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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輕松念道,“你只要記住……既然現在我來了,那你就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br> 這話,未免有些狂了。 至少在那中年男人聽來,這是不自量力。 但周圍的玩家們卻沒有那種感覺,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封不覺。 你永遠不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在闡述實情,對他來說,“不可能”和“可能”之間的界線很模糊。 “你們聊完了沒有?”完全沒聽懂那兩人在說什么的顧蛟龍這時又發話了,這位海龍門的扛把子可是很討厭被人無視的,“什么五個人十個人的?你……” 那個“你”字出口的瞬間,他便反手往自己腰間一摸,快速出刀,刀尖直指中年男人的鼻梁。 面對這突然的出手,中年男子卻是紋絲未動;結果……那刀的確也沒有碰到他。 顧蛟龍的臂展加上刀身的長度,剛好讓刀尖來到了距離中年男子的臉兩公分的地方。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鳖欜札埦瓦@么拿刀指著對方,高聲言道,“本少也是講理的人……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要你交出劍舞草記,我便饒你不……” 最后那個字,他沒有說出來。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了。 冷欲秋的劍很快,快似閃電。 當他的劍刺入顧蛟龍的咽喉時,后者連反應的余地都沒有。 “有些人的兵刃,就算出了鞘,也和放在地上沒什么兩樣?!崩溆镌诒娙梭@愕的目光中收回了劍,邊收邊道,“還有些人的眼睛……”他說著,又看向了羅殘、鳳美玉和那些三幫弟子們,“……雖然睜著,但和瞎了也沒什么區別?!?/br> “冷欲秋……”鳳美玉即刻用森冷的目光瞪住了冷欲秋,厲聲道,“你這算是何意?想從咱們的嘴邊兒搶食?” 她此時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兇狠,這并不是因為她有多恨對方,更多的……是一種本能。 方才冷欲秋是從哪兒殺出來的、是怎么拔劍的……鳳美玉和羅殘都沒能看清;也就是說,如果冷欲秋剛剛的目標是她或者羅殘,那他們兩個的下場多半也和顧蛟龍一樣。 因此,鳳美玉現在的反應,就好像是弱小的野獸遇到了比自己更強大的捕食者時一樣——唯有張牙舞爪,期盼著從氣勢上壓倒對方,才能占得一些先機。 “搶食?呵呵……”冷欲秋笑了笑,“別把我說得和你們這些人似的……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來臨閭鎮是為了搶劍舞草記?!闭f話間,他瞥了眼已經倒在地上的顧蛟龍,“我殺顧蛟龍,只是因為……”他又退后半步,轉頭朝身旁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他冒犯了我的師父?!?/br> “什么?” 不僅是羅殘和鳳美玉,所有明處的、暗處的武林人士,以及幾名尚不知曉這一情況的玩家,都被這話給驚了一跳。 他們雖不清楚那個中年男人的實力,但冷欲秋的實力人們還是略知一二的。 即使假設這個男人的武功只比冷欲秋高那么一點點,今天的這場勝負也是很難料了。 “諸位中原武林的幫主們、俠客們、武道家們……”片刻后,那中年男子,忽然運用內力開始傳音,“事已至此,我就有話直說了……” 他才說了半句,已經有很多人冷汗直流;而這些緊張的、恐懼的、震驚的人,多半都是武林中準一流以上的高手……正因為他們的武功修為已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體會到支撐這次傳音的人內功有多可怕。 “在下……賀陽信次?!蹦侵心昴腥苏f出自己的名字時,人們也都明白了覺哥所言非虛——這還真就是個東瀛人,“用你們中原的說法……吾乃‘神傳極劍流’劍派的掌門?!?/br>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中原了,他對漢語的掌握、對中國文化的了解,比起很多中原人來可能都要更深刻。 “今天,我設下此局,將各位引來,只為一件事……”做完了自我介紹,賀陽信次便接著說道,“素聞中原武林鐘靈毓秀,臥虎藏龍……在下不才,想以自創之‘神傳極劍流’劍法,向天下英雄討教一二?!彼㈩D半秒,“諸位……不必跟我客氣,無論是一擁而上、還是暗箭傷人……在下都能接受。只要你們能殺了我……” 話至此處,他從懷里拿出了那本讓所有人武林中人魂牽夢縈的那件東西。 “……那這本由‘劍圣’裴旻所著之‘劍舞草記’,自當歸你們所有?!彪m然賀陽信次所說的內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利到了極點,但他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平靜得讓聽的人都感到頭皮發麻,“但……倘若今日無人能勝過在下……”他又把秘笈收回了懷里,“那么……從今日起,中原武林,便由我賀陽信次統領,誰若不從……七日內,我便會讓他的門派從世上消失?!?/br> “笑話!”聽到這里,羅殘忍不住打斷道,“且不說你今日能不能活著離開此地……就算你的武功真的冠絕天下,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也想把別人的門派趕盡殺絕?” “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辟R陽信次終止了傳音,用普通的說話方式,對羅殘道,“像江家堡那樣的地方,幾十口人,殺起來是很快的;但像你們丐幫這樣幫眾滿天下的門派……當年連朝廷都沒能殺盡,我肯定也辦不到?!?/br> “哼……”羅殘聽到這兒,冷哼一聲,臉上還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然,下一秒,賀陽信次便將話鋒一轉:“不過……那也沒關系,我可以只殺掌門?!?/br> 羅殘的臉僵住了,他的身體則已本能地運起了真氣。 “殺一個掌門不夠,我就殺兩個,誰當上掌門,我就殺了誰……殺他的時候誰在他周圍,我也一并殺了?!辟R陽信次的話還在繼續,“我想,不需要太久,這個門派就不會再有人愿意當掌門了……就像一條沒有頭的蛇,很快就會是一條死蛇了?!?/br> “豈有此理!”羅殘再也等不了了,他暴喝一聲,當即擺出架勢,欲先發制人。 這個時刻,倒并不是羅殘急著想出手,只是因為賀陽信次和冷欲秋僅僅是站在那里,也幾乎要用氣勢將眾人壓垮……羅幫主若再不出手,只怕他身后那些幫眾就要四散逃跑了。 “欲秋?!辟R陽信次這邊,卻是對羅殘的行動不以為意,他淡定地喊了冷欲秋一聲。 “師父,有何吩咐?”冷欲秋在師父的面前,就可以正常說話。 賀陽信次隨即就轉頭朝封不覺那邊看了一眼,言道:“要活的?!?/br> “明白?!崩溆飸艘宦?,一晃眼,就從原地掠出去十余米,直撲路邊屋頂上的封不覺。 覺哥也是機警無比,見得此景……轉身就跑,一個閃身便不知躍出了多遠。 冷欲秋見狀,不禁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