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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了如指掌;對方也叫得出覺哥的名字,因為覺哥現在很有名、以前也因為派出所和居委會的宣傳而有一定的知名度……當然了,他們雙方從沒有真正意義上進行自我介紹互相認識),但因為是鄰居所以多少有點點頭之交”的那種感覺。 咔—— 也沒多想,封不覺便把門打開了,并正色道:“出什么事了嗎?”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覺哥已在腦海中對眼前的狀況做出了一系列的推理分析。他覺得一個孩子像這樣突然去敲一個幾乎完全沒有往來的鄰居的門,很有可能是因為家里出了什么突發情況……比如長輩發了急病、家里發生火災、或是其他緊急的事故等等,由于無法應對這狀況,所以她才去求助離自己最近的成年人。 然,女孩兒接下來的反應,卻讓封不覺大吃一驚。 “是我!是我??!”她居然上前一步,抓住了覺哥的衣襟,用一種明顯與其年齡不符的語氣,又把那句話說了兩遍。 這種異樣的表現,讓封不覺皺起了眉頭:“你是……” “我……我是……”女孩無疑是想回答這個問題的,但她的話到嘴邊,卻沒有說下去……或者說,是“無法說出來”;而且,此刻她的嗓子里……還發出了十分詭異的、如電子音般的一陣雜音。 “誰???怎么回事?”這時,若雨也從客廳里走了出來,來到了覺哥身旁。 “我……不能……告訴你……那……些……”女孩嘴里吐出的每個詞之間都被雜音分隔,聽她說話就好似在與一個信號不佳的無線電通話,“她……不允……她……就要……來……” 在說話的過程中,她的手始終都緊緊抓著覺哥的衣服,好像生怕對方從眼前消失一樣。 “沒有……時間……”她說著,忽又抬起了另一只手。 那一秒,她攤開的手掌上,竟出現了白色的流光,就如同的游戲世界中生成裝備一樣,那些白光快速凝聚,化為了一根并不算長的、光禿禿的、分叉的樹枝。 “保管……好……只……它……才……阻止……命……”女孩接下來的話里,雜音越來越多,幾乎已聽不清字詞。 她顫抖著將手中的樹枝塞到了覺哥的手里,緊接著,其眼中就爆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這閃光持續了大約三秒,隨后,女孩便身子一軟,向前栽倒下去。 這時,還是若雨這練家子眼疾手快,在女孩墜到地面前就一個箭步向前掠去、半跪著抱住了她。 “蕓蕓,你沒事吧?蕓蕓?”若雨看著懷里的女孩,急忙呼喚了對方幾聲;很顯然,和覺哥不同,若雨反倒是和小女孩兒有過一些交流的,所以她直接就叫了對方名字。 “這事情不對……”此刻,封不覺死死盯住手里的那根樹枝,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聲,隨后,他才看向若雨,“……先把她扶到沙發那兒躺下,這事可能很嚴重,我們得趕緊聯系你姥爺……” 他話還沒說完,若雨已經抱起女孩兒,往沙發那兒去了;覺哥閃身讓她經過后,也順手關上了門,然后就徑直走向了餐桌處,準備去拿手機。 就在封不覺拿起手機,按下撥號鍵的時候,突然…… “噗”一聲怪響,從他的視線外傳來。 這聲音,似曾相識……在游戲世界中,他無數次聽過這種聲音——血rou被貫穿之聲。 “哈啊……呃……”隨即,就傳來了兩聲痛苦的低吟。 這一瞬,封不覺有些木訥地循聲轉頭。 當胸膛被貫穿、并已倒在血泊中的若雨進入他的視線時,一種許久沒有造訪過他的感覺,回來了。 此時,剛剛還暈倒著的那個女孩兒,一臉冷漠地站立在若雨身旁,低頭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 一息之后,她仿佛是感受到了封不覺的注視般,抬頭,看向覺哥,并迅速將目光聚焦到了覺哥手中的那根樹枝上,言道:“看來‘她’還是比我早來了一步……”她頓了頓,“這樣也好,省了我不少事?!?/br> 她說著,跨過了地上的若雨,朝封不覺逼近:“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我可以放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在她說到這兒時,地板上,奄奄一息的若雨,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走……”若雨的臉緊貼著被她自己的血所染紅的地面,雖然她已無力抬起頭來,但她這拼盡了力氣道出的“走”字,顯然是說給幾米外的封不覺聽的。 “我把東西給你,你救活她!”封不覺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對方,他顫抖的聲音中,壓抑著絕望和憤怒。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迸⒄f著,用力提了一下右腿,輕易擺脫了若雨的鉗制,繼而就快步沖向了封不覺。 覺哥抄起桌上的餐刀就準備和對方拼了,但他很快發現這是徒勞的…… 腕上傳來的巨力瞬間就讓他明白自己毫無勝算,但他還是咬牙抵抗到了自己的手被擰斷為止。 女孩從他手中奪走了樹枝,便轉身揚長而去,其行動的速度和她所展現的力量一樣……都已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程度。 “哈啊……哈啊……”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封不覺大口喘息著、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若雨。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她的身旁,用未受傷的那條胳膊將她懷抱起來。 她還有呼吸,但,已無法維持太久了。 “沒事的……剛才電話已經通了,九科的人馬上就到!撐??!”封不覺將她摟在懷里,此刻,他的身體倒是在顫抖不止,而若雨,卻已不怎么動彈了。 “我……”若雨似是想說什么,但她吐出這第一個字時,便知道自己已無法再多說哪怕一個音節了。 就連她傷口的血,也已不再流了。 若雨用上最后的力氣,握緊封不覺的手,她的那雙明眸,從未像此刻這般深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的封印其實早已解開了。 但終究,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 古塵親自帶隊沖進屋的時候,若雨的胸膛已不再起伏,體溫也在漸漸消退。 封不覺還是坐在地上,懷抱著她,一動未動。 他的眼神,也像死了一般。 “她還有救嗎?”這是封不覺看到古塵后說的第一句話。 古塵神色凝重地望了若雨的尸體幾秒,隨即搖了搖頭。 封不覺聞言,沉默了片刻,緩緩放下了若雨。 他站了起來,走到古塵面前,伸出了自己受傷的那只手:“治好我?!?/br> 他根本就沒有問對方“能不能治好他”這種問題,而是直接提出了要求。 “你要干什么?”古塵也沒有啰嗦,抓起封不覺的手腕時,他如是問道。 “去夢公司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