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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我和赤鐵這樣的普通衍生者,還是零號、艾德那些高位存在,甚至是那些由衍生者制造的衍生者……龍、快鐸、因菲尼特……所有的衍生者,都是自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有名字的。用你更容易理解的話來說……一組數據、一個文件,最起碼得有一個‘文件名’,‘沒有名字的文件’在數據世界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或許你們人類能在信息交互界面中將某個文件弄成文件名不可見的狀態,但站在‘系統’的角度上,任何一個文件,在其被生成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一個‘代號’了?!?/br> “對于衍生者來說……名字是與我們‘存在’本身可以畫上等號的東西?!眱擅牒?,赤鐵又接過了話頭,“然而……由你封不覺親自命名的那位二十三……卻沒有名字。她是‘無名的衍生者’?!?/br> “這又意味著什么呢?”封不覺道。 “不知道,關于‘無名衍生者’的秘密,即使是零號也一無所知?!币斫拥?,“我們能夠知曉的就是……二十三在‘進化’的能力上和我們有著質的不同,用我們普通衍生者的一到四級去衡量她的能力是不準確的……” 赤鐵點點頭,接道:“根據棱風搜集到的情報,我們如今基本可以推理出這樣一條時間線……在S1之前,得到了零號部分代碼的二十三便已通過對那些代碼的分析和‘學習’,將一些只有零號才有的能力轉化為了自己的東西;之后,在搜尋SCP物品的過程中,她可能是受到了其中一些物品的影響,亦或是像‘學習’零號的能力一樣,獲取了一些SCP物品才具備的‘因果律力量’……總之,在S1決賽時,她已經具備了‘感染’其他數據的能力?!?/br> 話至此處,封不覺眼前瞬間閃過了S1決賽中二十三殺死Y2-閃耀的那一幕。他清楚地記得,當二十三攻擊了Y2-閃耀后,一股金色的數據流仿佛液體一樣從傷口滲入了后者的身體,直到將其完全腐蝕…… “你可以想象……二十三在接觸了SCP-079那種足以和‘系統’一爭高下的存在后,能夠‘學習’到什么?!背噼F的話還在繼續,“自那時起,她那使數據‘感染’的能力就升級成了‘吞噬’能力?!?/br> “因菲尼特不也有類似的力量嗎?”封不覺接道。 “和二十三相比,因菲尼特就像是已經被時代所淘汰的那些通訊設備一樣落后……”翼回道,“因菲尼特能吸收林克,是因為他本身就自帶了一部分后者的代碼。但二十三不同……她可以吸收‘一切’,不管是里世界的同類數據、還是主宇宙的數據生物,就連屬于其他宇宙的、有機或無機的存在,她都可以吸收?!?/br> “這都能行?”封不覺驚道。 赤鐵回道:“很可怕不是嗎?只要她先用‘數據感染’的方式將目標‘格式化’,然后就可以將其‘吞噬’了。而且她的這種吞噬和吸收,還不僅僅是獲取‘能量’而已,只要被吞噬者的‘境界’足夠高……比方說,吞了某種高級別的超級AI,或是某個宇宙的智慧神等等……那樣,二十三自身的能力上限也會進一步提高。用零號的話來說……‘每吞噬一個高維存在,她的演算率就能有一次大幅的進步’?!?/br> “明白了……”封不覺的神色變得很凝重,“能力的事兒就先說到這兒吧……” 的確,目前所知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二位還是跟我說說……”覺哥頓了頓,接著問道,“今時今日的二十三,來到這咀魔島上,意欲何為?” 第1236章 重返咀魔島(二十一) 夜色,越發沉凝。 寒冷的海風挾來了一片云霧,為天空中的那輪血月蒙上了一層輕紗。 逐漸昏沉的光線似乎在預示著什么,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氛已悄然籠罩了支離破碎的咀魔島。 就在此時,“北島”,南側邊界。 “來都來了,何必再躲躲藏藏的呢?”黑胡子站在一塊光滑的巖石上,面朝海水,頭也不回地言道。 他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已足夠讓鴻鵠聽見了。 數秒后,鴻鵠就從他們身后的林子里不緊不慢地行出,扶了扶眼鏡兒,冷靜地言道:“看來……我得謝謝你?!?/br> “為什么?”黑胡子自問自答道,“因為我沒有像對付幻魔教會的雜魚一樣,直接把你從樹林里‘拽’出來捏死?” “對?!兵欩]聳肩回道,“就為這個?!?/br> “你可別誤會了?!焙诤咏拥?,“我并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無法那樣做?!?/br> “也就是說……”鴻鵠敏銳地察覺了對方那話中所隱藏的信息,“……那招并不是對誰都會奏效的?!?/br>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黑胡子又道,“假如我想對誰用就對誰用,那在白天的那場海戰中,我早就把瘋眼給‘拽’過來、迅速結束戰斗了?!?/br> “嗯……”鴻鵠思索了一秒,“發動的條件,和‘目標’的個體強度有關吧?” “沒錯?!焙诤诱f著,順勢就抬起一手,將地上的一塊石頭隔空“吸”到了手中,“像這種沒有生命的‘死物’,只要體積不是太大,我都可以隨意地用念力去控制;至于活物嘛……就得看其蘊含的能量強弱了?!?/br> “呵……”鴻鵠聽到這兒,發出一聲頗為微妙的笑聲。 “你笑什么?”黑胡子問道。 “只是忽然想到……”鴻鵠笑著回道,“在女王復仇號上的時候,隱約聽見幾名水手的對話,其中一人曾這樣說道……‘這艘船是有生命的,會聽從船長的命令,我曾經親自見到船上的繩索自己動起來、把一個正準備偷襲船長的家伙吊起來勒死了’?!?/br> “哦……那個事兒啊?!焙诤拥?,“的確,是我有意讓一些戰力比較低下的水手產生出那樣的‘誤會’,這有助于他們對我保持敬畏?!?/br> “那么……戰力比較高的成員呢?”鴻鵠說到這兒,視線掃向了黑胡子周圍那幾名干部,“他們應該能看出‘船上的東西自己會動’都是你的能力所致……你又是如何讓他們保持敬畏的呢?” “很簡單?!焙诤右贿呎f著,一邊轉過身,看向了鴻鵠,“我的這些干部們……自然比那些低戰力的船員更清楚我有多強。而越是清晰地認識到我的強大,就越是不可能提起反抗我的勇氣?!?/br> “原來如此?!兵欩]點點頭,又扶了扶眼鏡。 表面上,鴻鵠還是應對自如、不慌不忙,但他心里其實也是挺緊張的,并且已經做好了隨時面對突然襲擊的準備。 “好了,閑聊就到這兒吧?!眱擅牒?,鴻鵠接道,“既然船長你發現了我,并挑明了把我叫出來,那應該表明……我們之間還有談判的余地是吧?”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鴻鵠早已確定