知道人類都很怕死,他們會盡可能的延長自己的壽命。而且一定會留下自己的子嗣。只要他們之中有孩子,一定不會將權力交給其他人,他們的孩子十有八九也是掌權者,自己的族人有世代享受他們保護的權利。他沒有訂永恒契約,那是因為他了解,人類對永恒這個詞眼很敏感,會認為他們吃了大虧。因此他換了一種方式,同樣能保證自己的族民長久安定。在和人類達成契約之后,龍國暗兵開始遭殃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他們只要幾個人魚就能將漁船掀翻,龍國人里面有一小半不會水,一落水就是死。還有些會水的等到落了水,也就變成了普通人而已,人魚輕松就能將他們殺死。但這一次卻比之前的幾次干得都要大。他們收到了一艘大輪船上的丹麥人的消息,那艘船上有兩個龍國人。人魚王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帶出他最大的一支隊伍,將那一整艘輪船掀翻。他做出這個提議的時候,丹麥人并沒有反對。人類是個很殘忍的動物,他們可以為了殺死兩個同類將一整船的同類一道殺死。這在人魚眼中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人魚會因為爭奪食物、伴侶而殺死爭奪方,卻不會牽扯到另外人魚。在人魚王眼中,人類是最擅長自相殘殺的物種。這一艘船上的人,似乎并不那么簡單。在人魚們推動船只同時攝食的時候,有子彈將他的子民傷了。人魚王一度很惱火。他想要揪出那個打傷了他的族民的人類,但是他不能露面。他只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后命令加快推翻船只。他的人魚們開始在船上泄憤,以打出洞來為樂,他當然不會阻止,直到他發現他的水域里多了一條特殊的“人魚”。這條人魚絕對不是他領屬下的海域的。奇特的外形和人類的口音讓他似乎一瞬間腦海之中閃過了什么,卻沒有抓住。人類不可能變成人魚。這是絕對的,就像他們人魚不可能變成人類一樣。人魚王將他當作了同類看待。無論是從人類的角度還是從人魚的角度,這個“人魚”都太漂亮了。人魚酷愛眼睛,人魚的美貌很大一部分取決于他們眼睛是否漂亮。這個“人魚”的眼睛太特殊了。碧金色的虹膜,甚至微微發光,這是從未見過的,他的眼睛很大,但形狀又帶著尖,眼角微微向上,和他那纖細的下巴組合在一起帶出了一股魅氣。人魚之中有黑色的頭發,但很少,也并不長,但這個人魚的卻有著幾乎同魚尾一般長的黑發,更為特殊的耳鰭從發間舒張開來,一開始他甚至以為那只是裝飾!他的魚尾絕對是最特殊的。人魚王從來沒有見過那樣長的魚尾,沒有堅硬的倒豎的背鰭,他的鰭從頭到腳都十分柔軟,又帶著些許正挺,透明的尾鰭只能讓人贊嘆不可思議。人魚王在見到他的一瞬間,突然就有了想要伴侶的想法。他自信自己身為人魚王的身份和血統沒有人魚可以拒絕,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魚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人魚王看著那陷入包圍圈之中此刻已經傷痕累累的人魚,眼神暗了暗。準確來說,人魚是一種雜食動物。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水草也能吃,但是當然更喜歡吃rou,而且人rou并不忌諱。當那條“人魚”流出血的時候,人魚王意識到,周圍的人魚都開始蠢動了。他的身上帶著一股香氣,這是人魚王之前就嗅到的,就算在海里,那種香膏一樣能讓生物感受到。但此刻,他身上帶著的是另一種味道。甘甜的、刺激的、血腥的味道。人魚畢竟更愛rou食。而且這條“人魚”拒絕了人魚王,還殺死了熟悉的同伴。葉未雙感覺到周圍的殺氣不一樣了。人魚們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殺意還帶了饑渴。他似乎理解這種饑渴。他的手臂很酸,長時間揮動讓手指都麻木了。魚尾同樣開始無力了起來。他畢竟沒有熟悉這種戰斗方式。對方幾個小時的車輪戰已經令他很疲憊了。人魚的攻擊根本不管不顧,他們對任何地方都可以下手,而且尤其鐘愛他的眼睛。他們從出生就在為了生存搏斗,尖銳的指甲和牙齒只是為了戰斗。即便有匕首,他也感到了雙拳難敵四掌的痛苦。他的愈合能力很強,但是在不斷的新傷加舊傷之下,他的愈合速度也在漸漸變慢。靈力完全用來消耗著支撐體力,手臂機械地揮動。當人魚們開始變得瘋狂起來時,葉未雙漸漸感到撐不住了。如果是在岸上,他不至于如此。葉未雙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的靈力儲量一向很龐大,就算一半用來支撐體力,一半用來攻擊都綽綽有余,即便水給了他不少阻力,但他在水下卻覺得更為自在。他的頭突然疼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上一次昏迷之后的清醒,他就時不時頭痛。都快習慣了。只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么痛。葉未雙疼得冷汗直冒,手卻不敢捂上額頭。他的臉色慘白,手緊緊攥著刀,肌rou都痙攣了起來。人魚們并沒有管他是不是適合戰斗,毫不留情地招呼了上去。葉未雙一個恍惚之間只感到胸前一痛,五條血淋淋的傷口出現在他肋骨上,傷口很深,皮rou翻開,甚至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葉未雙低吼了一聲,痛苦地彎曲了身體,金色的匕首狠狠地投擲般地向身側一個大型弧度的一劈,方才那個重創了他的人魚來不及躲閃便被腰斬!頭疼得越來越厲害,葉未雙的眼前已經開始暈眩了,無數的人魚不斷搖晃,身上的疼痛也多了起來,但沒有一道比得上他額頭的痛楚。葉未雙的手胡亂而潦草地擋著攻擊,但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他突然之間就從人魚群的縫隙之間看到了人魚王。人魚王緩慢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